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党王浩用力拍着我的后背:可以啊书呆子!
他的声音太大,引得几个女生回头张望。
林小雨也在其中,她对我笑了笑,那个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她马尾辫上的阳光。
但下一秒,后排传来一声清晰的切,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膜。
放学路上,我故意绕远路避开同学。
书包里装着满分的数学试卷,却比往常更沉。
路过小卖部时,我听见熟悉的嬉笑声——是同班的几个男生,他们正模仿蒋老师宣布成绩时的腔调:这次考试,我们班有位同学...夸张的语调引来一阵哄笑。
我加快脚步,却还是捕捉到零碎的词句:...就知道讨好老师...整天装模作样...那天晚上,我对着台灯发呆,满分试卷在桌面上泛着冷光。
镜子里映出我苍白的脸,雀斑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我突然想起下午在办公室,蒋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说:继续保持,学校就指望你在市里拿奖了。
他手掌的温度还留在肩上,却让我打了个寒颤。
书桌上的习题集摊开着,那些熟悉的公式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第二天早自习,我发现课桌上被人用涂改液写了马屁精三个字。
我用橡皮使劲擦,白色的痕迹却顽固地留在桌面上,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前排的林小雨回头借橡皮时,我慌忙用课本盖住那些字,却看到她目光一闪——她肯定看见了。
我的耳朵烧了起来,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愤怒。
课堂上,老师们的目光频频落在我身上。
数学老师甚至让我到黑板前演示更简便的解法,当我写下公式时,听见有人小声嘀咕:显摆什么...粉笔在黑板上折断,我假装没听见,继续写着那些突然变得艰涩的符号。
图书馆成了我唯一的避难所。
周末的午后,我在靠窗的位置解一道奥数题,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算式像迷宫,把我困在其中。
这道题还可以用另一种方法。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一惊——是林小雨,她指着我的草稿,这里,如果换元会更简单。
她的指尖点在纸上,阳光透过窗户,在她睫毛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我愣在那里,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期中考试的红榜还贴在校门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