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上的通风口设计,突然发现,那瞳孔形状的通风口,和小羽送给我的第一个流浪猫项圈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原来命运早就埋下伏笔,让我们在拆除与重建之间,在规则与善意之间,找到了那道裂缝,一道可以让阳光照进来,让毛孩子活下去的裂缝。
天快亮时,我给阿福换完最后一次绷带。
它舔了舔我的手指,尾巴竖直抖动——陈宇飞说过,这是开心的意思。
我笑了,摸着它残缺的前爪,突然觉得,哪怕明天还要面对城管的拆除令,还要面对刘芳的举报,还要面对张雪的冷嘲热讽,只要有陈宇飞的图纸,有方明的动摇,有这些毛孩子的信任,我们就还有希望。
因为有些东西,是拆不掉的。
比如袖口的布爪印,比如墙上的救助日记,比如心里的那份温柔。
就像陈宇飞说的,每个生命都该有自己的齿轮,哪怕在钢筋森林里,也能踩出属于自己的路,留下永不褪色的爪印。
#第三章:直播血案与二维码革命手术台上的三花母猫爪子在无菌布上划出细响时,我正用3D打印的机械镊子调整输卵管位置。
这玩意儿是用宠物食品包装袋熔制的,边缘还带着没磨平的毛边,在手术灯底下泛着诡异的光——就像三年前张雪举报我时,眼里闪着的那种冷光。
“消毒钳。”
我伸手,王浩递过来的镊子上还沾着碘伏,在镜头前晃出一片光斑。
抖音直播间的弹幕突然炸了,热评第一是刘芳的小号:“没有兽医资格证竟敢做手术!
这是谋杀!”
我盯着屏幕里自己的倒影,左眼角的抓疤在强光下格外明显,像道永远长不好的伤口。
“谋杀?”
我突然把镜头怼向手术台角落的电子鼠玩具,“看看这个,训练流浪猫捕猎用的。”
镊子夹起半片过期的宠物止痛片,“麻醉剂是把这玩意儿溶于生理盐水,总比让它们在垃圾桶里流血至死好。”
直播间卡顿了两秒,有人发现手术台边缘贴着37个猫狗爪印的《安乐死同意书》,甲方签名栏全是歪扭的爪印,像极了阿福瘸腿踩出的痕迹。
张雪的举报信是在我划开母猫腹部时发来的。
她穿着白大褂站在监控室,手腕上的“禁止投喂”红丝带格外刺眼,指尖敲着桌面的节奏和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