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弟弟临死前把巧珍托付给我,而且她是医疗备用兵,我才把她带到军区。”
“我一直说我有妻子,但没说过是巧珍,她是帮我们大家洗衣服做饭,我并不觉得哪里不妥。”
沈毅说完,刚才义愤填膺的人们不说话了。
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接受过沈毅的帮助,平时把沈毅当成标杆学习,而且这个解释合理,挑不出什么毛病。
施巧珍抱着孩子哽咽,“我一直住二楼,没有和沈毅住一起,嫂子是知道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施巧珍一句话再次让我陷入众矢之的,变成满腹酸醋、不懂人情世故的乡下女。
刚才带头打人的男人不满劝我。
“沈营长马上要评优秀先进,你却带着孩子到军区大闹,而且施巧珍是医疗备用兵,确实该到军区奉献。”
我比施巧珍哭的还冤。
“可是我们三个在家里都快要活活饿死了,树皮和观音土都吃没了,再不来只有死路一条。”
“沈毅这么多年没有给家里一分津贴补助,沈家老房和卖地钱也都贴补给死了丈夫的弟妹。”
“我要是能活着好好的,也不会带儿子女儿到这里找沈毅,你们不信可以打电话和村长确认。”
“连年大旱地里没收成,家里能卖都卖了,儿子女儿实在没吃的,我只好剜肉给他们果腹。”
我撩开裤腿,露出触目惊心的数十道伤疤。
周围人发出一阵惊呼声。
我哥哥痛哭心疼的抱着我,“傻妹子,你怎么不去找我?”
我哽咽说,“嫂子为借粮食的事情要和你闹离婚,我不能害你妻离子散。”
“我是有丈夫的人,我来找自己的丈夫解决生存问题,难道不应该吗?”
这时有人发现施巧珍面色红润有光泽,穿的是新衣服,怀里不会走路的孩子都有鞋穿。
再看我和一双儿女,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穿的是破破烂烂旧棉袄,鞋上数不清的补丁。
“太可怜了,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没吃的是怎么活下来的。”
“婆家老房和卖地钱都拿走,还厚脸皮霸占人家本来的随军名额,这不对吧。”
沈毅看到我腿上的伤疤后,眼里是震惊和后悔。
他猜到我可能过的很苦,但没想到已经到割肉喂孩子的地步。
“梁瑶,我......”沈毅张了张嘴,要说的话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