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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三年诈尸一次,全修真界都慌了陈长生玄黄后续+全文

四更不睡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陈长生问道:“城隍大人能显化人身?”城隍答道:“不瞒先生,虽说小神香火微薄,不过显化真身,还是做的到的。”陈长生听后连忙摆手道:“不是,城隍大人误会了,陈某不是这个意思。”城隍却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说道:“香火微末也是实话,先生无需介怀的。”他似乎认为陈长生就该这样说他才是。毕竟堂堂上仙,又怎会在意他这个小小的城隍呢。陈长生听后心中又是一叹。这找谁说理去。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了。“我敬先生一杯。”城隍给陈长生倒上了酒。陈长生也不敢怠慢,两个人对饮了一杯之后。城隍便招呼陈长生道:“先生吃菜。”“好。”陈长生点了点头,尝了尝面前摆着的菜。一共十三道菜,鸡鸭鱼肉各色皆有,不仅如此,一旁还摆着鲜甜的瓜果,饭后解腻。这般...

主角:陈长生玄黄   更新:2025-04-17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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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长生玄黄的武侠仙侠小说《每三年诈尸一次,全修真界都慌了陈长生玄黄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四更不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长生问道:“城隍大人能显化人身?”城隍答道:“不瞒先生,虽说小神香火微薄,不过显化真身,还是做的到的。”陈长生听后连忙摆手道:“不是,城隍大人误会了,陈某不是这个意思。”城隍却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说道:“香火微末也是实话,先生无需介怀的。”他似乎认为陈长生就该这样说他才是。毕竟堂堂上仙,又怎会在意他这个小小的城隍呢。陈长生听后心中又是一叹。这找谁说理去。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了。“我敬先生一杯。”城隍给陈长生倒上了酒。陈长生也不敢怠慢,两个人对饮了一杯之后。城隍便招呼陈长生道:“先生吃菜。”“好。”陈长生点了点头,尝了尝面前摆着的菜。一共十三道菜,鸡鸭鱼肉各色皆有,不仅如此,一旁还摆着鲜甜的瓜果,饭后解腻。这般...

《每三年诈尸一次,全修真界都慌了陈长生玄黄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陈长生问道:“城隍大人能显化人身?”
城隍答道:“不瞒先生,虽说小神香火微薄,不过显化真身,还是做的到的。”
陈长生听后连忙摆手道:“不是,城隍大人误会了,陈某不是这个意思。”
城隍却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说道:“香火微末也是实话,先生无需介怀的。”
他似乎认为陈长生就该这样说他才是。
毕竟堂堂上仙,又怎会在意他这个小小的城隍呢。
陈长生听后心中又是一叹。
这找谁说理去。
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了。
“我敬先生一杯。”
城隍给陈长生倒上了酒。
陈长生也不敢怠慢,两个人对饮了一杯之后。
城隍便招呼陈长生道:“先生吃菜。”
“好。”
陈长生点了点头,尝了尝面前摆着的菜。
一共十三道菜,鸡鸭鱼肉各色皆有,不仅如此,一旁还摆着鲜甜的瓜果,饭后解腻。
这般排场,真让陈长生有些受宠若惊。
陈长生尝了道菜后,开口问道:“城隍大人在职有多少年了?”
城隍想了一下,说道:“大概,三百余年吧,不算长,小神生前本是秋月坊的坊正,平生积德行善,尚有功德,死后便继任了城隍之位。”
“不过,先生可别再唤我大人了,老夫真的经受不起啊。”
三百年多年,还不算长......
陈长生眼角微微一动,但又很快平静了下来,接着说道:“不如陈某便唤城隍大人为老城隍,如何?”
“这......”老城隍想了一下,点头道:“也可。”
“善。”
陈长生将那腰间的葫芦放在了桌上。
“老城隍特意赴宴招待陈某,并且,还等了三年之久,陈某受宠若惊,不过陈某却只带了一葫芦酒来,还望老城隍莫要嫌弃。”
“岂敢岂敢,小神能与先生共饮,已是幸事。”
秋月酿倒出,城隍闻着酒香,尝了一口。
随后便反应了过来,说道:“这是西桥酒肆的秋月酿?”
