商明徽太自负了。
既要又要。
到了八层,从玄关进去,看到端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的男人,祝薇不置一词,径直进了主卧。
连个招呼都不打。
商明徽嘴角崩成一条直线。
祝薇从浴室收拾好出来,看到商明徽靠在床上看着书。
她没从另一边上床,而是走到商明徽旁边的床沿坐下,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她腰上,她俯身靠在他怀里,认真求问:
“你这半个月找别的女人了吗?”
商明徽稍有转晴的脸色顿时又压下,像是被冒犯到,整个人身上透着上位者的威压。
“我不太能接受跟别人共享你。”
祝薇要大胆一回,扬起下巴、有些挑剔的看向他:“这是我对你的要求。”
“商明徽,这是一条界限,你越界了,我们两个关系也就散了。”
说完,祝薇从他身上起来,站到床边,大大方方的看着他,清透的眼眸是笃定的自信,绽放着光芒,散发着属于自己的魅力。
她说:“你是这场关系的掌控者,你有让我现在就滚的权力。”
以高傲的姿态,把终止游戏的权力交到商明徽手里。
她口中所谓的掌控者——
良久,商明徽朝她伸出一只手,“这是你房子,谁也没有权力让你离开。”
他声音沉稳,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
祝薇把手放上去,看他:“我刚才的问题你没有回答。”
商明徽把她拉进怀里,大手抚上她的后颈,在她耳边回了两个字:
“没有。”
这道低沉的声音里,未尝没有上位者一再纵容妥协的无奈。
祝薇搂住他的脖子,像是褒奖他的回答,全身心的向他敞开。
事实上,这个回答祝薇心知肚明。
故意问一个他没有做过又挑战他权威的问题,从而一再降低他对自己的底线。
商明徽是一个重欲又不重欲的人。
他不重欲,这么多年,哪怕是住他院里的于昕,也只有端茶倒水的份。
他重欲,这点祝薇深有体会。
祝薇上一世不明白,为什么是她。
渐渐的多少也明白点,他私藏她,大概是他的一种宣泄的方式,她的存在,代表着他所有不为人知的坏和私欲。
没有人是完美的。
在外人眼里近乎完美的商明徽,在她这里、私底下,就是一个道德败坏、跟别的世家子弟没有区别的人。
她承接了他所有负面的东西。
他在她身上享受极致的、属于另一个黑暗人格释放的欢.愉。
永远是不平等的、可悲的。
祝薇眼角滑出一滴泪水,很快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擦拭掉。
十指,
交扣。
.
祝薇和商明徽恢复了之前的频率。
调教商容的计划也在顺利的实施中。
这天周末,祝薇中午从霞光壹号回到天誉名府,商容也在,神色幽怨的接过她手里的包,又替她拿了拖鞋。
祝薇淡淡瞥他一眼,脱了穿在外面的米色薄款羊绒大衣,递给他让他挂起来。
如今已经到了十二月份。
屋里开的有暖气,祝薇只穿着单薄的一件针织连衣裙在屋里活动。
衣服修饰身材,衬得她腰肢纤细,胸脯鼓鼓囊囊,领子也不高,露出的大片肌肤莹白似雪,锁骨上还有浅浅的痕迹。
是吻痕还是咬.痕?
商容还要进一步确认,祝薇已经拿了一条围巾围在脖子上。
她也知道自己脖子见不得人!商容心里怨气重,像淬了毒汁一样诅咒、嫉恨商明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