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烫伤疤痕在灯光下柔和了许多。
我想起他女儿作文里的话:“小羽姐姐说,猫咪项圈能发光。”
此刻,方明口袋里的催告函早已换成《临时庇护所管理细则》,只是他不知道,我在文件底层藏了张新照片——他女儿抱着阿福,校服上别着“流浪动物协管员”的胸牌。
验收结束时,陈宇飞带我走到天台边缘。
新安装的自动喂食器正在试运行,不锈钢表面映着他的侧脸:“知道吗?
三年前城中村大火,你背出的瘫痪老人,是我父亲。”
我猛地转身,右腿旧伤扯得生疼。
他的眼睛里映着远处的晚霞,像极了小铁临终前的温柔:“小铁成了他的导盲犬,直到去年冬天……”他掏出张照片,三条腿的小铁趴在老人膝头,背景是我第一个流浪站的废墟,“父亲说,他设计的每个拆除项目,都该留道裂缝,让光漏进来。”
夜风掀起檐角的风铃,“叮叮”声里混着猫薄荷的清香。
我这才发现,每片风铃都刻着曾经的违建地址,现在却成了领养家庭的门牌号。
刘芳蹲在角落,新宠物梳在阿福背上滑动,手机屏幕亮着《宠物饲养资格证》的备考界面,看见我时慌忙转身,羊毛卷遮住发红的耳尖。
深夜的天台格外安静。
我摸着“城市温度计划”的铜牌,背面的浮雕凹凸有致:小铁和阿福的爪印之间,齿轮与猫薄荷交织成网。
陈宇飞的绘图板支在角落,最新的图纸上,通风口根据猫狗呼吸频率设计开合度,排水系统藏着犬齿状防滑凸起——原来规则与善意,真的可以像混凝土与猫薄荷,在城市齿轮里共生。
“疼吗?”
陈宇飞忽然握住我的手,指甲缝里嵌着混凝土碎屑。
我这才注意到,他掌心有道新疤,是今天搬运钢筋时划的,和我后颈的抓疤遥相呼应。
“习惯了。”
我笑了,想起他教我分辨猫咪尾巴语言的那个雨夜,想起他凌晨两点给低血糖奶狗灌葡萄糖的样子,“其实你第一天来天台,我就看见你笔记本里的小铁照片——十岁的你,和现在一样笨。”
他突然红了耳尖,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给你的。”
打开是只新袖标,三只歪扭的布爪印,用的是小铁的项圈布料,“上次看你袖口磨破了……”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