“正是。”
陈长生说道:“那酿酒的张老头与陈某是因酒结缘,陈某每次来此都要打上一葫芦。”
老城隍说道:“先生当真随和,游于市井,实乃上仙风范。”
陈长生听后摇头道:“上仙还称不上。”
老城隍也没多想,举杯说道:“与先生共饮。”
“请。”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酒水配着这一桌子饭菜,话匣子也算是打开了。
陈长生与老城隍又聊起了流云观。
老城隍说道:“前年大雪,流云观观主在坊间收了五个落魄孩子上山,也算是功德无量。”
“五个?”
陈长生不禁说道:“如今都还安好?”
老城隍却摇头道:“五个孩子,有一个在雪化的时候冻死了,另外四个则是平安活了下来,如今正在流云观中。”
“命途多舛。”陈长生摇了摇头,不禁一叹。
老城隍点头道:“生死已是常态,有些人命数如此。”
“老城隍也信命数?”陈长生问道。
老城隍听到这话后顿了一下,他认为陈长生这是在考验他。
他仔细思索,然后答道:“信也不信,凡人命数早成定律,但亦有破命数而成之人,就好像先生,就在命数之外。”
“而小神的命数,则是等着功德圆满的那一天,携福禄在身,轮回转世,或许能得一世好命。”
陈长生听后思索了一下,摇头道:“老城隍认为,自己仍为跳出命数?”
老城隍点头道:“纵使成为城隍,亦无法逃脱这命数。“
“我也不瞒先生,小神守护此地已有三百余载,虽有香火,也铸金身,但至始至终,我都无法离开这里。”
“想方设法请先生来,也是想求先生为小神指条明路,如何才能跳出这命数之外。”
陈长生也清楚今天肯定会有这一劫。
但说实话,他哪里懂这些啊。
什么命数,什么长生,都是胡说八道的,他一介凡人,又能懂什么。
怎么办?
陈长生心中有些犯难,他使自己冷静下来,思索起了对策。
“陈先生?”
老城隍见陈长生久久不答,于是便退了一步,说道:“许是小神唐突了,先生莫怪。”
陈长生抬起头来,说道:“并非如此。”
如果他今天不答的话,搞不好会被怀疑,而且陈长生今日来也是有所求的,不能就这么放过这次机会。
紧接着,陈长生开口道:“其实在陈某看来,老城隍你或许想差了。”
老城隍听到这话顿时激动了起来,连忙问道:“敢问先生,差在何处?”
“命数乃是天定,不过......”
陈长生说道:“老城隍难道觉得,自己成为城隍亦在命数之中?”
老城隍顿了一下,神色错愕,“先生的意思是......”
陈长生继续说道:“或许并非如此。”
“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亦为,有一线之机,老城隍生前行善积德,故而有机遇成为城隍,这何尝不是从千万人中寻得了那一线之机,跳出了命数呢?”
“生死无常,而仙之一字,亦是从那千万人中,得那一线之机,二者其实在本质上并无区别。”
“仙人修行,以天地元气入五脏,故而长生,而鬼神修行,则以香火为食,庇护万民,故有功德入体,成就功德金身,成长久之道。”
老城隍细细思索陈长生的话。
他的眉头紧皱,似乎有些想不清楚这里面的道理。
陈长生于是便继续开口说道:“仙以灵入体是修行,鬼神以香火入体,何尝又不是修行?”
老城隍听后大为震撼。
他抬手道:“先生是说,鬼神亦有机会得道成仙?”
陈长生点了点头,说道:“你走不出这里的原因,其实就好像是修为匮乏的仙人,看不到更高的层次,待你香火功德再进一步,人世何处不能游?”
老城隍嘶了口气,但转念一想,却又问道:“可这些年来,我这香火功德,却并未有多少增长,这可如何是好?”
陈长生说道:“仙有道心,道心坚毅,便能一往无前,可老城隍你却并未坚定自己的心道。”
“陈某且问老城隍一句。”
“人仙是仙,那鬼仙,何尝不是仙呢?”
