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封我们的资金链。”
我站起身,指尖扣着桌面:“以前我哭着求你放过我爸,现在你却求我别封你的财路——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他说不出话。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顾家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能不能学会跪得更低。”
他终于低头,跪下。
秘书在旁边脸色发白,不敢吭声。
我轻轻转身,回到办公椅上,冷声道:“下一位。”
晚上回到家,灯光开着,章仲杰坐在沙发上等我。
我一开门,他就起身走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我接过,看到“协议书”三个字时,心口一顿。
“你什么意思?”
我抬眼。
“离婚协议。”
他声音轻得几乎像一阵风,“我知道你现在,不需要任何附加的关系来保护你了。”
我看着他,心像被揪住。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过是你翻身前的过渡?”
他垂眸不语。
我慢慢走近,抬起手,捧住他的脸:“章仲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
“是因为你曾说,你会护我。”
“现在我强了,你就想退出了?”
他喉结滑动,眼眶泛红:“我以为我站在你身边,是帮你……你错了,”我咬牙,声音发哑,“你在我身边,是我撑得下去的唯一底气。”
我把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他终于抱住我,像抱住一个刚从悬崖拉上来的疯子。
我哭了,肩膀抖个不停,喉咙发紧:“你别走……我现在好像很强,但我还怕黑,怕梦里回到监狱,怕有一天,我又是一个人。”
他一寸寸收紧怀抱:“我不走。”
那晚,我躺在他怀里,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信不信,何家俊会来找我?”
他轻笑:“他会。”
“那你呢?”
他亲吻我的额头:“我会在他开口前,牵紧你。”
几天后,我站在发布会台上,对全球宣布H集团的继任规划。
镁光灯扫过我的脸,有记者大声提问:“萧小姐,何家俊曾是您前未婚夫,如今他公开表达复合意愿,您如何回应?”
我笑了。
“请他排队,我现在太忙。”
场内哗然。
4晚上,H集团总部来电,通过最终的继任审议——我,正式接任H集团亚洲区域的执行董事。
但我没有第一时间宣布。
我想,给自己留一个缓冲——不是怕,而是太久没为自己活过。
我靠在阳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