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位老人,牵着她的约克夏,经过房前。
你跑开的背影,还留于脑海,我决定务必将这一幕,画下来。
倘若你就这样“跑出”我的生命,无法将你留住。
至少,可以将你以某种形式,定格。
我不相信记忆。
它会遗忘,我也会。
毕业一周年,指导老师发来消息,询问我是否愿意提供几幅近期作品,参加校展。
我回复,“可以,感谢老师。
届时会将展览作品,先发您过目。”
消息发出的一瞬,占据我脑海的,只有这幅进行中的、关于你的作品。
宇宙在发出讯号,我必须将它完成。
无论你会否于梦中出现。
乔桉也同样收到了导师的邀请。
那夜,他贴于我面,柔声讲,不许我遗忘了爱的模样。
他向来倚靠爱完成创作,他凿锤捏揉的雕塑,常带着一种安然醉情的柔美,垂下眼帘。
后来,这种美,被买走,被标定为“幸福”。
他太懂的给予女性,爱的模样。
5 你的回响我一直觉得自己不会轻易怀孕。
孕育生命,与我的距离,比死亡还要遥远而不可测。
至少,在我常觉转瞬即逝,偶尔度秒如年的前半生,曾这样以为。
正因为我太晓得生之空洞与茫然,才不晓得要如何对另一生命倾尽呵护与职责。
乔桉说,“养育会将人困住”。
他不能想象他成为另一人的父亲,将令他感到无比恐慌。
因此,我没有告知乔桉,我的身孕。
这与他无关,这是我“没有拒绝”的选择。
我让桥上你凝望我的姿态,与你转身奔跑的剪影,在多个角度,形成微妙透视。
同时,解构山间的丛林与云霭,将其化为纸上寥寥几笔间,却又暗藏重重危机。
而道路,只有行过这座桥。
你的离去,是确保我会上桥。
你知道我必将追随你。
你确信我会跟上。
我想象梦中那一刹那,我俯身冲出去的瞬间,拖着彗星的长尾巴,被根植于画作。
作为我的回应。
你是否仍在前方等我。
拖着7个月的身孕,俯仰低头间,已觉吃力。
但我想她可以在我的身体里,习惯这种气味,习惯承受这些方位的移动,习惯她几个小时里,静默寡言的母亲。
习惯这样与我相伴。
在决定动笔之时,我向乔桉提议分开。
他应得爽快,讲着“知道自己给不了我幸福,希望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