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啊?”
她说的是江殊吧。
我若无其事地吃完糕点。
“随他去。”
屋外黑夜笼罩,吵闹声少了许多。
谢从南步伐稳健地走来。
见我已经吃了不少东西,明显松了一口气。
“娘子,合卺酒。”
我饮完,他的脸上蔓延出红晕,看得我口干舌燥。
“我先去沐浴一番。”
一想到接下的事,我没由来地感到紧张,咽了咽口水。
半个时辰后。
谢从南身穿一件单衣回到里屋。
我也卸了珠钗,洗漱完毕,坐在床边,听着“咚咚咚”的心跳声。
“你……”他已握住我的手,俯下身亲吻,轻得浅尝辄止,又缓慢加深力道,毫无技巧可言。
“蜡烛!”
许是我的语气带上了撒娇的意味,谢从南怔了一下,起身剪灭蜡烛,只留床边一盏。
我扣着他手臂上的肌肉。
听他在我耳边低喘:“娘子,怜惜怜惜我吧。”
一夜荒唐。
21我忘了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太适应。
他搂住我的腰,耳尖羞红。
我转头与他对视上,小声问:“你昨晚为何哭泣?”
他覆在腰上的手一顿,挪开视线。
“没什么。”
“一会儿该起床去敬茶了。”
他几乎是逃离般下了床榻。
谢从南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好生奇怪。
我与他一道去敬茶。
婆母和公爹都很喜欢我。
公爹处理公务去,婆母拉着我说体己话。
“从南不好的地方你直说便是,他脸皮厚,不怕说。”
我点了点头。
谢从南找了过来:“娘,没什么好说的,往后我会仔细些。”
我望着他笑了笑。
下一秒,小厮进来禀告:“夫人,宫里来人了。”
我下意识地想到江殊,跟着婆母一起去了花厅。
好在不是江殊身边的小太监,是一名宫女。
“皇后娘娘说,今日申时,想与将军少夫人叙一叙。”
“少夫人,您的妹妹容妃娘娘届时也在。”
我勉强地回以微笑。
林尽染,她想干嘛?
跟着谢从南回到院子,我失神了一路。
他揉了揉我的头。
“别担心,我会在宫门等你。”
我不是担心她害我,只是觉得奇怪。
22等我进了皇宫。
林尽染没来,妹妹也没来。
来的却是江殊。
他的手掌包扎着纱布。
我福身行礼。
江殊笑得讥讽:“从前你见我,从不会行礼。”
我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他眼中流转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