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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

沈熠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熠琛疑惑看去,才注意到头条旁边,有条小新闻——黑帮老大龙叔昨夜遇害,警方调查。“黑帮老大……龙叔……死了?”沈熠琛喃喃自语,脸色煞白,额头冒汗。他猛地抬头看沈老爷子,声音发抖,“爸,这……跟叔叔有关吗?”沈老爷子铁青着脸,眉头紧锁,没说话,但表情足以说明一切。沈熠琛心里有些慌了,声音都有些变了问道:“爸,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沈老爷子眉头紧锁,“慌什么?”他放下报纸,“一点绯闻,一个不入流的混混死了,就这点事,值得你慌?”沈熠琛抓头发,想了想道:“爸!这好像不是小事,宁芷韵和祁遇的事上头条,够丢人了!现在龙叔又死了,警察查到沈丘怎么办?他最近跟龙叔走很近,这事要是真和沈丘有关,那沈家可就真要出事了啊!”“警察查?”沈老爷子冷笑,眼神...

主角:沈熠琛宁芷韵   更新:2025-04-18 2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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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熠琛宁芷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由网络作家“沈熠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熠琛疑惑看去,才注意到头条旁边,有条小新闻——黑帮老大龙叔昨夜遇害,警方调查。“黑帮老大……龙叔……死了?”沈熠琛喃喃自语,脸色煞白,额头冒汗。他猛地抬头看沈老爷子,声音发抖,“爸,这……跟叔叔有关吗?”沈老爷子铁青着脸,眉头紧锁,没说话,但表情足以说明一切。沈熠琛心里有些慌了,声音都有些变了问道:“爸,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沈老爷子眉头紧锁,“慌什么?”他放下报纸,“一点绯闻,一个不入流的混混死了,就这点事,值得你慌?”沈熠琛抓头发,想了想道:“爸!这好像不是小事,宁芷韵和祁遇的事上头条,够丢人了!现在龙叔又死了,警察查到沈丘怎么办?他最近跟龙叔走很近,这事要是真和沈丘有关,那沈家可就真要出事了啊!”“警察查?”沈老爷子冷笑,眼神...

《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精彩片段


沈熠琛疑惑看去,才注意到头条旁边,有条小新闻——黑帮老大龙叔昨夜遇害,警方调查。

“黑帮老大……龙叔……死了?”沈熠琛喃喃自语,脸色煞白,额头冒汗。

他猛地抬头看沈老爷子,声音发抖,“爸,这……跟叔叔有关吗?”

沈老爷子铁青着脸,眉头紧锁,没说话,但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沈熠琛心里有些慌了,声音都有些变了问道:“爸,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沈老爷子眉头紧锁,“慌什么?”他放下报纸,“一点绯闻,一个不入流的混混死了,就这点事,值得你慌?”

沈熠琛抓头发,想了想道:“爸!这好像不是小事,宁芷韵和祁遇的事上头条,够丢人了!现在龙叔又死了,警察查到沈丘怎么办?他最近跟龙叔走很近,这事要是真和沈丘有关,那沈家可就真要出事了啊!”

“警察查?”沈老爷子冷笑,眼神尖锐道:“警察要查,也要证据。沈家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就算有事,也能摆平。关键是你叔叔,做事越来越没分寸,迟早惹麻烦。”

沈熠琛听出老爷子不满,更慌了,“爸,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让沈丘收敛点?宁芷韵那边,要不要警告她,让她安分点,别给沈家添乱了?”

沈老爷子沉吟片刻,手指敲着桌面,安排道:“沈丘那边,我会说他。至于宁芷韵……”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暂时别管她。现在最重要是,把龙叔的事压下去,别让警察查到沈家。”

沈熠琛见老爷子心有主意,稍稍放心了些,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爸。我会盯着沈丘,让他安分点。”

第二天傍晚,宁芷韵上完一天班,下班回家。

她进家门后刚换完鞋,手机就响了,汪铎打来的。

“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接电话了!”汪铎声音有点抓狂,“周丽娜那麻烦精,又出事了!”

宁芷韵对这人的大惊小怪早就见怪不怪,走到客厅,倒了杯水,边喝边淡定地问他:“怎么了?又是文件错了?”

“何止文件错!”汪铎嗓门更大了,“她这次合同都弄丢了!客户的合同,多重要啊?签约耽误了,事务所生意可就跑啦!”

宁芷韵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慢条斯理说:“合同丢了?你确定找过了?丽娜做事马虎,不至于这么不小心吧?”

“当然找过了!办公室翻遍了都没找到!”汪铎急败坏,“真是气死我了!一天天不让人省心!”

宁芷韵听着汪铎抱怨,笑着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说不定放家里了呢。你等我一下,我去她房间看看。”

“那麻烦精,也不知道跑哪儿了,一天都没看到人,电话也不接。”汪铎继续抱怨起来。

“哦对,我忘跟你说了,她回老家了,家里有点事,她请了两天假。”宁芷韵忙解释,“我先挂了,你别急,我去她房间找一找。”

她走进周丽娜房间,东西有点乱。她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书桌半开的抽屉上,走过去,拉开抽屉,果然看到汪铎说的那份合同。

宁芷韵拿起合同,翻了翻,确认是汪铎要的文件后,又给汪铎拨了回去。

“文件找到了。在丽娜房间抽屉里,她可能忘了带去事务所了。”宁芷韵语带轻松说道。

“真的找到了?!”汪铎声音瞬间提高,叹道:“我的天,宝贝,你真是救星!我还以为这次完了呢!”

宁芷韵笑了笑,“好了,别贫了,找到就好。你什么时候来拿?”

“我现在就去!”汪铎急切说,“我马上过去拿,太谢谢你了,宝贝!”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声,汪铎好像在收拾东西。

宁芷韵刚要挂电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汪铎,跟谁打电话呢?这么高兴?”

是祁遇的声音。

宁芷韵拿着手机的手一顿,心跳又漏了一拍。

“是宝贝啊。”汪铎声音兴奋,“文件找到了,是宝贝帮我们找到的。”

“哦。”祁遇声音淡淡,然后又问:“她也在事务所吗?”

“不在,在她家。”汪铎回答,“我现在就去找她拿文件呢。”

“正好。”祁遇立刻说道:“我跟你一起过去,关于宁伯父的案子,需要找她一起谈谈。”

“一起?”汪铎愣了下,反应过来,兴奋道,“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过去找宝贝,正好咱三人一起谈案子!”

宁芷韵拿着手机,听祁遇电话里提到父亲的案子,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午夜时分,沈家别墅。

沈熠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报纸照片像石头一样压着他,他越想越不甘心。

宁芷韵那个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

竟然跟祁遇藕断丝连!

他想着想着,一股怒火烧了上来,他猛地坐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冲出家门。

引擎轰鸣划破夜空,他驾驶黑色宝马一路飞驰,直奔报纸上暴露的那个地址。

他猜测,宁芷韵现在肯定住那儿个地方!

近郊的出租屋内。

宁芷韵焦急地等待着,算着时间,汪铎他们应快到了。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她以为是汪铎他们,没多想,迅速就冲过去开了门。

然而,门外竟不是汪铎,是沈熠琛!

宁芷韵笑容凝固,本能想关门,可来不及了。

沈熠琛一把推开门,莽撞地挤进房间。

“你果然住在这里!”沈熠琛怒吼,压着火,“你可真行!”

宁芷韵皱眉,冷冷看着他,“沈先生,半夜闯民宅,这就是沈家教养?”

“教养?”沈熠琛像听到笑话,嘲讽道,“你还有脸说教养?你这女人背着我跟祁遇那混蛋搞什么花样!现在全京都都知道了!”

