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佑没有听到我的回答,眉头一拧,突然就炸毛了。
“柳白薇,你一定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诗诗是孕妇,我先救她有什么问题?”
不是,没人提这事儿啊?
都说孕早期情绪不稳定,但姜时佑也太不稳定了吧。
见我不语,姜时佑眉头拧的更紧了,忽然冲到了马路边,干呕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同样在干呕的李诗诗。
我一手一个拍着他俩的背,又贴心递上纸巾:“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医院门口,姜时佑的两个兄弟几乎前后脚和我们一起到了。
望向我时,他们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玩味和赤裸,我也是同样。
这也成功了?
我又要当爹了?
姜时佑默不作声将我拦在身后:“你们怎么在这?”
“嗨,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老是反胃,我寻思来做个胃镜看看。”
“佑哥,你这是、来陪诗诗产检吧?”
那兄弟说着,暗戳戳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有些莫名其妙。
姜时佑淡道:“我也准备做个胃镜。”
我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光做胃镜能检查出什么,做全身CT!”
“用不着。”
姜时佑揽着李诗诗进去检查,我亦步亦趋跟着。
从B超室出来,李诗诗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医生说,让我考虑清楚,要是孩子以后没有爸爸,肯定会被人嘲笑,要我趁着月份小……呜呜……时佑哥,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胡说什么,我就是孩子的爸爸!”
姜时佑看了眼我,眼神又硬又软的。
我心领神会,立刻挺起胸:“我也是孩子爸爸!”
姜时佑似乎不满意我的反应,冷哼一声。
我摸不着头脑,他不是想让我表态吗?
李诗诗忽然过来抓住我的手,眼睛红通通的,看的人心疼:“柳小姐,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还是必须请求你,把时佑哥让给我三年。”
“三年之后,我会主动离开,不会再打扰你们。”
“柳小姐,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你可不可以成全我们?”
我认真思考她的提议。
李诗诗见我没反应,作势要跪,但是被姜时佑拉住了。
他厉声警告我:“柳白薇,别闹的太难看。”
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好像我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毕竟人本能会同情看起来弱势的一方。
可惜植物,是没有心的。
“可以。”
别说三年,三十年都是可以的。
我答应的爽快,姜时佑却又不开心了:“柳白薇,你又耍什么花样?”
我有点生气。
不答应发火,答应又发火!
别以为怀了我的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也是有脾气的!
“我错了,行了吧。”
姜时佑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扎一个对穿。
我叉着腰:“我都认错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长老说了,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孢宫成熟,现在跟我耍横,迟了!
三个大男人做了胃镜,结果自然是什么毛病也没有。
“庸医。”
姜时佑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给出评价。
他兄弟扑在听诊台上:“医生,您真的确定没问题吗?
我这段时间真的巨难受啊!”
听诊医生气极了:“你当医院仪器是吃干饭的?”
“不信自己去其他医院查!”
“不是不是,”他兄弟几乎要哭出来了,抖着报告单说:“要不您再给看看,开点药呗,呕——”医生无奈的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一次性医用垫巾:“手放上来,我再给你搭个脉看看。”
“您还会这一手啊……”眼见医生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兄弟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医生,我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
医生收回手:“你、真是男的?”
“废话!”
医生一边擦汗一边哗哗打印着检查单:“你们三位还是先去二楼验个血,然后三楼做个CT。”
报告出来后,医生更是手抖的连眼镜都抓不住,过了很久,才言简意赅做了总结:“你们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