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咒我孩子!”
“小莉别闹,”父亲声音发颤,掌心还沾着茶水,“你妈她——我没有妈。”
朱丽打断他,母亲的玉镯硌得腕骨生疼,“这个女人,进门三年搬空了三个保险柜,现在还要用假肚子骗走公司60%股份。”
她将离婚协议拍在水渍未干的桌面上,“爸,你真以为她怀孕了?
上周我陪她去医院,听见护士说‘黄体酮针打多了对身体不好’。”
林芳的睫毛剧烈颤动,手不自觉地摸向小腹。
父亲突然伸手,扯开她的羊绒大衣——浅粉色的托腹带勒出整齐的边缘,根本不是自然怀孕的弧度。
“周明远,”她的声音冷下来,“你以为我愿意陪你演恩爱夫妻?
你前妻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说‘阿芳,替我看好老周’,结果呢?”
朱丽觉得天旋地转,母亲临终前的病房在记忆里突然清晰:消毒水的气味,监护仪的滴答声,林芳握着母亲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指甲上涂着母亲最爱的豆沙色指甲油。
原来从那时起,这场阴谋就开始了。
2 暗流涌动深夜的书房飘着浓重的雪茄味,父亲的烟头在皮椅上明灭如鬼火。
朱丽望着他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母亲葬礼那天,他也是这样坐在书房,一夜未动,烟灰缸里堆成小山的烟蒂,像座小小的坟。
“爸,”她把亲子鉴定报告推过去,油墨打印的“99.99%排除亲子关系”格外刺眼,“陈凯的父亲是省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三个月前他帮林芳开了假的B超单。”
父亲突然笑了,笑得咳出眼泪,手指划过报告上的日期:“半年前,她把陈凯的简历放在我桌上,说这孩子像我年轻时。
你看,”他指着照片里陈凯的寸头,“连鬓角的弧度都一样。”
朱丽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陈凯入职那天,林芳特意让他穿父亲二十年前爱穿的藏青西装,系同款雪松纹领带夹。
她想起上个月在车库,看见陈凯替林芳开车门时,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报警吧,”朱丽打开手机,“告她重婚,诈骗,非法转移财产——不行!”
父亲突然按住她手腕,掌心的老茧蹭得她皮肤发疼,“公司的资金链已经断了,银行等着抽贷,要是闹上法庭,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