他指着宁芷韵,手指发抖,“我真是傻瓜!竟然没怀疑过你!你口口声声说和我结婚为了家族,为了报恩,结果呢?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宁芷韵看着他扭曲的脸,心里无比厌恶。

她冷笑一声,冰冷道:“沈先生请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这几年,你对我怎么样,自己没数吗?”

沈熠琛一时语塞,想起这几年他对宁芷韵的冷漠,对苗婉可的偏袒,对宁家的落井下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时,他目光忽然落在宁芷韵手腕的金镯子上他眼神立马又变回阴鸷,一把抓住宁芷韵手腕质问,“这镯子是他送的吧?”

他将她的手抓到眼前凑近看,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以前只说是你二十岁生日礼物,现在我明白了!这不是生日礼物!是你和祁遇的定情信物!”

他大声吼起来,近乎咆哮:“这些年,你一直戴着,就是提醒自己,心里还有祁遇!戴着它,就是给我戴绿帽子!”


“算了,我豁出去了!”沈丘咬牙,“这批货,我再给您让一个点!”

“这……”朱老板有些心动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沈丘抓紧诱惑道。

“那行吧,这批货我收了!”

朱老板终于下定决心。

“好兄弟!”沈丘的声音感激,“来,咱们干一杯!”

宁芷韵松了口气,心想,这沈家这回怕是又要血亏一笔。

两人碰杯完,便迅速落款签了合同。

送走朱老板后。

沈丘重新关上门,厉声喝道:“谁在里边?给我出来!”

突然,衣橱门被猛地拉开。

宁芷韵就这么暴露在了沈丘面前,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宁芷韵?!”沈丘也是一震。

“沈总,好久不见。”宁芷韵努力保持镇定,顺势从衣橱里走了出来。

沈丘脸色阴沉:“你在这做什么?”

宁芷韵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是被绑架来的吧?那也太丢人了!

“说!你到底在调查什么?”沈丘逼问,眼神凶狠。

“沈总,别误会……”

宁芷韵试图解释,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怎么脱身。

“叔叔!我有事找你!”

突然沈熠琛的声音传来从门外传来,还带着点怒气冲冲的喘息声。

紧接着,他便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沈丘脸色一变:“熠琛?你怎么来了?”

沈熠琛冷笑:“我怎么不能来?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天捅破?”

沈丘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沈熠琛会突然出现。

沈熠琛看到宁芷韵眼睛一亮,但也没表现出意外之色。

他迅速走到她面前,稍显关心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宁芷韵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心里是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沈熠琛来得及时,不然今天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随后,沈熠琛转向头看向沈丘,眼神凌厉。

“叔叔,我警告你,你私下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敢动我身边的人,我绝不放过你!”

沈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熠琛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口气他只能忍了下来。

沈熠琛将手轻轻搭在宁芷韵的肩头,想将她带走。

“慢着!”沈丘突然叫道。

他瞪着宁芷韵警告道:“你给我听着,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到外面乱说的话,谁都保不了你!”说完,他气哼哼地走了。

沈熠琛推了推有些愣神的宁芷韵说:“我们快走。”

宁芷韵跟着沈熠琛离开夜总会,坐在了他车子的副驾上。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车子才刚启动,宁芷韵就忍不住问道。

她可不认为沈熠琛会是碰巧过来。

沈熠琛立刻带着火气吼了出来:“我还想问你呢!祁遇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然后,他扭头瞪着宁芷韵,眼神尖锐地质问她:“他这么关心你的事?难道这些年,你们一直有联系?”

宁芷韵皱眉,语气冷淡,“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沈熠琛冷笑,语气嘲讽道:“别装傻!祁遇那么着急忙慌地找你,还知道你在沈丘那儿……他是不是忘不了你?你们一直藕断丝连?”

“你能不能别瞎说?”

宁芷韵觉得荒谬,语气愤怒起来:“我和祁遇清清白白,你别用你那龌龊心思去想别人。”

“清白?”

沈熠琛像听到什么笑话,声音一下拔高道:“要真清白,他干嘛这么帮你?他凭什么管沈家的事?”

宁芷韵懒得理她,便不再说话。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鬼!你......你真让我恶心!”

沈熠琛看她不吭声,更认定了自己的猜测,语气也变得更难听了。

宁芷韵生气了,瞪着他警告道:“请你放尊重点!我和祁遇什么都没有!他帮我,可能就是朋友帮忙,或者……他看不惯沈丘做的那些事!”

“朋友帮忙?”沈熠琛嗤笑,“你觉得我会信?他祁遇以为自己是谁?真他妈的闲得没事管别人家务事!还为了你,居然还敢来威胁我?”

宁芷韵追问道:“他威胁你什么了?”

沈熠琛脸色一下阴沉,像被人戳到痛处,恼火地嚷嚷起来:

“他……他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刻去找沈丘,问你的下落!还说……要是我不配合,就把沈家公司税务上的问题捅出去!”

说到这里,沈熠琛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说漏了什么,便没再就往下说,转而又骂骂咧咧起来:

“你这女人,可真行啊!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傻子耍吗?”

宁芷韵回过神,看着沈熠琛扭曲的脸,终于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她冷冷说了句,转头看向窗外。

前面刚好遇到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宁芷韵解开安全带,乘机开车门就下了车。

“混蛋!你给我回来!”沈熠琛在她身后失控地怒吼。

宁芷韵头也不回地走着,她快步走到人行道上,只想赶紧离开那让人喘不过气的车厢,离开那个不讲道理的男人。

走了一段路后,她停在路边,稳了稳情绪,拿出手机拨通了祁遇的电话。

祁遇很快接听起来,声音急切道:“芷韵?你没事吧?沈熠琛找到你了?”

“我没事,已经出来了。”

宁芷韵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停顿了一下后,她认真说道:“祁遇,谢谢你。”

电话那头也顿了顿,然后传来祁遇带着责备的声音:“谢什么?谁让你自己去的?你知道多危险吗?沈丘是什么人,你也敢一个人冒险?”

虽然语气凶,但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宁芷韵听了,不由地心头一暖。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宁芷韵语气软下来,随后又严肃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祁遇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算了,这次先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沈丘这个人,比你想的还危险。他私下开了好几家夜总会,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贩毒、走私、洗钱,什么都敢干。总之,你以后千万小心,别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宁芷韵吓了一跳,下意识往祁遇怀里躲一下,祁遇忙护在她身前。

祁擎眼神一冷,没说话,只抬了一下手,示意保镖。

一瞬间,几个高大保镖立刻冲向沈熠琛他们。

双方立刻打了起来。

只是沈熠琛带来的保镖,哪里是祁家精挑细选的专业保镖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揍得人仰马翻了。

教堂门口,一片混乱。

“要再敢闹事,小心我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国。”祁擎看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沈熠琛,径直走进教堂。

祁遇紧随其后,搂着宁芷韵走了进去。

祁家在挪威地位丝毫不逊于京城的首富地位,前来吊唁的客人也都是当地商界、政界人士,祁遇忙着协助祁擎招待客人,匆匆投入了人群之中。

等到葬礼结束,客人们陆续走了,他才稍微松口气,他想起宁芷韵,到处看一下,想要找到她,却发现,原本应该在不远处的宁芷韵,不见了。

他心里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来。

“芷韵?”他急着喊,可回应他的,只有空旷的教堂和外面刮过的冷风。

宁芷韵不见了。

深夜,挪威街头。

祁遇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到处跑,他眼睛红红的,嗓子哑了,还在喊宁芷韵的名字。

他不敢想,她要是真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你闹够了没,叫你回家等消息,听到没有!”祁擎一把截住了他,脸色铁青地下令:“马上跟我回去!”

