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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母女连心

发表时间: 2025-04-17

百岁山,外祖父陵寝旁!

南声声想不出来比这更好的位置。母亲是外祖父生前最疼爱的孩子,兵法韬略,功夫秉性,都是外祖父一一传授的。

外祖父曾说,若母亲是男儿,便是他的衣钵传人。

若能葬于外祖父陵寝旁,父女泉下也能有个伴。

况且,那百岁山除了外祖父的陵墓,还有好几位前朝战死的将军和配享太庙的重臣。

随便一位都是可以青史留名之辈,在百岁山给母亲赐陵,足见陛下对母亲的看重和恩赏。

南声声很满意,她跪地重重磕头。

“圣旨传了,本皇子也该走了。”宋砚朝着南声声微微颔首。

早有随行下人将宋砚的轮椅往外推,直到玄铁压过青砖的声音消失,南声声包在眼角的泪才缓缓落下。

夏拂过来一把将她扶住,就察觉到南声声的火一阵冰一阵烫。

“表姐,你……听到了,母亲可以跟外祖父葬在一处!”

“听到了,听到了。”夏拂也明显激动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若是让姑母葬入南家祖坟,夏拂都为她鸣不平。如此薄情寡义的南家,那祖坟有什么好入的。

见这姊妹二人皆如此反应,老夫人面色深沉地离了灵堂,临走时将侯爷和南采薇叫到了一边。

“母亲,这事就这么算了?夏氏不葬入祖坟,儿子日后如何能抬起头!”侯爷有些气急败坏,忍不住跺脚搓手。

“也不知为何姐姐会提这样的要求,虽然姐姐心里难过,但毫不顾忌姑父和侯府的颜面,着实也过分了些。”

南采薇一边帮侯爷顺着气,一边说道。

“谁说不是,那逆女要是有你一半体贴周到。”说到这里,侯爷失望地看了一眼灵堂前的南声声,忍不住唉声叹气。

老夫人眉头始终皱在一处。“怎么那丫头前脚才提了牌位刻名之事,后脚圣旨就来了,莫不是她去请旨的?”

“她哪里有那样的本事!”侯爷摆了摆手,“定是陛下感念夏家将门,父女两代皆战死,一时兴起安抚一下罢了。”

当初夏老将军也是战死沙场,如今女儿走了他的老路,陛下难免要安抚一番。

这话说得有理,老夫人不住点头。“镌名就镌名,赐陵就赐陵!咱们这个时候可不能让陛下知道,侯府对此心存芥蒂。只要日后万金的抚恤金到手,其他脸面都是小事。”

虽然话这样说,可侯爷心里难免愤怒不甘。

夏氏生前就处处压他的风头,让人觉得侯府一家都靠着夏氏的嫁妆和军功养着。

如今她死了,还让侯府没脸。若非指着那万金抚恤金,说什么也不能受这个气。

“好在停灵只有七日,这些日子你们都要多担待些,来往吊唁的宾客都是皇城贵族。阿宴日后要撑起侯府,这些天就多多留意与人打交道。”

“夏氏生前与些官家夫人有往来,采薇也眼尖些,多跟那些夫人们说说话,日后也好找机会让你在贵女们面前露脸。”

“不过这些日子你们谨记,你姐弟二人的身份是侯府表亲,莫要再喊错了。”

老夫人一句句给姐弟二人叮嘱着。

“至于那丫头……”她看了看灵堂的方向,“不去管她。她任性也好,骄纵也罢,就是这几天的事。毕竟没了娘,就让着些吧!”

看得出来,老夫人对南声声,也是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祖母放心,阿宴必定听话。”

“祖母,我姐弟不求借着侯府攀高枝,只想侍奉在您和姑父身边,就足够了。”南采薇红着眼,满是不舍地拥着老夫人。

灵堂内,隐隐传来人声,“看好夫人棺下的长明灯,可不能灭……”

午夜时分,南声声没有回西厢屋子睡觉,只守在灵堂。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只想多陪陪母亲。

寒冬腊月,若有风吹乱了夏清羽棺椁上的帛布,她就重新拉上盖好。

母亲本就畏寒,不能让她这几日再受风寒。

春水和秋月冬雪只好陪着她,谁也不忍抛下姑娘自己去休息。

至半夜时分,南声声只觉头一阵眩晕,终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姑娘!”三个丫头一见,立马冲上前去。正巧夏拂出去添纸钱回来,便看到表妹晕倒在火盆旁。

“回院子,让她休息会儿。”夏拂做了主。

这样也好,趁着昏迷可以睡上片刻。若一直不睡,是个人都没法坚持。

冬雪立马将她背出了灵堂,回了西厢院。

简单给她擦了脸,便将她放到了床上。

“我们在这里守着,夏姑娘去隔壁客房歇息片刻吧。”春水道。

今日夏拂一直陪姑娘熬着,也没休息。

“也好,她醒了就来叫我。”夏拂只怕自己撑不住,也不矫情,直接回了隔壁的客房。

侯府的深夜寂静无比,午夜子时,睡梦中的南声声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声声,母亲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孩子,你要日日开怀,切莫为了母亲难过……”

夏清羽一身银甲,纵身跃入熊熊火焰之中,顿时化为一片灰烬。

“阿娘!”南声声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脸上布满细汗。

“姑娘醒了!”三个丫头都守在屋内,闻言立马上前,春水手快点燃了灯。

南声声紧紧用手捂住胸口,回想起母亲在梦中和自己道别的模样,就好像心口处有把刀子插着。

她怎么会睡着,她要去陪母亲!

南声声也不知怎的,掀开被褥甚至来不及穿鞋,就往灵堂的方向跑。

“姑娘!”三个丫头在身后追着。

灵堂寂静万分,满室白幡在午夜的风中飘扬,吹得人全身发寒。

此时侯府竟无一人在此守着,就连个下人也没有。

南声声心里堵得慌,母亲当了这么多年的侯府主母,下人们便是这样对待她的。

她鼻子一酸,又替母亲不值。南声声暗暗发誓,这几日就算困死,也要守在灵堂。

晕了就躺在灵堂,不许她们将自己送回西厢。

她拿起几张纸钱,准备往火盆里放,忽然目光落到棺椁处,只觉得棺下一片漆黑。

南声声脑子一嗡,便朝长明灯的方向看去。

只见此处哪里还有灯火。灯盏横倒在地上,灯油泼了一地。而那灯芯也无端断掉,分成几截露在外面。

“来人,来人!”南声声拔高声音,指甲深深嵌入血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