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掀开毡帐帘子,狼首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远处传来驯鹿颈铃的叮当声。
裴沉舟正与北疆十二部族长议事,狼首令牌在炭火映照下泛着暗红,案几上摊开的《胡商秘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苏姑娘,该喝药了。”
幼璃端着青瓷碗进来,腕间银狼手链与苏挽月的翡翠镯相触,发出清越的共鸣,“沉舟哥哥说你昨日解毒时动了胎气,需连服七日血参膏。”
苏挽月望着碗中琥珀色药汁,忽然想起地窖里生母留下的千日醉解法——狼首血脉与圣女血共融。
指尖划过腕间红痣,那里还留着昨夜与裴沉舟双修时的温热。
她仰头饮尽药汁,腥甜在舌尖蔓延,窗外忽然传来战马嘶鸣。
“报——西域商队求见!”
传令兵撞开帐门,“为首的自称胡商阁新任阁主,带着十二车药材和……”他顿了顿,“带着西域毒教圣女的首级。”
裴沉舟推门而入,紫眸映着帐外的雪光:“阿月,你猜是谁来了?”
他身后跟着个裹着狐裘的男子,鹰钩鼻下两撇虬髯,腰间弯刀缀着九颗狼牙——正是三年前在北疆消失的镇北军副将,萧明焕的心腹,陈墨。
“裴将军别来无恙。”
陈墨解下狐裘,露出内里的毒教暗纹,“末将奉新任教主之命,送来圣女头颅与千日醉解药配方。”
他从怀中掏出羊皮卷,“这是毒教历代圣女的血祭之法,需以狼首血脉为引,可解镇北军将士体内余毒。”
苏挽月瞳孔骤缩,血蝶蛊的残毒在体内翻涌——这配方与《胡商秘典》记载的“逆心散”如出一辙,却暗藏杀机。
她指尖弹动红狼首簪,簪尾毒刃抵住陈墨咽喉:“解药配方为何在你手中?”
“苏姑娘莫急。”
陈墨忽然轻笑,喉结擦过毒刃,“三年前镇北军中毒案,正是末将亲手调配的千日醉。”
他扯下衣领,心口赫然是未褪的紫斑,“末将也是中毒者之一,若非教主以血蝶蛊续命,早已成了北疆的孤魂。”
裴沉舟忽然按住苏挽月的手,狼首刀横在两人之间:“说重点。”
他目光扫过陈墨腰间弯刀,刀鞘上的血蝶图腾与苏明雪的印记如出一辙。
“萧明焕死了,但毒教未亡。”
陈墨从靴中抽出密函,“教主命我告知将军,北疆地下毒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