祁遇甩开祁擎的手,“找不到她,我这辈子都不回去!”

祁擎皱紧眉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也是祁家的人,你身上也有责任!”要是我哪天出事,祁家就得你来管!你想过没有,到时候你不行,祁家会怎么样?妈怎么办?整个家怎么办?”

祁遇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祁擎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他终于不再执拗地反抗了。

他跟着祁擎坐上了车子,靠在座位上,他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夜景,脑子好像放空了。

这时,祁擎的手机响了,“好,我知道了。”

祁遇猛地坐起来,眼神盯着祁擎,“是不是有消息了?快说,她的事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祁擎想了想,按了免提。

“大少爷,查到宁小姐的下落了。我们查了路边的监控,拍到沈家的保镖,他们把宁小姐绑走了。”

“好一招调虎离山!”祁擎脸色铁青,猛地拍了一下腿,“这事怨我,让沈家给算计了一回,趁我们安保力量集中在大门口对付沈熠琛的时候,朝别处下手。”

“混蛋!看我不把沈家的屋顶给掀了。”祁遇急得攥紧了拳头。

随后,他眼神慢慢变得沉着,对着手下吩咐:“立刻封锁机场所有进出口。所有飞机,不允许出入境,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

太平洋海面上,一艘豪华游轮慢慢行驶着。

沈丘站在甲板上,手持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越来越近的海岸线。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沈先生,您请放心,这艘游轮是私人性质的,从未在任何机构做过登记。就算祁家手眼通天,也绝对查不到这里。”

沈丘放下望远镜,“阿伟,这段时间合作很愉快,这次可多谢你了。等沈家顺利拿下MG集团的合同,好处少不了你的。”

“沈先生客气了,只是,有了龙叔的前车之鉴,我这心里,总归还是有点不踏实。”阿伟推了推眼镜,话锋一转,“想当年,沈家和龙叔合作的时候,也是称兄道弟,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说杀人就杀人,连个全尸都没给人家留下呢?”

沈丘干笑两声,试图掩饰尴尬,“阿伟,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见外了。龙叔的事情,纯属意外,和沈家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外界那些胡说八道,你也信?”

阿伟耸耸肩,“外界是不是胡说,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手里,可是有沈先生杀人的证据。要不要拿出来给你欣赏一下?”

沈丘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笑容消失殆尽,“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伟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别紧张,我只是想提醒您,做人要讲信用。特别是和我们这种在道上混的人打交道,信用二字,比什么都重要。”

“龙叔就是因为太贪心,谈好的价格还一加再加,才落得那个下场。”沈丘解释,沈家一向是讲信用的,要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惹来一身麻烦,你说对吧?”

阿伟点点头,“既然沈先生这么讲信用,那就好办了。请先把说好的价钱打过来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时手抖,就把船舱里那位尊贵的客人,给送回祁家。到时候,祁家找谁算账,那可就说不准了。”

沈丘眼神阴沉,“钱的事情,没问题。不过,买卖不得验货吗?万一你们绑错了人怎么办?到时候,我钱也给了,人也没见到,岂不是亏大了?”

阿伟哈哈一笑,“放心,我们做事,向来稳妥。人绝对不会错。既然沈先生想验货,那就请跟我来吧。”

吱呀一声,船舱门被粗暴地拉开。

宁芷韵已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嘴上还紧紧地贴着胶布,看到沈丘,她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贱人!”沈丘走上前,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宁芷韵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眼睛怒视着他。

她痛苦地呜咽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不错,真是不错。”阿伟忽然啧啧称赞起来,眼睛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宁芷韵,没想到祁二少看上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姿色。”

他转头看向沈丘,眼神中带着一丝淫邪的光芒,“我说,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如先让兄弟们乐呵乐呵?反正送到国内也得办了她,不如先用用再说。”

宁芷韵听到这句话,浑身不由地一震,她瞪大了眼睛,慢慢认出了眼前这张油腻猥琐的面孔。

这人就是那日,在饭店里,苗婉可曾经陪过的那些大佬之一。

正在这时,沈丘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端传来沈熠琛焦急的声音。

“小叔,到底怎么回事?爷爷说安排了另外一批人绑架宁芷韵,要用她的命威胁祁家退出MG集团的项目,是真的吗?”


宁芷韵却不急,依旧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样子,“我想,付款条件还是要谈的。一个亿,我要先拿到定金。定金?你还要定金?!”

沈老爷子被气笑了。

宁芷韵轻轻地抿了口茶,气定神宁道,“空口无凭,谁知道沈爷爷会不会卸磨杀驴?万一我演完戏,沈爷爷翻脸不认账,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你!”

沈老爷子气得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

宁芷韵迎着沈老爷子的目光,毫不退让,“您是生意人,应该明白风险控制的重要性。定金,是对我的一种保障,也是对您的一种约束。您给了定金,我才会安心演戏,才会尽心尽力帮沈家拿下MG集团的订单,不是吗?”

她顿了顿,又开始质疑起来,“还是说,沈家连这点诚意都没有,根本就没打算真心实意跟我合作?”

沈老爷子再次被凝噎住了,咬牙切齿地问:“你要多少定金?”

宁芷韵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不多,四千万就好。”

“四千万?!”

沈老爷子的声音都高了几度。

宁芷韵啧了一声,看向对面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质疑。

“四千万,只是一个小数目,对于沈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份保障,一份诚意。您说是吗?”

沈老爷子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四千万,我给你。”

“您真是个爽快人。既然收了钱,那我一定会尽力演好这场戏,保证让您满意。”

沈老爷子摆摆手,示意管家去拿钱。

很快,管家拿来一张支票,递给宁芷韵。

宁芷韵接过支票,仔细看了一眼,确认金额无误后,才满意地收了起来。

拿到钱,宁芷韵起身告辞。

沈老爷子看着宁芷韵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沉冷峻。

出了别墅后,宁芷韵立刻给汪铎发了信息,约他出来见面。

咖啡厅里。

汪铎看着宁芷韵递过来的支票,吓了一跳。

“宝贝,你这是干嘛?卖身费?不用了不用了,虽然你长得还不错,但我对你没兴趣。”

宁芷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卖什么身?这是沈老爷子给的钱。”

“沈老爷子?给你的?干嘛给你钱?”汪铎一脸疑惑,接过支票,仔细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四千万?!沈老爷子发财了?这么大方?”

宁芷韵将沈家想和MG集团合作的事情,以及她和沈老爷子的交易,简单地跟汪铎说了一遍。

汪铎听完,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满脸佩服。

“宝贝,你真是太能干了!从沈老爷子手里抠出这么多钱,真是搞钱界的祖师奶奶!”

宁芷韵被逗笑了,“这钱不是给你的。”

“我知道,肯定是要追加律师事务所股份,放心,我给你打八折,友情价。”

汪铎挤眉弄眼,一副占了便宜的样子。

宁芷韵再次摇头,“也不是给你的,是给祁遇的。”

汪铎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夸张了。

“给祁遇的?宝贝,你这是要包养小白脸?祁遇那小子,颜值确实比不上我,但也勉强能看得过去,四千万,也差不多够了吧。”

他顿了顿,盘算道:“不过,祁遇那家伙,自从上次宁和伟税务案翻案成功后,身价暴涨,现在随便一个出场费,恐怕都不止四千万了哟!”

宁芷韵没理会汪铎的玩笑,正色道:“这四千万,是请祁遇帮忙抢夺MG集团订单的合作费。”

汪铎笑容一僵,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MG集团的订单?你要祁遇帮你抢生意上的订单?宝贝,你认真的?”