老城隍顿在原地。
他嘴唇微张,有些说不出话来。

陈长生走在那官道之上。
抬头所见,是即将坠落而下的黄昏,似要将这周围的山峦都给染红。
陈长生晃了晃葫芦,里面的酒一滴都没有剩下。
秋月酿原是打来想与那老道士共饮的,到头来却被那老道士一个人给‘喝’了个干净。
“害我没酒喝。”
陈长生轻声叹了一句,吐出心中不快。
虽然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当知晓之际,还是会感到万分不快。
可生老病死本就是人间常态,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拦这一切。
这大概是他最不痛快的一天了。
陈长生索性找了棵树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等那落入彻底淡去,他也该继续下一个三年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陈先生怎会坐在这里?”
陈长生睁开双眸,看了过去。
来者身着官袍皂靴,面覆黑鸦面具,然而却没有双腿,犹如一缕魂魄一般飘在陈长生的眼前。
陈长生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有些不解,为何这东西会找上他,而且还喊了他一声陈先生。
陈长生强装镇定,起身问道:“敢问巡游…寻我何事?”
来的不是人!但也不是鬼!
而是这秋月坊城隍庙的阴司巡游!
介于人鬼之间,称为鬼神。
陈长生前些年醒来的时候就在秋月坊见过几次,后来还去城隍庙拜会过,只不过并没有跟这些阴差巡游搭过话。
面具下的日巡游发出了笑声,接着却是伸出手来揭开了面具。
在那面具揭开的那一刻,陈长生却是忽的一愣。
巡游拿着面具,看着陈长生笑道:“先生莫非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陈长生身形微顿,眼中难以掩饰的惊愕。
“你你你......”
陈长生回过神来,他吧唧了一下嘴,问道:“你怎的成了阴差了?”
洪三才笑道:“生时功德有数,城隍大人便提拔贫道成了阴司巡游。”
陈长生听到这话神色一顿。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忽的大笑了起来。
洪三才疑惑道:“陈先生笑什么?”
陈长生笑着说道:“陈某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那秋月酿都洒在你坟前了,谁知你这时候却又忽的出现,还成了阴差,洪三才啊洪三才,陈某险些被你耍了一通啊。”
洪三才也笑了起来,接着解释道:“贫道也并非有意欺瞒先生,只是巡游也需日夜更替,贫道也只能趁着黄昏之时才能抽空前来面见先生,先生莫怪。”
陈长生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说道:“没死就好。”
“死了。”洪三才说道。
陈长生道:“死了一半。”
洪三才无奈一笑,点头道:“先生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陈长生笑了笑,却是忽的看向了天边。
那黄昏落日,已然落下山一半了。
他不禁说道:“可惜了,你来的不是时候,若早些来,咱们还能坐下多聊几句。”
“贫道倒是觉得时候正好。”
洪三才上前坐下,与陈长生对坐而谈。
陈长生问道:“正好?”
洪三才说道:“往年今日,贫道与先生坐于流云观前,一葫秋月,论长生仙道,可惜世事无常,如今贫道非人,但却还能与先生对坐而谈,还有什么不是正好的呢。”
“是极是极。”
陈长生点头一笑,说道:“可惜今年没有秋月酿,要不然还能小酌两杯。”
“时间还长,下次一样也能与先生痛饮。”
“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
两人对视一笑,老友相见,总是有些说不完的话。
洪三才也想不到自己死后会成为阴差,甚至还能再次见到陈长生,一切自有一个‘缘’字。
洪三才问道:“如今成为巡游,贫道反倒是想明白了许多事,原是贫道生前从未寻得那长生仙道,虽活了一百十四余载,但说到底也只是长寿罢了,只有先生你,才是真的寻得了长生仙道。”
陈长生听到这话问道:“何以见得?”
“没有别的解释。”
洪三才说道:“贫道与先生相识五十余载,先生不老,不死,甚至连阴司簿册中都寻不到先生的名字,唯有上仙才会如此。”
陈长生摇了摇头,说道:“我看我像吗?”
