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浆,“快来看!”
我一瘸一拐地凑近,看见刚成型的承重柱表面,钢筋勾勒出猫科动物瞳孔的放射状纹路,与我大学时画在课题申请书上的设计图分毫不差。
指尖抚过凹凸的钢筋,三年前实验室的场景突然涌上来:张雪摔碎我私藏的止痛药,课题资料被没收时,最后一页还画着未完成的生物承重结构。
“是你……”喉咙突然发紧,指甲缝里的宠物浴液痕迹蹭上混凝土,“你怎么会有这个设计?”
陈宇飞摘下安全帽,露出额角的汗渍:“张雪当年偷走的资料,我父亲临终前让我转交给你。”
他掏出泛黄的申请书,签名栏多了个模糊的狗爪印,“他说,小铁被电缆绊倒那晚,才明白拆除的不只是违建,还有生命该有的温柔。”
搅拌机突然停了。
阳光穿过钢筋骨架,在混凝土表面投下斑驳光影,那些绿色碎屑竟渗出淡绿色汁液,在地面汇成爪印形状——和第一章我按在推土机玻璃上的血爪印,像隔了三年的回声。
城建局的验收组是在午后抵达的。
局长盯着3D模型上的通风口,突然皱眉:“猫薄荷属于违规添加。”
会议室的空调太冷,我袖口的布爪印在发抖,直到看见陈宇飞悄悄握紧图纸,指节泛白。
“但《城市温度计划》允许生物友好型材料。”
局长突然调出附件,30%的加分项在屏幕上跳动,“尤其是这种能让流浪猫主动避开承重柱的设计——很有想象力。”
张雪的白大褂在人群里格外刺眼。
她手腕的“禁止投喂”红丝带被揉得发皱,指尖敲着桌面:“她没有执业兽医资格!”
“但王浩的区块链系统显示,”局长展示平板电脑,“37只动物的绝育率达80%,疫苗记录比某些宠物医院还规范。”
屏幕切换到领养界面,张雪的头像赫然在列,领养的正是她曾举报的三花母猫,“包括张女士在内,所有领养人都将成为社区动物协管员。”
方明的咳嗽声打破沉默。
他的藏青色制服第一次有了褶皱,袖口露出半截宠物项圈,编号001——和小羽的项圈一模一样。
“我申请将铁皮屋纳入物业监管,”他盯着验收报告,喉结滚动,“费用从我的绩效里扣。”
会议室的玻璃映出他的侧脸,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