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朱砂,在眼角画了朵曼珠沙华,泪痕处嵌上碎钻——这是她新创的“血泣妆”,象征着血泪与复仇。
“小翠,准备马车,明日去刑部大牢。”
她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忽然轻笑,“我该去看看张显宗了,听说他在牢里,一直喊着要见我。”
刑部大牢里,张显宗蜷缩在角落里,看见沈灼华时,眼中闪过惊恐:“你...你是鬼吗?”
沈灼华蹲下,指尖划过他的手腕:“大人别怕,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小妾临死前,说你床上功夫很差。”
张显宗的脸涨得通红,正要发作,忽然感觉一阵剧痛——沈灼华早已在他饭菜里下了“七步散”,此刻毒发,他连爬都爬不动。
“大人,你知道吗?
你贪墨的河工款,淹死了三千百姓,他们的冤魂,每晚都来找我哭诉。”
沈灼华笑着掏出帕子,擦干他额角的汗,“别担心,我很快就会送你去见他们。”
离开牢房时,她听见张显宗的惨叫,心中却没有一丝波动。
三年前,父亲在诏狱被砍断手指时,也是这样的惨叫吧?
现在,她终于明白,母亲说的“当你需要藏起锋芒时,就把自己变成最无害的藤蔓”,其实还有后半句——“当藤蔓缠紧猎物时,每片叶子都会变成最锋利的刀”。
回到扶柳巷,沈灼华翻开账本,在“谢夫人”一页画了个红叉。
下一个目标,是当今皇帝——那个亲手写下“沈氏谋反”密折的太子,现在的正德帝。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铃,铃声轻响,仿佛在提醒她,复仇的盛宴,即将开始。
而她,早已不是那朵任人攀折的菟丝花,而是一株带毒的曼珠沙华,用血色的花瓣,编织着致命的陷阱。
“小翠,去打听千花宴的事宜。”
沈灼华对着镜子,将曼珠沙华簪子插入发间,“新帝登基前的千花宴,该是我献艺的时候了。”
第四章:百花宴上的毒枝咒正德八年,春分。
紫禁城的千花宴上,百花齐放,香气扑鼻。
沈灼华穿着一袭百花绣裙,头戴曼珠沙华金簪,站在殿外,听着殿内的欢声笑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天下第一舞姬沈砚秋到!”
随着太监的通报,她踩着莲花步走进殿内,腰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每一声都对应着《大诰》里的谋反罪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