“不是像,而是就是。”
洪三才答道:“若非如此,先生又如何能看的到我呢。”
“我生来便看的见鬼神。”陈长生说道。
洪三才却是说道:“独具慧眼,亦非常人。”
陈长生玩笑道:“说白了你就是不把我当人看呗。”
“不是这个意思。”
洪三才哭笑不得,接着说道:“贫道是觉得可惜,生前明知仙人在前,却始终悟不到仙道,大概是没有仙缘吧。”
“我可不是仙人。”
陈长生摇头否认,然后撇开话题道:“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认命了?”
洪三才点了点头,说道:“认命了。”
陈长生微微点头,说道:“生时英杰,死后枯骨,人往往在最后一刻才会认命,此为常人之道。”
“先生所言极是。”
说话之间,那落日又下去了一半。
天色也愈发阴沉了起来
洪三才顿了一下,却又开口道:“先前出坊之时,城隍大人曾问过贫道关于先生的事,同有一事托我与先生商量。”
陈长生愣道:“城隍大人?托你跟我商量?”
洪三才说道:“其实城隍大人很早就知晓先生您的存在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找机会与先生见一见,又怕怕叨扰了先生,所以一直犹豫,这才托贫道来请先生。”
陈长生听到这话有些受宠若惊,说实在的,他真不是什么上仙,纯粹就是身上的诅咒才让这些人产生了一些错觉。
看起来,秋月坊的城隍也误会了!
这可怎么办......
洪三才笑道:“贫道成为巡游,说不定也是拖了先生的福呢。”
陈长生摆手道:“跟我可没关系,是你自己生前行善积德,才有了这个机会。”
洪三才却是不认同,他始终认为自己是沾了陈长生的光。
洪三才也没继续往下说,而是回归正题道:“陈先生不如先给贫道个答复,我也好告知城隍大人。”
陈长生转头看向天边。
落日只余下了些许轮廓,很快就要沉下去了。
他倒也想去见见城隍大人,一来是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城隍,二来则是想寻找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破除自己身上蜉蝣的诅咒。
“时不待我。”陈长生不禁摇头。
“时不待我?”
洪三才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嗯。”
陈长生回过头来,说道:“既是城隍大人有请,陈某自当前去,不过今日恐怕不行了。”
“那是何时?”
陈长生答道:“恐怕得到三年之后。”
洪三才听后点了点头,这与他料想的差不多,陈先生一直都是如此,每三年便会来见他一见。
最后一抹余晖就要落下。
陈长生打了个哈切,一股困意袭来,说道:“我该走了。”
“三年后的今日,陈某定当赴宴。”
“我送送先......”
洪三才就要起身相送,然而下一刻,他却是忽的呆住了。
在那最后一抹余晖落下之际。
陈长生的身影忽的变的虚幻起来。
洪三才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然而,这一切,却又是确确实实发生在他眼中了。
天色暗淡。
陈长生的身影竟像是飞沙一般,在一阵风吹过之际,散落而去。
仅是眨眼之间,便再无踪影。
洪三才神色错愕,好一半晌才回过神来。
“来去无踪,果真上仙也......”

这一系列的事发生在陈长生的身上,仿佛有着数重谜团包裹着他。
老城隍同样也在思索着。
其实在在枚砂砾化作头发的时候,他看的清清楚楚。
那根头发没有飘向别的地方,而是落在陈长生的手里就足以说明了一切问题。
老城隍只是感觉陈先生此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不会吹灰之力便斩杀了那恶鬼,一根头发,便可与天威抗衡。
而这样的存在,却时常游荡在凡世,到底是游在红尘,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老城隍却又将自己脑海里的思绪抛去,他觉得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几次交涉下来,他能感觉到,陈先生心思干净,没有任何挑的出毛病的地方。
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老城隍回过神来,见陈长生似乎想事想的出声,于是便问道:“先生在想什么呢?”
陈长生放下茶碗,说道:“之前见老城隍与恶鬼缠斗,见那敕令之法颇为玄妙,所以想跟老城隍请教请教这敕令之术。”
“先生不曾学过?”
