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乱头发,夜色深沉。
章仲杰从后面抱住我,声音低沉:“你不需要再赌命了,慎琴。”
我没回头,只是轻轻地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那年没有坐牢,会不会就此安稳地嫁人、生子,过那种毫无波澜的一生。”
“可惜,”他吻了吻我发丝,“你注定是要劈开山的人。”
我闭上眼,觉得这个拥抱,比一切权力更暖。
数日后,我应邀出席南城权力圈的闭门峰会。
入场时我才知道,主题不是经济,而是新一轮资源整合与金融话语权再分配。
主办方居然是——何家。
我笑了。
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赤裸裸的碰瓷。
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试图在我风头最盛之时,逼我认输,或者逼我妥协。
他们在等我犯错,露出破绽。
会议开场后,我安静坐在圆桌前,直到有人带着“善意”地提醒:“萧小姐,毕竟你曾有前科,外界对您的身份仍有顾虑,若能退让一步,我们可以合作。”
我望向那人,是何家的新任掌权人。
我起身,平静地一字一句:“前科是你们给的,但现在我手里这张卡,是你们求不来的。”
我从包里抽出一张金黑色徽章卡,轻轻摁在桌上——那是H集团全球董事专属徽记。
会议厅顿时死寂。
那人脸色青白交错,欲言又止。
我笑了:“合作?
除非你能给我一个,我连拒绝都觉得可惜的提案。”
“否则你今天不是跟我谈条件,是向我汇报。”
没人再出声。
那晚会议后,何家俊在地下停车场等我。
他一步一步靠近我,终于跪下,仰着脸看我,像多年前那个跪在我窗前讨糖吃的少年,只是这一次,他不是求糖,而是求命。
“对不起,我错了。”
他说。
“错在哪儿?”
他喉咙滚动,眼圈微红:“错在……我不该怕你坐牢后拖累我,不该退婚,不该抛弃你。”
“哦?”
我微笑,“你现在后悔了?”
他点头,像孩子一样真诚:“我后悔到,夜夜梦里都是你……”我低头盯着他,忽然笑了:“你梦里我还在哭吗?”
他一怔。
我笑意更深:“你梦里我是不是还在等你回头,像个傻子那样,把自己捧给你?”
他沉默了。
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他以为我会拉他,刚抬起手,却见我取下了右手的手套,轻轻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