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你画的是谁啊,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听说你才学了不到一年,真厉害啊!”
“听说你学的是法语,我外婆是法国人,我小时候一直在法国生活,有什么发音问题可以问我。”
“真的不喝点吗?不都说搞艺术的喝多了更有灵感吗,这可是十几年的康帝,味道不错的,尝尝?”
一众在学校备受追捧的人此刻像开了屛的孔雀,招摇彰显自己。
温软不知如何应对。
她瑟缩着想躲,却突然听到熟悉的音色。
“抱歉,开了个会来晚了,今天的展览顺利吗?”
即便两年未见,少年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充满磁性,温软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是霍渊!
一颗心揪紧,温软浑身紧绷,如同一块石头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她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皮鞋的金属板敲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直至停在她身后。
一只白皙的大手拿过了举到她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哇!霍哥这不是给你的!”
“那这是给我的?”
霍渊转而拿起温软的杯子,举到半空中晃了晃。
“牛奶?真可爱。”
“那更不是给你的!你一个千杯不醉的人,喝什么牛奶啊!”
“奶香味的我不怎么样吗?我还想买个牛奶味的沐浴露试试呢。”
想到一米九几手段狠厉的兄弟身上散发奶香味,兄弟几个要曰了。
轻巧打散众人对温软的关注,霍渊俯下身来。
他和温软距离极近,嘴唇几乎贴在温软耳畔。
看温软浑身紧绷却不敢逃跑,像是只被被人攥在手里就乖乖束手就擒的小鸟,霍渊轻笑一声。
他就着温软的杯子喝了一口,很自然地将杯子放回原位问道。
“有些凉了,要不要让人给你热热?”
“为什么不说话,软软,怎么不理我?”
看霍渊没有离开的意思,旁边的人识相的让了座。
霍渊顺势坐下,俯身之时,借机在温软耳畔低语道。
“是因为抛下了我两年心虚吗?”
双手攥紧,温软眼睛一下噙满了泪。
霍渊脸上笑意不变。
看霍渊明明不参与赌局,这时候却来横插一脚,几个兄弟在心里默默给他比小指。
没品没品!他霍哥这事做的真是没品!
说好了光明竞争,现在搞吃独食那一套!
霍渊坐下没一会,来了个电话。
看霍渊起身离开,温软准备趁机溜走。
她刚才都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看一眼霍渊的正脸,就再也舍不得放开他了!
温软脚步匆匆往外走,众人虽然觉得可惜,但也不好强行拦她。
唯独一个人。
一把将温软抓进拐角,霍渊死死掐着温软的手臂,泰然自若地和手机里的人继续讲电话。
温软挣脱不开。
她满心慌乱,都不知道身后的人什么时候挂的电话。
直到一个炙热的吻缠上她。
像是世界只有最后一秒。
他动作疯狂急切,恨不得将人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温软几次险些窒息才被放开。
她推不开他。
也不想推开他。
霍渊嗓音低哑,“我喝醉了,我只问一遍,为什么不要我了。”
温软知道他是装的。
刚刚在餐桌边,她没在霍渊身上闻到任何酒味。
不算在酒桌上听到的霍渊千杯不醉的话,现在霍渊身上的酒气是在衣领上散发出来的。
那分明是泼上去的!
这人不过短短两年时间,竟然变得如此恶劣!
看温软不语,霍渊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但事实上,他的视线都在温软被亲红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