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
“所以不用赎罪,你没有罪。”
10周燃算得上是个挺幽默风趣的朋友。
如果不是他刻意提及,我很难把他和过去记忆里那个周燃划等号。
送我到小区时,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束鲜花递过来。
又在我无措的表情和动作里恰到好处地解释:“你可以当成是绅士礼仪,没有别的意思。”
进退有度,让人拒绝都找不到理由。
跟他告别之后,我拿着花走到公寓楼下,却意外看到了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黎暮。
下午匆匆一别,此刻他靠在车前时,我才看出来,他确实瘦了。
黎暮肠胃不好,过敏源很多,在外面能吃的东西很少,大学整整四年,他的早餐都是我准备的。
尽管如此,因为临时性的过敏,他也进过不止一次医院。
要把黎暮养胖并不容易,但让他变成这样形销骨立的样子却很简单。
我说不清楚看到他现在这样,并不算体面地拄着拐站在我面前时。
究竟是报复的快感多一点,还是难过于他过得很差更多一点。
“李疏雨,你们去约会了。”
黎暮脸色很难看地盯着我手里的那捧花。
我并没有要跟他开口解释的打算,没必要。
我跟周燃现在是什么关系,包括未来是什么关系都跟他无关。
我深吸了口气,拿出手机打开拨号界面:“有人跟你一起来吗?
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黎暮却好像突然急了:“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在跟他约会,李疏雨!”
“为什么不回北城?
一声不吭地离开,不接我的电话。
李疏雨,你知不知道……”他似乎是忘了自己现在行动不便,刚向前走了一步,就失重摔在了地上。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了两步想把他扶起来,但直到走到他面前才意识到。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他不吃饭,摔伤腿,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于是最后我也只是从他身边绕开,脚步没停地路过他,进了公寓楼。
“李疏雨。”
黎暮抱着那条受伤的腿,很难堪地摔在地上,看着我离开的背影。
他又叫我的名字:“李疏雨!”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门被合上的那秒钟,我好像听到他带着哭腔的抱怨:“……我很疼。”
11那天之后,我原本已经做好了会被黎暮纠缠的打算。
毕竟他这个人,我也算了解。
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