宁芷韵点点头,“当然是认真的。MG集团的合作,对我很重要,我需要祁遇的帮忙。”

汪铎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才开了口,“宝贝,不是我说你,你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祁遇是什么人?京都祁家二公子,国内顶级律师,你让他去帮你抢订单?这……这有点杀鸡用牛刀了吧?”

“而且,这事儿,你跟祁遇说了吗?他答应了吗?”汪铎一脸怀疑。

宁芷韵摇摇头,“还没说,这不是来找你帮忙了吗?”

汪铎一脸无奈,扶额叹息,“我就知道,宝贝,你是想让我当中间人,去说服祁遇?这活儿,我可不接。”

“为什么?”

宁芷韵不解。

“为什么?宝贝,你觉得祁遇会缺这四千万吗?他现在身价,早就过亿了好吗?而且,MG集团的订单,跟他律师的职业,八竿子打不着,他凭什么要帮你?”

宁芷韵沉默了。

汪铎说的是实话,祁遇确实不缺钱,也不需要去抢什么生意上的订单。

“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除了你,还能找谁帮忙?”

汪铎看着她,语气放缓了一些,“宝贝,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事儿,你得自己去跟祁遇谈。这是他的私活,不走事务所的公账,我没法插手。”

“私活?”

宁芷韵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汪铎解释了一下,“就是说,这事儿,是祁遇私人的事情,跟事务所没关系。他接不接,怎么接,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我管不着,也不收你的钱。”

“那……那我要怎么联系他?除了事务所的电话,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宁芷韵有些着急了。

汪铎无奈地摇摇头,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微信号,推给宁芷韵。

“喏,这是祁遇的微信,你自己去跟他谈吧。至于这事儿,是私活还是私事,就看你们自己怎么谈了。”

宁芷韵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微信号,莫名竟有些心跳加速。

出了咖啡厅,她正准备添加祁遇为好友,却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已经多了一条好友请求。

祁遇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宁芷韵愣住了,手指停在屏幕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祁遇竟然先一步加了她。宁芷韵看着手机屏幕,想了几秒,点了接受。

刚通过好友请求,祁遇的消息就来了。

祁遇:有空没,找你说个事。

宁芷韵:有空,什么事?

祁遇:同学聚会,忘了?

同学聚会,她当然没忘。

祁遇:吴昊找我了,我就问他要了你的微信,你自己答应人家的,要去那就一起去。

那日,她主动答应同学聚会的事情,是觉得有些事情,是该澄清一下的。

宁芷韵:当然,时间定了吗?

祁遇:明天。

宁芷韵:OK。

回完消息,宁芷韵放下手机,心却微微有些抽痛。


第二天,宁芷韵开车去了沈家别墅。

一路上,她心里想了很多事。

想到要见沈老爷子,想到上次在沈家闹得不愉快,还有沈熠琛那张阴沉的脸,她心情有点复杂。

进了沈家别墅,佣人把她带到书房,沈老爷子竟然笑眯眯地迎接了她,态度客气到好像之前那些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韵来了,快坐快坐。”

沈老爷子热情地招呼,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

宁芷韵有点意外,但还是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沈先生,您好。”

沈老爷子看宁芷韵坐好了,马上跟佣人说:“上茶,把准备好的点心拿过来吧。”

佣人答应着,很快,茶和点心就端上来了,摆了一桌子。

沈老爷子微笑地指着桌上的东西,“小韵,尝尝这个,都是你爱吃的。”

宁芷韵看着眼前的茶点,内心反而有点不安。

宁芷韵道谢后,直奔主题。

“我今天来是的目的是想问问,关于离婚的事,沈家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不想跟沈老爷子绕弯子浪费时间。

沈老爷子笑容顿了一下,“离婚的事,我们一直在考虑,毕竟,结婚离婚都不是小事,总要好好想想。”

宁芷韵却一天都不想拖,“我已经给沈家足够的时间考虑了。如果沈家还要拖着,反正我是律师,处理离婚流程,我是专业的,我不介意自己给自己打离婚官司。”

她这话说得很客气,但也带着一点威胁。

沈老爷子听了,眼神眯了一下,笑容也淡了。

沉默了一会儿,沈老爷子又开口道:“小韵,离婚的事,我可以答应你。”

宁芷韵心里一动,没想到沈老爷子这么快就同意了。

“行,那麻烦您给个时间,配合我办一下手续。”

沈老爷子点点头,很慷慨地说:“放心,我沈某人说话算话。我可以答应你们离婚,一个月后,我会对外公布消息,放你自由。”

“一个月?”

宁芷韵皱了皱眉,觉得这个时间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一个月,已经是最快的了。”沈老爷子语气有点强硬,“我们需要时间处理一些事情,还需要评估一下这件事对公司的负面影响,一个月,是沈家最快的时间了。”

宁芷韵想了一下,察觉到一个月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了。

“好,一个月就一个月。”

“不过,小韵。”沈老爷子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离婚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果然老谋深算。

宁芷韵不知道他葫芦里埋的什么药,努力将语气压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需要你帮我,或者说是帮帮沈家,在MG集团总裁面前,演一场戏。”

沈老爷子目光紧紧锁定在宁芷韵的脸上,终于开口说出了他的条件。

宁芷韵柳眉微挑,“演什么戏?”

沈老爷子却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你也知道,最近家里不太平,沈丘和夏敏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沈丘那家伙,还闹脾气离家出走了。这些对沈家的声誉,影响很不好。”

“MG集团那边,相信你也听说过。他们是有名的家族企业,很看重合作伙伴的声誉和家庭氛围。他们认为,一个公司的稳定性,跟企业总裁的家庭和睦程度,是直接挂钩的。”

宁芷韵点了点头,“所以,您是想让我配合你们,在MG集团总裁面前,假装我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睦?”

沈老爷子稍加赞赏地笑道:“小韵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透。没错,只要你帮沈家拿下MG集团这个大单,离婚的事情,我们立刻配合办,绝不拖泥带水。”

宁芷韵听完,心中快速盘算着。

MG集团是全球最大的珠宝集团,以沈老爷子的性格,为了这笔生意,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争取。

既然沈家如此大费周章地找自己帮忙,那么何不好好利用好手里的筹码,同他也谈谈条件呢。

想着,宁芷韵开了口,“MG集团的合作案,我之前也有所耳闻。而且合作金额庞大到史无前例,所以您才会为了这个项目如此煞费苦心。”

沈老爷子似乎听出宁芷韵话里的意味,眼中精光一闪,笑道:“哈哈,大家都是生意人,一切都以利益为先。只要你肯帮忙,沈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宁芷韵也笑了,“既然要演戏,总要有个价码吧?MG集团这个项目,利润丰厚,我帮沈家演这场戏,总不能白忙活一场。”

沈老爷子点头,直接谈起了价钱。

“你想要多少?”

宁芷韵伸出一根手指,在沈老爷子面前晃了晃。

“一个亿。”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一个亿?!”沈老爷子高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怒意,“你真是狮子大开口!”

宁芷韵却丝毫不畏惧,嘴角勾笑道:“您可真会说笑。MG集团的这次合作,金额上百亿,我要一个亿,不过分吧?百分之十的点数,很合理了。”

“而且,我这一个亿,只是演戏的费用,不包括离婚的财产分割。离婚的事情,我们另算。”

沈老爷子被气得脸色铁青,“我劝你见好就收,别太过分!”

宁芷韵却丝毫不退让。

“我只是在跟您谈生意。您如果觉得过分,可以拒绝。沈家家大业大,人才济济,不缺我一个演戏的。不过,MG集团的合作,没了我似乎也演不成戏,对吧?”