“是这样,陈某早年痴迷剑法,对于神通术法这一块,其实并不精通。”
“原来如此。”
老城隍对陈先生颇为大方,手腕一翻,便将那记载着敕令一道的法门递给了陈长生。
陈长生略微扫了一遍,说道:“陈某照样抄录一份,应该没问题吧。”
“还抄录!?”老城隍惊了一下。
陈长生以为是对方不愿意,于是便说道:“不行吗?那陈某就拿着看看吧。”
“不是不是。”老城隍连忙说道:“先生愿抄的话,抄便是了......”
说着,他唤来了茶楼的伙计,递上几粒碎银之后,伙计便去取来了笔墨纸砚。
与上次一般,陈长生对照着上面的内容抄了起来。
老城隍便喝着茶,一点一点的看着陈长生抄录法门。
尽管上次已然见过一次了,但如今还是感到有些惊愕。
这陈先生,当真是非比寻常。
老城隍心中微叹,转念又想到自己何德何能,竟能与这般大能对坐饮茶。
抄完之后,陈长生将那份原书原模原样的退还给了老城隍。
老城隍收起敕令法门,说道:“先生道行深厚,小神佩服。”
“昂?”
陈长生有些不解,怎么就说起道行深厚了?
他说道:“老城隍谬赞了,陈某微末道行,不值一提的。”
老城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陈先生还真是谦虚啊。”
陈长生干笑了两声,心中则是想着......
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
陈长生继而又问道:“除了这敕令之法,这还有什么别的术法吗?”
老城隍说道:“有一些,先生要多少?”
“可以都借给陈某抄录一份吗?”
老城隍更是疑惑了,说道:“可以当然是可以,只是除了这敕令之法,其余的都是一些小门小术,先生都要吗?”
“可以都要吗?”陈长生试探性的问道。
“全部?”
“嗯,全部。”
老城隍虽想不明白陈长生要这些东西来干嘛,但有多少他还是拿出了多少来。
也免得陈长生一点点抄录,索性全都送了出去,毕竟,这些东西留在他手里也没什么用。
陈长生一开始还推脱了一下,没能拗的过老城隍。
老城隍说道:“所有的加起来的话恐怕有些多,陈先生您一个人恐怕是难拿,先生你看…是我直接给你,还是说......”
陈长生想了一下,好像自己也不方便拿,于是便说道:“不如这样吧,劳烦老城隍差两位阴差送到流云观去。”
“这样也好。”
两人坐着又聊了一些题外话,无非就是几句寒暄,问问陈长生这些年过的如何,又问问老城隍近来有没有遇到什么趣事。
言语之下,时间便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
陈长生起身告辞,老城隍则是送了送先生。
得知先生要去流云观之后,一路送出了秋月坊,这才回头。
陈长生走出秋月坊之后回头望了一眼。
他不禁念叨道:“老城隍还真是健谈啊。”
陈长生笑了笑,回头之后便朝着流云观的方向走去。
......
山间环绕着些许云雾,遮蔽了山上的道观。
陈长生站在山脚下,说起来,他上次本就打算来看看的,因为炼气功法的缘故就错过了。
时隔六年,也不知道这山上是如何模样了。
陈长生就要迈步走上台阶。
却忽有所感,回头看去。
只见一位身着中卦的小道士挑着两桶水走了过来。
常山停住了步子,看向了挡在了自己面前的人。
当他看到陈长生的面容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不禁暗自想到,世上怎会有如此出尘之人。
“小道长?”陈长生出声唤醒了他。
“啊......”
常山回过神来,问道:“居士可是要上山?”
陈长生点头道:“正是。”
常山挑起了水来,说道:“居士随我来吧,上山的路虽有石阶,但亦不好走,且注意脚下。”
“好。”
陈长生就这么跟在常山的身后走上了上山的路。
“小道长修行多久了?”
“五年有余。”
“可至弱冠之年?”
“还不曾,如今仍在舞象之年,才,才过十八,呼......”
常山说话都有些气喘吁吁的,挑水上山可是个力气活,他平时都得走一阵歇一阵。
陈长生见其挑的吃力,于是便上前去,接过了常山肩上挑水的扁担。
“居士不可!”
