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之后,我听见了柯雨欣的大怒。
她猛的把桌上的物件一扫而光,愤怒的看着专家。
“你什么意思!”
“常锡怎么可能要死了?
他只是被我好吃好喝的关在大山里一个月,怎么可能就要死了!”
专家被她此番震怒的样子惊得说不出话。
在柯雨欣最愤怒的时候,贺一凡安抚她。
“不会的雨欣,他刚才打我都这么有劲,怎么可能突然就要病死了。”
“你说是不是常锡哥和这个庸医一起合伙来骗你呀?”
“因为他划伤了我的脸,又不想跟我道歉,所以才假装自己病重……呀,常锡哥你醒了……没事的常锡哥你不想跟我道歉也可以的,我不会怪你,就像一个月前,你把我推下楼一样,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没关系……”新伤加旧疾,柯雨欣完全相信了贺一凡的话。
她怒气冲冲的把我从床上扯起来,我手背上的针头因为她的动作,直接从我血管里脱落出来,手背瞬间全是血。
“常锡!
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又是预谋杀人又是毁容!
要不是一凡大度,你现在已经在监狱里蹲着了!”
“给我滚起来!”
医生还在劝她,说我的情况很不对劲,最好是留院观察。
柯雨欣连头都没有回。
认定了是我在教唆医生撒谎,直接把我带回了家。
可惜医生说的是真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身体越来越接近濒死的状态。
我的身体已经出现了自发性流血。
隔一段时间就会从皮肤里流出血来,怕她发现,我索性穿起了深色的衣服。
柯雨欣看见我穿着黑色的衣服,还愣了一会儿。
“常锡,怎么开始穿黑色的衣服了?”
在没和柯雨欣结婚之前,我喜欢低调沉稳的黑色,因为她一句浅色衣服阳光,我便再也没有碰过深色。
“一件衣服而已,想穿就穿了。”
柯雨欣被我的态度噎了一下,生气的转身就走。
不知道是房子不太隔音,还是他们的声音太大声,门外的贺一凡正在和柯雨欣商讨。
“雨欣,常锡哥他一直装病,要不这次的宴会我陪你去吧。”
柯雨欣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不行。”
“常锡是我老公,这个宴会只能他去。”
他们口中的宴会是家宴,每年我都会跟柯雨欣一起去。
因为她说,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可这一次,我不想和她有瓜葛了。
我打开门,对外面的人说。
“柯雨欣,以后我都不会陪你去宴会了。”
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柯雨欣气得两天都没来见我,反倒是贺一凡跑来找我。
柯雨欣不在他身边,他也不装了,见面便毫不客气的推了我一把。
“常锡,没想到你命这么大,一个月没吃没喝竟然还能从荒山里走出来。”
“不过可惜,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就要死了。”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他也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