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
借口工作太忙,她每天只做一顿早饭,每人两个窝窝头,就是一天的伙食了。
她自己在食堂自然饿不着,妹妹也常常去蹭饭。
只有我,爹不疼娘不爱,没有柴火,只能一口窝头一口凉水撑一整天。
还好自小跟姥姥学了点刺绣,便靠着那点子手艺,我攒几天帕子挣一口吃食,才没把自己饿死,但也瘦得纸片一般,风一吹就倒。
这一次,我定要早早离开这豺狼窝。
第一件要的事,就是跟蒋家退婚,拿回订婚的信物。
那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想到这,我撑着身子出了门。
还没走到厂区,就看到蒋明文一脸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张口就问:“方知意你怎么回事,平常你不是最体贴大气的吗,怎么今天把丽丽都气哭了。”
我张了张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连珠带炮地怼了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丽丽傻不拉叽的又没啥心眼,就算有什么小事说错了做错了,你这做姐姐的也应该让着妹妹呀!”
我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男人,有一瞬间以为,他是妹妹方知丽的未婚夫,而不是我的。
“明文哥,是我不对,不该吃你带给姐姐的白桃罐头。”方知丽抽抽搭搭抹眼泪。
“不就是一个罐头,你至于吗我,是我让丽丽吃的,她身子弱还落水了,最得补补”蒋明文一脸不忿:“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一点也不爱惜妹妹?”
方知丽拉了拉他的衣角,火上加油地劝道:“明文哥,姐姐不是嫌弃我吃了罐头,她只是桃子过敏,才不能吃的!”
这话一说,男人更怒了:“你不能吃的东西都舍不得给丽丽?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明明是我为了救落水的妹妹差点被淹死,这狗男人却能视而不见,颠倒黑白,我真要气笑了。
还好他这茅坑,我这辈子都不想靠近了!
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我有些好奇。
如果妹妹知道她只是何春华耐不住寂寞,与人苟且生下的野种,方蒋两家的婚约根本轮不到她,还会是这么有恃无恐吗?
现在还不是戳破的时候。
我狠狠掐住掌心,轻声问:“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