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撞开，陈凯的父亲举着张欠条冲进来，鞋跟还沾着泥：“周明远，你老婆找我儿子借了300万，现在该还钱了！”
欠条上的日期是林芳“怀孕”的第二周，下方盖着父亲公司的公章，签名栏是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周明远”。
朱丽望着父亲骤然苍老的脸，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小莉，妈妈总觉得，阿芳看我的眼神不对。”
“老周，”林芳突然抹起眼泪，指尖在肚子上轻轻抚摸，“我这都是为了给你生孩子，才去借的高利贷，你要是不签字，他们会杀了我们的孩子——”父亲突然站起来，餐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够了！
离婚协议我签，但孩子必须打掉。”
他掏出钢笔，笔尖悬在协议书上方，手却抖得写不出字。
林芳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盯着父亲的笔尖，突然笑了，从爱马仕包里掏出张照片甩在桌上：“周明远，你看看这是谁？”
照片里，母亲躺在手术台上，脸上蒙着白布，床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举着张缴费单。
朱丽认出那是当年的主治医生，上个月她去医院调病历，被告知“档案丢失”。
“十年前，”林芳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刀，“你为了娶我，故意拖延你前妻的手术时间。
她死在手术台上时，我就在手术室门口，听见她喊‘老周，小莉还小’。”
朱丽觉得天旋地转，母亲的玉镯突然“啪”地摔在地上，碎成三瓣。
父亲踉跄着后退，碰倒了博古架上的青瓷花瓶——那是母亲的陪嫁，当年她抱着花瓶进门，说“以后咱们的家，就像这瓷器，要稳稳当当的”。
“你撒谎！”
朱丽扑过去想撕烂照片，林芳却灵活地闪开，高跟鞋踩在瓷片上发出脆响：“要不要问问你爸，他为什么在你妈手术前一天，把家里的存款转到我名下？”
父亲突然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小莉，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妈妈……”朱丽望着他颤抖的肩膀，突然想起那年母亲住院，父亲每天熬好粥送到医院，却总是凉的。
原来他早就和林芳勾结，用母亲的命换来了现在的财富。
4 阴谋败露父亲住院的第三天，朱丽在他病房的储物柜里发现个铁皮箱，铜锁上刻着母亲名字的缩写“L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