她语气带着一丝挑衅,似乎笃定了沈老爷子不会拒绝她的条件。

沈老爷子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阴晴不定。

宁芷韵也不催促,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姿态悠闲,仿佛一切已胜券在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沈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妥协,“好,一个亿,我答应你。”

宁芷韵满意地笑了笑,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声音也懒懒散散的,“既然如此,那我们谈谈细节吧。”

沈老爷子见她这么说,就知道准没好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细节?没什么细节好谈的,等你演完戏,拿到MG集团的合同,钱自然会给你。”


沈丘得意地笑了起来,“当然是真的。人我已经抓到了,现在就在我手里。”

沈熠琛却突然爆发,劈头盖脸朝他怒骂起来,“你他妈疯了吗?谁允许你动她的?现在还是我老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碰她!”

沈丘愣住,马上也大声道:“这是你爷爷的命令,怎么,为了一个女人,现在连你爷爷的话都敢忤逆了?”

“你少那爷爷来压我,既然人已经抓了,那就好好照顾着。一切等回国之后,我亲自处置。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把这些年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全部抖出来!我手里的把柄可多着呢。反正现在沈家麻烦已经够多了。我看爷爷到时候愿不愿意再花大价钱保你!”

说完,沈熠琛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丘拿着手机,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沈熠琛竟然会为了宁芷韵,威胁自己。

“大爷我现在要享受一下,你是一起还是回避?”阿伟急不可耐地看着宁芷韵,露出垂涎之色。

“住手!”沈丘只好瞪了阿伟一眼,沈大少刚才关照,人要好好照顾着。谁都不许动!况且,现在还在挪威的境内,祁家的地盘。别给我惹麻烦!等回了国内,要怎么玩,怎么玩,急什么!”

阿伟听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擅自行动,也就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与此同时,挪威祁宅。

祁遇早已做好了计划,直接对祁擎交代道:“哥,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要立刻回国,去沈家要人。”

祁擎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行,我安排私人飞机。我的人都给你带去,注意安全。”他立刻安排得力助手,跟着祁遇一起回国。

飞机很快从挪威驶向国内。

祁遇刚下飞机就冲出机场,带着手下直奔沈家。

好几辆黑色迈巴赫,突然停在沈家别墅门前,祁遇下车,冷冷地看了眼这座戒备森严的宅子。

“把人给我叫出来!”他冲上去一脚踹开别墅的门,带着人往里冲,沈家保镖,佣人,管家,顿时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沈老爷子刚要睡下,被巨响吓了一跳。

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老爷,不好了!祁家二少爷带人打来了!”

“你们这些废物,连个门都守不住吗?”沈老爷子发怒道,然后就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得很是焦躁不安。

“老爷,您别担心,我来应付他!”苗婉可忽然走了过来,语气柔和地说。

沈老爷子看到苗婉可,眼睛一亮,“你来得正好!快去把那小子给打发走!”

苗婉可看着沈老爷子,竟然也有慌乱的样子,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笑意,“您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

沈老爷子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栽培了你这么多年,关键时候,还是派得上用场的。”

祁遇此时已经冲进了别墅,见人就抓着问沈老爷子在哪里,可没有一个下人敢告诉他,他变得已经没了耐心,直接用力踹门,将放眼所及的,每一扇门都踹了一边。

“砰!”

“砰!”

房门被他踹得,木屑飞溅,有几扇还直接掉了下来。

“祁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呀?爷爷他不在家,昨晚就病了,现在在医院呢。”苗婉可追上来,将人全都拦在了走廊上。

“病了?”他冷笑一声,“昨天还计划着绑架。今天就发病住院?报应未免来得太快了点吧?”

苗婉可却向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又抬起头,示意了一下走廊顶端的监控摄像头。

很显然,别墅内的一切,都在沈老爷子的掌控之中。

祁遇瞬间明白了,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可突然,苗婉可竟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我求求你了,现在家里当家的人都不在,您要是把这家给拆了,我该怎么向爷爷他们交代呀。”说着,她竟又开始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

“祁少爷,我知道你是为了宁芷韵的事情来的。之前是我错了。”她说着竟然磕起头来,“沈家这些年,情况大不如前。一直在被同行欺负。我想,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求求你,不要在这里闹事了。我保证会劝熠琛离婚的,不会再拖了。”

在她磕头的瞬间,她将手掌悄悄地翻转向上,掌心里,赫然用口红写着三个字:绑我走。

字迹很小,却足够祁遇看清。

祁遇一惊看了她一眼,然后配合开口道:“既然沈家绑走宁芷韵。那么,一命换一命。绑你走,也是一样。”他大手一挥,对身后的手下令:“把她带走!”

几个雄壮的男人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架起苗婉可,将她拖出了别墅。

出门后,祁遇亲自将苗婉可塞进车里,车门关上,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盯着这个女人。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苗婉可抬起头,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很平静。

她什么都没说,突然就开始拉下拉链脱起了衣服。

她的动作迅速而大胆,外套滑落,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你疯了吗?到底想干什么!”祁遇吓了一跳。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她那美妙的身体上竟然满是伤疤。

祁遇慌忙回过头,却又被她展示出来的伤疤给吸引回了目光。

“很吃惊吧,都是沈老爷打的。”苗婉可面无表情,就好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你们都以为,我是沈家的养女,风光得很。其实,我就是沈老爷子的一条狗,一个奴隶。他高兴了,就赏我点好处。不高兴,就对我拳打脚踢,随便欺负。这些年,我替他做了多少脏事,自己都数不清了。我帮沈老爷对付宁芷韵,也是没办法。要是不听他的,我会更惨。”

“说完了?”祁遇眼神冷冷望着车窗。

苗婉可愣了下,默默开始穿衣服,然后试探着问:“现在,你该相信,我和沈老爷子不是一路人了吧?”

祁遇冰冷开口,“你的故事我没兴趣知道,直接说目的就行。”

“好,既然这样,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宁芷韵在哪。”苗婉可终于说出目的。

祁遇挑眉,好像早就猜到苗婉可会提条件。

“说吧,什么条件?”他平静地问。


沈家,书房。

宁芷韵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盯着眼前的老者,眼底的恨意稍纵即逝,稳住心神,淡定道,“爷爷,三年了,我和沈熠琛该放过彼此了。”

三年前,沈家和宁家联姻轰动一时,她和沈熠琛五年的爱情长跑也进入新篇章。

正是这天,沈家养女苗婉可跳海自尽,留下长达十页遗书。

遗书中不仅充满了对沈熠琛满腔爱意,更是字字句句充斥对她的指责,自杀原因也是因沈熠琛对苗婉可太好,导致她醋意大发,多次刁难欺凌苗婉可。

最终苗婉可承受不住,选择跳海结束一切。

可笑的是,苗婉可还大方的在信中祝福她和沈熠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成了苗婉可的忌日。

恐怕这是世上最狠毒的报复了。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晓沈熠琛娶个妒妇,连个养女都容不了,而她和沈熠琛之间降至冰点。

这三年来,沈熠琛流连花丛,找得每个女生都和苗婉可有几分相似,更是公开发文称呼苗婉可为亡妻,而她成了全京城豪门圈的笑柄。

“小韵……”沈老爷子看了眼桌子上的离婚协议,叹了口气,“你们之间真得无法挽回吗?”

“如何挽回?”宁芷韵嘴角扯出一抹讥笑,“用我的命吗?”