常山惊了一下,连忙阻拦。
却见那位先生却已经将扁担架在了肩上。
陈长生说道:“照你这个挑法,半天都上不了山,还是陈某来吧,小道长便陪我闲聊就是了。”
常山也知道这位先生并非是有意说他走的慢,说道:“居士的好意贫道心领了,不过挑水也是贫道修行的一部分,还望居士还予贫道。”
陈长生却没有理他,挑着水就往山上走去。
“居士,居士!”
常山连忙追了上去。
他在那先生耳边不停的唠叨,却依旧不见那位先生放下扁担。
他不禁有些气恼,想要去拦。
但那位先生的步子偏偏比他大一些,让他有些难以追到前面去。
“居士你还是快些放下吧,若是师父知晓居士替贫道挑水,贫道会被罚的。”
“居士,居士......”
“唉......”
常山叹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这位先生,真是太客气了。

茶馆的伙计倒是很有眼力见,陈长生坐下之后立马就上前询问,得了答复之后就给陈长生上了茶水。
张老头想了一下时日,说道:“陈先生似乎比往年来的早了几日。”
陈长生听到这话脸上竟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笑意,问道:“是吗?”
张老头点头道:“早了半月有余。”
陈长生一开始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如今得到了张老头准确的答复,心中仿佛是有一块大石头落地。
修仙,真的消除诅咒的影响。
张老头见先生面带笑意,有些不解,于是便问道:“先生似乎很高兴?”
陈长生点了点头,说道:“高兴。”
张老头见陈长生这样回答,也知道不能再追问下去了。
他想接着说些话茬,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说起来,他与陈先生虽认识多年了,但仍旧还是有些生疏的。
陈长生问道:“你这腿好些了吗?”
张老头听后说道:“没呢,一年比一年糟糕,天一冷起来就疼的厉害。”
“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啊。”
“上次,都是两三年前的事咯。”
张老头笑道:“人老了就是多病,先生不老,所以也感觉不到这种无奈,我现在啊,就盼着小六能早点接手酒馆的生意,我也好安心的去。”
陈长生听到这话顿了一下,问道:“我记得你当初可是防备着的啊。”
张老头说道:“上次之后,我就让小六进了祠堂,磕了三个头给老祖宗上了香后他就跟我姓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放下比一直纠结着舒坦的多。”
陈长生听后很是欣慰,说道:“你是真看开了。”
张老头笑了笑,说道:“都是半条腿没进黄土的人了。”
他笑的苦涩,但却又好像有几分坦然。
张老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想求先生一件事。”
“求我?”
陈长生听到这话觉得诧异,说道:“你说,只要是我办得到的事。”
张老头直言不讳,说道:“如今我也有七十三了,身子骨也一年不如一年,身上的病也越来越多,所以,我想求先生给我算算,我还有几年可活。”
陈长生听后看了一眼张老头的天门之处。
在张老头的眉心之间,有着一团微弱的气,如今那团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当完全淡去的时候,就是张老头的死期。
“你就这么好奇自己什么时候死?”陈长生问道。
张老头说道:“我一直都想问的,只是之前一直不敢问而已。”
“越老胆子越肥了。”
陈长生摇头一叹,说道:“不过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陈某之前就说了,不会算命。”
他其实是看的出来的。
张老头眉心的生气已经很微弱的,大概是挺不到他再来的时候了。
“这样吗......”
张老头也没再继续追问这件事,而是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陈长生将目光转到了台上的说书先生。
“啪。”
只见那醒目一拍,说书先生缓缓开口道。
“说那文家女惨遭凌辱,却又被有心之人设局陷害,至使一家老小活生生被打死在自家院内......”
陈长生问道:“这是什么故事?”
张老头解释道:“老故事了,当年永绿坊高家有位公子,是个出了名的纨绔,仗着他姐嫁给了上京某个大官府上就在当地胡作非为,当时的安宁县的县令也是碍于他姐夫的面子,一直放任着这位高家公子......”
