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暴乱后留下创伤,我必须按时去看心理医生。
可我被骂到不敢见人。
他们残忍地羞辱我,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
“她怎么不死在国外,心肠这么歹毒,白白浪费救援资源。”
“她在发布会上突然发疯,是不是得精神病了?”
“死了算了,看着她就恶心。”
我衣不蔽体的照片在网上大肆流传。
不出意外,是苏若若的手笔。
我的走光图片被人恶意截图,各种污言秽语纷至沓来。
甚至哥哥的墓前,都被泼满鲜红的油漆。
我毫不犹豫地奔向警局。
苏若若的仇,我会一点点讨回来。
赶回公寓时,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全程现场直播。
一大群记者将我团团包围,提的问题淬着毒意。
“乔小姐,您怎么解释故意让苏若若身陷暴乱之中,是想借此掩盖你们兄妹当年拆散恋人的罪行吗?”
“绝对没——绝对没有一个字作假。”
苏若若拨开人群,气势汹汹地站在我对面。
她当众摘下假发。
露出溃烂红肿的头皮。
“乔知月把我害成这样,足以证明她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不仅拆散我和宴安,连带着亲哥哥,也一起去死了!”
她故意戳着我每一个痛点。
就是想激我发火失态。
“乔小姐,不久前您的丈夫让您公开剃发还债,您的发疯是代表反抗吗?”
我冷笑一声,“公开剃发,侵犯了我的人权,况且我和陆宴安已经离婚了。”
“离婚?
是陆总看穿了你的恶毒,为了追求真爱吗?”
听着记者嘴中歪曲的事实,我正想打断,一道熟悉的声音却从身侧响起。
“不怪知月,是我有错在先。”
苏若若“唰”地白了脸色。
时隔一天,陆宴安一贯倨傲的头颅,却被压得抬不起来。
他盯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捕捉一丝喜悦。
却一无所获。
“陆总,您的婚变是否有内幕?”
“乔小姐是被冤枉的吗?”
陆宴安花重金买下了暴乱时的现场视频。
公开时,他眼眶血红。
“我找到了事发当天的目击证人,所有证据都指向苏若若。”
他不敢看我,一声音颤抖着。
“那场暴乱,知月被苏若若故意绊倒,被迫滞留在危险区。”
“知月的哥哥,是我们陆家的救命恩人,当年他本不该丧失,也是苏若若买通医生,害死了他。”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苏若若。
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然后将她按在身下,一下下发泄着我积攒的恨意。
我掐着她的脖子,“原来是你害死了哥哥。”
陆宴安抱住失控的我,“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履行诺言,替她哥哥照顾好知月,是我利用她的愧疚,迁怒了她一次又一次。”
“甚至还想当众逼她剃发,让她承受网络的暴力,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