“熠琛心中是爱你的,不过是被恨意蒙蔽上双眼,身为他的妻子,你应该用爱包容他,感化他,再者说,当年那件事,你也不是没错,若非你争风吃醋,可儿也不会为了自证清白,选择跳海自尽来成全你和熠琛。”

“这段时间你和熠琛的感情有所缓和,你再努努力,今年和熠琛争取要个孩子,有孩子许是能缓冲你们的关系。”

老爷子还在喋喋不休说教,下一瞬便被宁芷韵打断。

“爷爷,今天我不想听说教,两年前您答应我的事情,还希望您能做到。”

两年前,也是她和沈熠琛成婚一年后,宁家被曝光涉嫌珠宝造假,她父亲宁和伟锒铛入狱。

一夕之间,宁家跌落神坛,再无京城宁家。

为了父亲,她多次卑微哀求沈熠琛出手援助宁家,甚至下跪,都无济于事,沈熠琛不仅冷眼旁观,还火上浇油,趁机爆出宁家更大的丑闻。

宁家大小姐依仗权势逼死沈家养女,若非沈老爷子强势镇压,撤销所有的热搜,以沈氏集团的股权相要挟,恐怕两年前,沈熠琛也会把她送入牢狱,为苗婉可报仇雪恨。

她向沈熠琛提出离婚,沈老爷子再度找上门,他手中有证据能够证明宁和伟的清白,并和她做了笔交易。

沈老爷子让她在沈熠琛身边待两年,并让她好好和沈熠琛培养感情,两年期满,不管他们夫妻是摒弃前嫌过日子,还会选择离婚,他都会把证据拿出来,让她把父亲救出来。

今天便是两年期满的日子。

宁芷韵将离婚协议朝着沈老爷子的方向推了推,意思很明显,沈老爷子不由叹了口气,试探性问道,“当真无法挽回?”

“当初搜寻队找了十天十夜也没能见到苗婉可,说到底,她是生是死,根本无人知晓,可万一她没死呢?”

“爷爷,我和他相爱五年,结婚三年,他因一封遗书对我百般折磨,说到底是他不信我,不爱我罢了。”

宁芷韵顿了顿,“挤不进的世界不如放弃,不仅为难他,还作践我自己。”

“若非为了父亲,两年前我就和沈熠琛离婚了,我还很年轻,有着光明的未来,不想虚度光阴。”

沈老爷子盯着宁芷韵看了会儿,疲惫的闭上眼睛,他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U盘,“小韵,并非两年前我不救你爸爸,我太想让你和阿琛重修旧好。”

“爷爷要不是用这种办法,恐怕两年前你就和阿琛离婚了。”

这会儿的解释显得格外苍白。

不过宁芷韵不在乎,现在她只想拿到证据还父亲清白,等父亲从牢狱中出来,一家人便能团圆了。

她站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爷爷,关于离婚的事情,还请你尽快通知沈熠琛,我不想爸爸出来了,还为我的担忧。”

“我会通知他的,小韵,当真不能再给阿琛一次机会了吗?”

宁芷韵得了沈老爷子的保证,伸开打开门,没有丝毫留恋,大步离开了。

不好的爱人就要丢掉,才能开启新篇章。

她驾驶车子来到了诚达律师事务所,直奔主任办。

汪铎瞧见她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笔,笑道,“这是想好了?今天?要不明天入职?”

“暂时还不着急,”宁芷韵将U盘交给汪铎,“这是沈老爷子给的,说是能够为我父亲平反,你帮我看下。”

并非她不相信沈老爷子,而是翻案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这方面汪铎是专业的,而且汪铎是她挚友,目前除了王铎之外,恐怕也无人愿意帮助她,毕竟她囊中羞涩。

她轻咳一声,尴尬道,“若是能帮我父亲平反,后续还要麻烦你亲自上阵,律师费等以后我工作挣钱了还你。”

“咱们之间谈钱真就伤感情了。”

汪铎将U盘插入电脑,首先确定了证据真假,确定无误后,他将证据直接拷贝发给了祁遇,但他并未告诉宁芷韵。

直到对方回复了“没问题”,他才笑逐颜开,“后日下午三点你再来事务所,我们好好商量伯父的事情,正好这两天我把证据材料整理齐全,到时候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提起上诉。”

“多谢,我有事先离开了。”

“回去找你那渣男老公?”汪铎无语道,“我都多余问,你爱他入骨血,哪怕是他在外彩旗飘飘,你仍旧能够做他貌美如花的沈夫人,等你来事务所后,我可不希望你再恋爱脑,最起码要完成本职工作再去恋爱脑。”

宁芷韵叹口气,无奈笑了笑,“借你吉言,希望我两能断得干净。”

“对了,谢谢你帮我写离婚协议。”

汪铎无所谓的摆摆手,“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下次还需要的话,我还免费帮你写。”

“好。”

本意是玩笑话,没想到宁芷韵竟然接招了,汪铎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宁芷韵已消失不见。

他拨通了祁遇的号码,很快,那边便接通了。

“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恐怕你未来老婆的离婚官司就轮不到你来打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凌晨十二点半落地机场。”

不给祁遇开口拒绝的机会,对方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昏暗狭小的房间里

宁芷韵的手腕轻轻转动,经过一夜,绳子终于松了。

她活动着麻木的四肢。

“咔哒。”

她尝试着开门,门居然没锁,被她打开了。

宁芷韵推开门后,她走了出去,屏住呼吸,身体贴着墙壁小心翼翼探头查看走道两头的情况。

走廊里灯光昏暗,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人走动,手里拿着对讲机,在低声说话。

宁芷韵认得出来,这些人都是沈丘的亲信。

她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别墅,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味,夹杂着廉价香水味,墙上挂着艳俗的装饰画,地上铺着暗红色地毯,好在踩上去软绵绵的,不容易引起注意。

她心中疑惑,眉头紧皱,这里像是一家……夜总会?

还是一家档次不高的夜总会。

自己竟然被关在了这种地方?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她宁芷韵,什么时候到过如此肮脏混乱的场所?

她推开门,闪身而出,贴着墙壁,沿着走廊快速移动。

走廊两侧,紧闭的房门后,传来音乐声和嬉笑声。

她加快脚步,想要尽快离开。

她沿着走廊狂奔,终于看到了出口。

希望就在眼前,她心跳加速,准备冲出去。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她吓了一跳,赶紧收住脚步继续躲着。。

是沈丘的司机!这人经常跟在沈丘身边,平时都是沉默寡言,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司机正朝她这边走来,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酒和杯子,目光不住地在走廊两旁扫视。

宁芷韵迅速转身,躲进一间没关紧门的包间。

她靠在门后,大气不敢出。

“咚咚咚。”司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宁芷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被他发现,她就逃不出去了。

她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完蛋了,难道今天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早知道就应该听祁遇的话,不单独行动的。

忽然,宁芷韵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衣橱上,对了,这也许是唯一的可躲藏的地方了。

于是,她跑过去,打开衣橱,躲了进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

沈丘的声音传来:“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沈总。”司机压低声音道。

“嗯。”

沈丘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下:“今天的事情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错。”

司机将酒和杯子放在茶几上:“明白。我已经让人在外面守着了,不会有人打扰。”

“很好。”沈丘点了点头。

他又谨慎地叮嘱道:“你再去确认一下,确保没有可疑的人。”

“是。”司机答应,在房间里检查。

宁芷韵躲在衣橱里,透过缝隙,看到司机正来回走动。

虽然司机脚步很并不重,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

司机很快地检查了沙发、茶几、电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衣橱上。

宁芷韵的心脏骤然收紧,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难道真的要被发现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悄悄握紧了拳头,准备在司机打开衣橱的瞬间,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衣橱门把手转动。

宁芷韵心跳骤停,下意识攥紧拳头。

“沈总,要打开看看吗?”司机指着衣橱。

沈丘扫了一眼衣柜,又低头看了眼手表,“算了,时间来不及了,客户就要到了。”

宁芷韵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手心却已湿透。

“朱老板,久等了。”

沈丘换上一副热情的腔调,身子也稍稍坐正了些。

“来,咱们谈生意。”朱老板声音粗犷,带着浓重的口音,语气里的怀疑不加掩饰,“沈总,您这批货,价格是不是太低了?我有点不放心。”

“朱老板,你这话说的……”

沈丘语气不满,锐利的视线看向对面。

“我沈丘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这批货,绝对是正品,如假包换!”

