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可没准哟!”
不愿再听下去,温软连厕所也顾不得去,赶快找到睡在楼道里呼噜打的震天响的叔叔们。
“我要给爸爸打电话!”
哥哥的治疗可不能停!哥哥伤的那么重,看起来可比自己严重多啦!
“爸爸我好想你,你快回来好不好……”
女儿一句话把温景山的心都说碎了。
他赶快敲定治疗方案往回赶,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
丝毫不知道自己天使般乖巧可爱的女儿的心,已经偏向外面不知哪来的野小子了。
“爸爸我好怕痛,我可不可以把哥哥带回家,哥哥看起来好坚强,有哥哥在身边,软软才能坚持的下来!”
听着女儿的炸裂言论,温景山突然想起自己当年睡了人家硬要娶人家,结果直接把人家吓跑路,过几个月人家直接把孩子扔给自己,还跟自己要了二十万的黑历史。
自己当时想带走的好歹是个成年人。
自己女儿现在是想直接绑架个男孩走啊!
虽然对女儿从来无所不应,但这一刻,温景山十动然拒。
“闺女,不是爸不想让你拥有一个童养夫,实在是爸不想回顾铁窗泪!
那真是手里捧着窝窝头,汤里飘得全是大白油啊!”
温景山立场坚定,但熬不过女儿软磨硬泡。
向医院了解情况后,温景山立刻去了缴费处。
打电话的医生和手机响个不停的温景山对视一眼。
那一刻!
明明医生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温景山好像读懂了他的眼神——
终于找到你了!
本来好心资助变成了应该给付,温景山气死了!
原来自己当时打电话救的就是这个狗崽子!
他就是这么报答自己的?
越想越可气,温景山决定,在榨干这小子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之前,自己不可能让他离开!
花了老子的,得几倍给老子赚回来!
追债小弟俩小时没用了就找到霍家,看霍家没人,撬锁拿到了霍渊的户口就走了。
霍渊一觉醒来,人已经躺在满是粉色调调的公主床上了。
温软侧躺在他身边,刚打完第一针聚乙二醇干扰素α—2β注射液。
她浑身滚烫,小脸蹭着霍渊的手背,试图从他身上摄取些许凉意。
霍渊垂眸,听到开门声,抬眼看到温景山走了进来。
他眼眶泛红,身上透着浓重的烟味。
开口嗓音沙哑。
“我就直说了,医药费我给你结了,但不是因为我是个好人,而是因为软软对你有兴趣。
现在你已经不属于你们家了,我把你买了过来。
从今以后,你需要做的就是陪着我女儿,只要哄她开心,什么都缺不了你的。
还有,每周给她打一次针……”
这双打过无数人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握不起刺向女儿的针筒。
一想到有可能女儿一辈子都要打针,温景山都忍不住眼眶酸涩。
他查清楚了。
这个少年情感淡漠家人厌恶,几乎没有任何社会关系。
刚好可以被自己控制。
若是他能照顾好女儿,担负起给女儿打针的重任。
温景山不介意将他养到成年。
这会,温景山打算的好。
却没想到,他不是包容女儿捡了条狗,而是引狼入室!
温景山做了很多背调,确认周围邻居都对霍渊这个孩子讳莫如深,大有一副不想提及的样子,这才放心让他和女儿相处。
不正常好啊。
他没有同理心,所以每个月给自己女儿打针也不会有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