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在原地,就连手上的力气也不断卸去。
我轻松挣脱,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我会递交辞呈,这些年欠翟家的钱我也会按照银行利息全部还回去。”
他喉结上下翻动,欲言又止。
章新月眸色变深,立刻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
“都怪我,是我不该和你走得太近让文茵妹妹升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文茵妹妹也不会说这些话来威胁你了。”
翟明朗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眼睁睁看着我走出医院大门。
林荫道上,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黑色迈巴赫溅了我满身泥水,稳稳停在路边。
副驾车窗摇下,露出章新月的脸。
“文茵妹妹,怎么在淋雨啊?
不是不舒服吗?
赶紧上车吧,我和明朗搭你一段。”
翟明朗冷哼一声。
“真要是不舒服还能这么耀武扬威?
演戏演的太过头了吧?”
我没说话,随手挥停后面的出租车,直接摆脱他们。
回到学校,我打开邮箱查看求职回复。
一家外派芬兰的公司给了我机会,条件是十年内除假期时间不能回国。
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有些不近人情,但对我而言简直是量身定制。
我立刻答应下来。
工作刚刚定好,章新月那边发了张照片给我。
江城五星酒店的行政酒廊里,她和翟明朗坐在窗边俯瞰整个城市。
“晚上翟明朗和我在酒店休息,你应该还没见过这么贵的酒店吧?”
我点了屏蔽放下手机,开始收拾行李和各类文件。
距离毕业只剩下三个月,我没时间再浪费到他们身上。
做好所有事,我把辞职报告发给翟明朗,静静躺在床上想象不久后的新生活。
凌晨两点,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下意识按下接听。
翟明朗克制隐忍的呻吟声传来。
“计文茵,去给我买包杜蕾斯,送到城际酒店来,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