“可是,这价格……”

朱老板依然有些犹豫

沈丘见状,赶忙压低声音,“朱老板,您也知道,我最近遇到点麻烦,急需用钱。这批货,就当交个朋友,给您让利了。”

“哦?什么麻烦?”

朱老板追问,语气不免有些好奇。

“嗨,别提了。”沈丘叹气,“前段时间,我不小心……上了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是……”

“是什么?”朱老板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

沈丘有些难以启齿道:“是龙爷的女人。”

“什么?!”朱老板惊呼,声音都变了调,“龙爷?您说的是……黑龙会的龙爷?”

“可不是嘛!”沈丘的声音懊恼,“你说我这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沈总,您这可真是……”朱老板想说胆大包天,可顾及面子,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改问:“您打算怎么办?”

沈丘无奈地说:“还能怎么办?破财消灾呗!龙爷开价了,一个亿。我这不,正四处筹钱呢嘛。”

“一个亿?!”朱老板倒吸一口凉气,“沈总,您这回可真是……栽了!”

“谁说不是呢?”沈丘苦笑,“所以,朱老板,这批货,您就帮帮忙,赶紧收了吧。我这边,实在等不及了。”

“这……”朱老板犹豫,“沈总,您这事儿,风险太大。我得再考虑考虑。”

“朱老板,你我都合作这么多次了,这回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沈丘压低声音急促道:“这次要是连你都不肯帮忙,那我可就麻烦大了!”

宁芷韵躲在衣橱里,将这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丘竟然惹上了黑龙会?

这下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嗡......

突然,宁芷韵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吓得心脏都停跳了一拍,赶紧抓起手机,手忙脚乱地去按。

“谁?!”沈丘突然警觉。

宁芷韵迅速按掉了电话,大气不敢出。

“沈总,怎么回事?”朱老板紧张地问。

沈丘表面恢复平静,缓和道:“没事。朱老板,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个么……”

显然,朱老板还在犹豫。


病房门被推开,病房内,林秋雨脸色苍白,半坐在病床上,手腕却被一个男人紧紧抓住。

男人面色冷傲,身材魁梧,戴着高定的限量版眼镜,一副贵公子模样,此人正是夏云。

夏云不耐烦地对着林秋雨怒吼:“东西呢?快点交出来!”

林秋雨虽然虚弱,眼神却带着倔强,死死咬着唇,就是不肯说。

祁遇快步上前,一把摁住夏云的手,“兄弟,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你答应有话好好说的。”

夏云见是祁遇,动作一顿,随即松开了手。

这时,宁芷韵也跟着跑了进来,她看到虚弱的林秋雨,立刻几步上前,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肩膀,“没事了,别怕。”

祁遇目光扫向门口方向,门边站着的两排夏云的手下,以命令的口吻说:“把门关上。”

等门全部关上,祁遇这才转过身看向夏云,“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现在可以敞开说了。”

夏云脸上依旧不悦,但还是开了口,“事情我昨晚都跟你说了,这女人手里的照片要是爆出去,我们夏家就完了!不止是我和她那点破事,关键是,她拍到的那些照片里,有我和金融巨头女儿的一些画面。要是被媒体知道我和那些人搅合和在一起,肯定会说我们夏家操控股价,到时候就不是赔钱那么简单了!”

林秋雨马上委屈地说:“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孩子也没了!这些照片已经是我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东西了,我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

祁遇看着僵持的两人,眉头微蹙,“那今天就干脆都把话说开,直接开价谈判。”然后,他看向夏云问:“你是否需要等夏家的律师到场?”

夏云立刻摇头,“不用了,我信你。”

祁遇点了点头,又转向林秋雨,“林小姐,您要求的赔偿金额,是否有变化?”

林秋雨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道:“没有!还是我们签委托合同时约定的那个数!”

祁遇点头,重新看向夏云,“好,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林秋雨小姐,正式提出赔偿要求,八千万。”

“八千万?!”夏云瞬间跳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现在大环境什么样你不知道吗?哪个公司能随随便便拿出八千万现金?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祁遇面色不变,“你的意思是,暂时拿不出这笔钱,还是不接受这个数字?如果只是暂时资金周转困难,祁氏可以考虑免息垫付这笔钱。”

夏云他看着祁遇,思考了片刻,最终,他还是咬牙拒绝,“金额太高了,我不可能接受。”他又瞥了一眼林秋雨,毫不掩饰地鄙夷:“就她这样的女人,也配要这么多?她不值这个价!”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林秋雨的怒火,“我不值?夏云,你把话说清楚!”她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我告诉你,八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咱们就法庭见!我看到时候谁更丢人!”

宁芷韵见状,连忙按住激动的林秋雨,“你冷静点听我说,现在有机会可以速战速决,拿钱走人,对你是最有利的。何必真的闹上法庭?到时候证据公开,对你的名誉和事业都会有影响,得不偿失。你想想,这对你未来的生活,真的好吗?”

林秋雨听了宁芷韵的话,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了一些。

夏云沉默了会,语气也放缓了些,对林秋雨说:“我知道你委屈。这样吧,钱的方面,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动用夏家的资源,给你介绍几个顶尖的高定珠宝品牌。让你负责几个重要的设计方案,怎么样?以你的才华,只要有机会,拿个国际设计大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林秋雨闻言脸色好了一点,成为顶尖珠宝设计师,站在聚光灯下接受赞誉,一直是她的梦想。

她看向夏云,略带骄傲地说:“拿奖,凭我自己的本事,也是迟早的事。”

夏云立刻点头附和,“那是当然!你的实力,我最清楚不过。可你也知道,这行光有实力还不够,得有机遇,得有人脉。多少有才华的设计师,一辈子都被埋没了?夏家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少走很多弯路,让你尽快站上顶峰。想想看,成为国内最年轻的珠宝设计大奖得主,那是何等的风光?”

林秋雨呼咬了咬下唇,看了祁遇一眼才缓缓开口,“那……七千万。这是我的底线。”

祁遇马上问夏云:“夏先生,这个数字,您是否接受?”

夏云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不可能!七千万?她也配?”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鄙夷之色,“我肯跟她谈判,完全是为了拿回那些东西,免得家丑外扬!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我玩过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罢了!给她点钱打发掉,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林秋雨刚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夏云!你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我告诉你!八千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咱们就法庭见!”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宁芷韵见状也有些看不过去,“夏先生,话不要说得这么绝情。不管怎么说,林小姐也曾怀过你的孩子。看在那个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能……”

夏云却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孩子?呵,谁知道那是不是我的种!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罢了!她图我的钱和资源,我图她年轻漂亮。现在交易结束了,还想要天价分手费?做梦!我们夏家,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是个体面人,说出如此无赖的话,看来夏家真是缺乏教养!”宁芷韵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破口大骂。

祁遇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立刻出言打断,“好了,今天的谈判到此为止。双方的意愿和底线,都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我看,大家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好好考虑。过两天,我会安排一个不公开的庭外调解,到时候我们再继续谈。”

夏云却不乐意了,“不行!今天必须把事情解决了!我已经给过这个女人机会了,是她自己不识抬举!要么现在把东西交出来,拿五百万滚蛋!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祁遇脸色一沉,伸手按住了夏云蠢蠢欲动的手臂,“兄弟,今天就听我的话,给我个面子。也给祁家一个面子。这件事过两天解决也不晚。我保证,在此期间,那些东西不会流传出去,不会影响到夏家。”

