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良淑德, 多么体面大方。
许栖栖笑着点头, 像一只风筝从他手心里脱落。
离别前甚至还忘了吻他。
他转身把车开到机场停车场最角落, 一拳接着一拳地砸在方向盘上。
车载广播在播放着许栖栖下车前随手点播的节目。
主持人笑着调侃:“现在年下恋越来越盛行, 大叔们要学会放手啊。”
他猛地一拳砸上去,任由手背淤青流血,然后面无表情地拨通秘书电话:“给我换辆车。”
当晚。
他对着镜子健身到凌晨, 全身的肌肉都因过度训练泛着不正常的红。
淋浴时, 热水冲过发颤的肩膀, 他忽然恐慌地捂住脸。
许栖栖在睡前习惯性地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他听着电话那头女孩的声音, 躁动的心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电话持续到许栖栖快要睡着, 迷迷糊糊中,她低声说了一句。
“应栾,这里什么都是陌生的, 真的不好, 我有点想你了。”
应栾沉默了好久,只是轻轻地安抚了一声:“早点睡, 明天还要早起。”
然后默不作声地给秘书发消息。
订了一张去往许栖栖出差的城市的机票。
他马不停蹄,连夜飞往。
生怕晚了一秒, 她就要哭成小花猫。
在这样艰辛又痛苦的世界上生活,他们其实是彼此的解药。
3应栾发现许栖栖的异常时,心脏像被钝刀缓慢凌迟着。
她忘记带的婚戒、对着手机的笑意、和年轻实习生的互动。
都让他在每个失眠的夜晚, 做着最坏的可能——她还是厌倦了他这个年长五岁的丈夫。
可是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其实。
只要她还愿意回家。
掌心传来玻璃杯的温暖触感。
“(年”一切都不是问题不是吗?
他甘愿做个自欺欺人的瞎子。
他开始更精心地打理自己, 健身时故意对着监控展示肌肉线条, 喷她最爱的香水, 把结婚证带到对手面前示威。
他卑微地劝导自己, 最深的爱其实就是放弃占有, 甘愿成为她生命里体面的备选项。
可她还是提了离婚。
他连当备选的资格都要失去了。
他要失控了。
他在办公室里强吻了她, 偏执地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占有的痕迹。
理智回笼的瞬间。
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生怕看到一丝一毫的厌恶和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