“这是个真故事?”陈长生愣道。
张老头说道:“说书先生说的,也不全真,自然是改过一些的。”
“后来呢?”陈长生问道。
“那位高家公子看上了咱们坊文老汉的女儿,文老汉家里做炊饼生意的,也没个依靠,自然是斗不过高公子,县令和坊正也没办法管,文家女自然就落入了那高公子的手里,不曾想第二天,文家女受不了这份屈辱,连夜逃出来就报官了。”
“谁料那高公子早在去衙门的路上就吩咐人打点了衙门上下以及文家周边所有知情的邻居,公堂对峙的时候,所有人都偏袒这位高公子,县令坊正以及文家周边的邻居全都一口咬定并无此事。”
“高公子又在堂上倒打一耙,反而告这文家女诬她清白。”
“还有这样的事?”
陈长生顿了一下道:“这样的人该不会还活着吧?”
“当然是死了。”
张老头说道:“死相极为凄惨。”
“怎么死的?”
“被恶鬼吸干了阳气死的。”
“嗯?”
听到这里,陈长生愣道:“鬼?”
“对。”
张老头说道:“这是五十多年前的一桩事了,文家女当时受不了这般屈辱,撞死在了公堂之上,公堂上死了人,这事也就闹大了,据说后面是那纨绔他爹求了他那女婿才将这件事给压下来,这本这件事就这么完了的......”
“谁知道那高公子之后气不曾消,再次找上了文家。”
“而当时在场的除了文老汉还有一个人,是一个书生,这位书生与文家女早早结缘,那一年本该进京去赶考的,但因为文家女的死悲痛欲绝,本打算处理完文家女的丧事就去上京鸣冤,结果撞上了正好来找麻烦的高公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那一介书生又怎么会是那家丁恶奴的对手,在争斗的过程之中,文老汉又上前阻拦,不料那家丁失手将那棍子砸在了文老汉的天门处,当场就没了气。”
“高公子见状也有些怕了,想着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于是命家丁把那书生也活活打死在了院子里。”
“所以,那个鬼,是书生?”陈长生问道。
张老头点头道:“书生死后怨气不消,化作厉鬼,当晚就吞了高家十余口人,后来这件事被传开之后,就有说书先生专门编了话本,如今还时常说起。”
陈长生点头道:“屠了高家满门之后,那书生去哪了?”
张老头笑了笑,说道:“自然是被城隍老爷收服了。”
他的话音一落。
却听那台上的说书先生说道:
“只见城隍老爷将那恶鬼书生逼至文家院子,金光大震,一道神鞭打在了那恶鬼书生身上,抽至那水池之中。”
“一众阴差结下大阵,引出一块神石,霎时间金光普照,城隍老爷口念法诀,一道金光落入神石之中,将那恶鬼镇在了池中,永世不得翻身!”
陈长生听后心中一怔。
他手中的茶碗顿在半空,莫名间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好像......
在哪听过这个事。

这顿饭,算是圆圆满满的结束了。
老城隍原是打算留陈长生休息一夜,明日再陪他在秋月坊好好逛一逛的,若非陈长生百般推脱险些就没能走出这个门。
陈长生走出了门,回头道:“不必送了,陈某自有去处,老城隍无须担心。”
老城隍心中想着或许是先生不想被打扰,也不敢多有冒犯,于是便说道:“那先生慢走,小神不打扰先生。”
陈长生心中松了口气,朝着长桥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一心都想着怀中那份练气法门。
这些年来,他想了无数种办法,破除蜉蝣诅咒,但最终的结果,却都不尽人意。
这也让他意识到,凡人之力是没办法破除诅咒的,如今找到了修行的门路,或许也能从中找到方法。
老城隍站在门口,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陈长生。
他回忆起方才先生抄录法门的那一幕,心中再次感到了震撼。
“这位陈先生,太过非凡了!”
老城隍不禁感到有些后怕,若是自己知晓陈先生有这般大的本领,他绝对不敢去招惹。
不过如今看来,结果也是好的。
老城隍轻抚白胡,心中欣慰。
却在此时,一队阴差巡游回到了城隍庙宇。
“禀城隍大人。”
洪三才腰挎长刀,俯身上前,禀告道:“池中的封印已经加固了一遍了,想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松动。”
老城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做的不错,只不过你回来的有些晚了,陈先生他已经走了。”
洪三才顿了一下,说道:“先生走了?”