夏云想了想,脸上的嚣张气焰慢慢消散,他知道祁家在京圈的势。他眼神不甘地扫了林秋雨一眼,“行,我今天就给祁二爷一个面子。走!”说完,他带着一群手下,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一关上,林秋雨就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宁芷韵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恨他……”

宁芷韵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先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事情总会解决的。”

林秋雨红肿着眼睛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宁芷韵又柔声安慰了几句,确认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才和祁遇一起离开病房。

两人走出医院,宁芷韵坐上祁遇停在路边的车。

祁遇启动车子后,他侧头看了看身旁沉默的宁芷韵,率先开口,“夏家这次,确实被沈家牵连得不轻。他们两家之前的生意合作太深,沈家资金链一断,夏家也跟着元气大伤,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宁芷韵轻轻叹了口气,“刚才听林秋雨哭诉,她对夏云,是真的用了心的。这事,都怪夏云自己,太薄情了。”

祁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听我哥说,夏云并非生来如此凉薄,只是当年那场意外,带走了他最爱的人,才彻底改变了他。这次的事情,他会怎么处理,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昨晚我找他谈了一晚上,想劝他冷静处理,但他根本听不进去。”

宁芷韵转过头,看向祁遇线条分明的侧脸,“所以你今天一早跑来医院,是想劝林秋雨各退一步?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原本打算怎么劝?”

祁遇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劝感情的事,我确实不擅长。本来想着,跟她分析一下形势,让她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少要点钱算了。”

宁芷韵也忍不住笑了,然后又柔声分析道:“夏云今天两次激怒林秋雨,都是因为他说她不值那个价。对一个付出过真心的女人来说,这句话,太伤人了。女人嘛,付出真心,总是无价的。”

祁遇想了想,转头看向她,“那你觉得,现在这情况,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宁芷韵微微一笑,“想要解决这件事,不能只谈钱。夏云首先要做的,是道歉。真心实意为他伤害林秋雨的那些话,为他做的那些过分的事道歉。然后,才是补偿方案。经济补偿是一方面,事业上的帮助也要明确写进协议里。比如,具体介绍哪些品牌资源,负责哪些级别的设计方案,都要白纸黑字写清楚。给她足够的保障和看得见的未来,我想这事应该就能了结了。”


宁芷韵看看着他走出去,忙问汪铎:“知道是谁吗?”

汪铎摇头,笑着说:“祁大律师认识的人脉,可全都是顶级厉害的人物,我这种小角色,哪能接触到。”

宁芷韵忙顺着他道:“你汪大律师也很厉害啊,在行内也很有名气,也可谓是家喻户晓了。”

汪铎最爱听好话,立刻来了精神,也笑眯了眼睛,“真的?宝贝儿,快再说几句,我爱听。”

宁芷韵笑起来,正要说什么,办公室门被敲响。

祁遇带人回来了。

宁芷韵抬头一看,笑容立刻僵住了。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祁擎。”

祁擎一进门,也愣了下,但很快平静下来,对两人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祁遇拉开椅子,让祁擎坐下,自己也在宁芷韵旁边坐下。

在简单沟通了几句后,祁擎开始思路清晰地分析起来。

“沈家这次发布会说的宝石,诱惑确实很大。但是依我看,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机会。沈家这次看似布局精密,但是还是有漏洞的地方。首先,这种南非宝石值多少钱,现在还没权威机构定,不好说。其次,就算宝石真值钱,也未必好卖。珠宝这行,最终还是要卖给个人的,东西再好卖不出去,终究是有价无市,那对沈氏就是废料一块,完全没用。”

祁遇听完祁擎的话,点头又望向他,“哥,那么,接下来只能靠你想办法了,我是律师,做生意可不在行。”

祁擎笑了笑,“越难搞的事,才越赚钱,祁家本就是做生意的,MG集团既然肯考虑我们,我当然也不想错过。”

祁遇见正事谈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时间,便提议说:“哥,你难得回来一趟,中午就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不了,公司还有事,要先走了。”祁擎却看了宁芷韵一眼后,拒绝了。

祁遇微微一愣,然后起身道:“那我送送你。”

送走祁擎后,祁遇就回来跟宁芷韵他们一起吃了午饭。

汪铎一到餐厅才落座就忍不住感叹起来:“我的天,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有机会看到祁擎!那可是京城首富,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人物啊!”忽然,他又遗憾地摇起头来,“可惜了,没能跟这么厉害的人一起吃饭,真是太遗憾了。”

席间,宁芷韵一直没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吃饭。

祁遇早已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但没说什么。

用餐完毕,三人回到事务所楼下,祁遇对汪铎说:“你先回办公室吧,我们还有事聊聊。”

汪铎立刻明白,朝两人挥了挥手就走了。

随后,祁遇看着宁芷韵神情严肃地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宁芷韵身体僵了一下,抬起头却刻意避开祁遇的目光,“没有,你想多了。”

说完,她就要走。

祁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瞒着我,你刚才就不对劲,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宁芷韵挣了挣,没挣开,还是抿着唇,什么都不肯说。

祁遇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试探着问:“你跟我哥之前见过?”

见她一怔,祁遇心里立刻就有了答案,立刻追问她:“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要不肯说,我就现在就跑去问他!”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宁芷韵心里一慌,就全都说了出来。

祁遇呼吸一窒,脸色都变了,“怪不得你会跑来和我突然说分手,没有任何预兆。我也该死,为什么当时不找你问清楚。”

他懊恼地扶了扶额,然后又冷笑起来,“什么门不当户不对,都有什么关系!我爱的是你的人而已,仅此而已!我哥他凭什么插足我跟你之间的事,他有什么资格管我跟你的事!不行,我要去找他说清楚!”

宁芷韵见他那么激动,忙抱住他,“不要,你别去,都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再说,我觉得他说得也很有道理。”

“很有道理?”祁遇冷哼。

宁芷韵顿了顿,继续说:“他说你是祁家的儿子,也是祁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你身上有你的枷锁,为了祁家的未来,为了你的前途,我应该理解为什么必须离开你。”

“所以,你的理解是?”祁遇努力克制着。

宁芷韵却又开始逃避他的眼睛,“那时候,我们家已经不行了,你懂吗?我也有我的骄傲。”

祁遇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扶着她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如果那时候,我知道你家里出事,我一定第一时间想办法帮你。如果你还是想离开我,我只会恨自己没用,没能守护好你。即便是现在,发生过那么多事情了,我对你的感情也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更欣赏你,也更爱你了。”

宁芷韵只觉祁遇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电流,一下下冲击着她心窝子,不知不觉,眼眶早已湿润了。

宁芷韵眼眶湿润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抬手,轻轻摸着祁遇的脸,“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祁遇再次抱紧她,这次抱得更紧,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两个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度。

所有的误会和隔阂,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了。

剩下的,只有彼此深深的爱恋和依偎。

沈家别墅。

“贱人!”

苗婉可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狼狈地摔倒在地。

她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作响。

沈老爷子的怒骂声,在她头顶不远处又响了起来。

“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苗婉可捂着脸,慢慢抬起头,含着泪看向沈老爷子,“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子。”

“还敢狡辩!”沈老爷子怒不可遏,抬手又是一巴掌落下,“新闻不是你自己爆出去的,还能有谁!”

苗婉可嘴角渗血,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她努力想要辩解否认,可是对上沈老爷子那双充满怒火和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就慌了。

“不是我,您可以调查,真的不是我。”她咬着牙,强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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