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木头的潮气，让人一走进来就本能想要屏住呼吸。
到了老爷子门口，章仲杰伸手敲了敲。
门内响起一道嘶哑的男声：“进来。”
我们走进去，我垂着眼，不敢先说话。
章老爷子靠在床头，脸色蜡黄，身子嶙峋，气若游丝。
他盯着我，眼神却还犀利：“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我跪下，声音平稳：“我姓萧，就算一无所有，依然能撑起章家的脸面。”
他盯着我好几秒，然后缓缓点头：“很好。
今天起，你就是章家的人。”
章仲杰站在我身侧，一言不发。
我从他微微绷紧的身体里听见冷静，却听不见情绪。
走出老爷子房间，他突然低声问我：“你刚才，是不是在发抖？”
我看他一眼：“我怕他不认。”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没说话，转身下楼。
我跟上去，刚到楼下，就撞见了何家俊。
他靠在楼梯柱上，像是早等在那，西装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角还挂着习惯性的温柔笑意。
<“慎琴。”
他低声叫我，像是昨天我们还在一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笑着点了点头。
章仲杰站在我身边，看了他一眼：“何总特地来恭贺，真给面子。”
何家俊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盯着我：“我想跟她单独说几句话。”
“她现在是我太太。”
章仲杰声音冷淡，“你要说的，可以当我在场。”
我感到空气像骤然被抽空，气压低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炸开。
“慎琴。”
他突然走近一步，语速微快，“你真的要这么做？
你才刚出狱，就这么急着——嫁进章家？”
“你想说什么？”
我问。
他笑了，却带着一丝冷：“你就这么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
还是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借着章家的名头翻身？”
啪。
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掌心发麻，脸却是热的。
我声音哑了：“我坐牢的时候，你没出现。
现在我嫁人了，你倒急了？”
他抿着嘴没说话，半晌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意思我听够了。”
我瞪着他，“你要结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扔下我是什么感觉？”
章仲杰站在我身侧，忽然伸手护住我：“何总，请你自重。”
我看着章仲杰，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站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