老城隍点头道:“前脚才走。”
洪三才张了张口,心中有些蠢蠢欲动。
老城隍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于是便说道:“想去就去吧,晚些回来再随我去那古井看看。”
洪三才面露喜色,拱手道:“谢过城隍大人!”
说完他便朝着追寻着先生的步伐追上前去。
老城隍则是轻抚着白胡,心中暗自思索着。
他与先生的交情远不如洪三才与先生要好,老城隍心中清楚,只要洪三才与陈先生的交情不断,那么他与先生的接触一样也不会少。
当初,他也是觉得因为陈先生的原因,才让洪三才死后成为巡游的。
老城隍心中暗笑,他对自己当初的这个选择十分满意。
......
陈长生前脚才走下桥。
随后却是听到了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先生!”
“陈先生!!”
陈长生回过头去,看到了来者。
洪三才飘到了陈长生的面前,抱拳道:“见过先生。”
陈长生笑道:“我还说今天怎么没见到你。”
“先前有公务在身,耽搁了,不过好在是赶上了。”
洪三才和煦笑道:“三年不见,先生还是一点都没变。”
陈长生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变了不少啊,身上已积累了不少功德香火,越来越有阴差的样子了。”
“先生上次走后,城隍大人便提拔我成了阴鬼使,全是托了先生的福。”
“怎么又是托了我的福了。”
陈长生笑了一下,摆手道:“陈某可是什么都没帮上你。”
“先生虽这样说,但贫道心里却是清楚为什么,若非先生,说不定我连阴差都不是,更别提阴鬼使了。”
陈长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这些道理,他又怎么不明白呢。
再之后,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闲聊。
洪三才跟他生前一样,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
“前年那场大雪当真是厉害,不少人都死在了大雪夜里,连续几日坊里都是怨气漫天的,忙活了好些日子。”
“去年的时候还有一只成精的鼠妖跑进坊里偷鸡吃,先生你可不知道,那鼠妖钻洞当真是快,我一连追了它几日才将它给抓到。”
“还有还有......”
......
洪三才说着他成为阴差这些年的所见所闻。
这甚至是陈长生都没听说过的新鲜事。
别看他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但真正醒来的时候,不过才十几天罢了,听洪三才说的,他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很好奇妖物和邪祟是什么样子的。
“你这些年过的还算挺有意思的啊。”陈长生笑道。
洪三才说道:“秋月坊出不了什么厉害的邪祟妖物,顶多就是一些小妖,所以也废不了什么劲,但万一要是碰上什么厉害的妖怪,那就真是要命了。”
“那你碰上过吗?”
“不曾,不过秋月坊倒是有个厉害的恶鬼,只不过一直被封印着,今日我就是因为去加固封印才险些没见到先生。”
“封印?”
陈长生眨眼道:“多厉害的恶鬼?竟然只能封印?”
“我也不知道。”
洪三才说道:“听城隍大人说,这头恶鬼曾经在秋月坊害死了将近十余口人,怨气滔天,后来城隍大人亲自出手,但那恶鬼太过狡猾,城隍大人也是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才将其封印的。”
陈长生听后心中惊骇。
十余口人......
这个世界可真够危险的啊。
陈长生不禁咂了咂嘴,心道自己好在是没碰上这些个玩意。
陈长生和洪三才聊的起劲,以至于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
在那屋檐之后,有一孩童探出头来。
他已经在那里看了许久了。
童知唤悄悄关注着这一幕,显然他认出了那位先生。
在他的眼中,却只能看到陈先生,好像是在跟谁说话,而且,似乎那个人就在身旁。
只是他看不见罢了。
童知唤先去跑回家问了阿爹。
阿爹告诉他说,城隍庙里住着的是城隍老爷,是鬼神。
那岂不是说,这位先生如今就是在跟鬼神说话咯?
‘难道是在跟城隍老爷说话?’
这位先生是神仙不成?
童知唤小小的脑袋里装着许多疑问,他盯着那位先生,久久没能回神。
他想知道这位先生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陈长生目光偏移,看向了那桥下,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那桥下面竟是挂着什么东西。
陈长生看了一眼,问道:“那桥下挂着的是什么?”
洪三才看了过去,答道:“先生,那是斩龙剑。”
“斩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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