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沈非石低沉了一个下午的心在见到于逍的那一刻开始飘荡。
“想你了。”于逍展现出在爱情里特有的直接。
他说:“我等了好久,真怕你被他说动了。”
沈非石低着头笑:“真被说动了,你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再等五年呗。”
于逍一副习惯了等待的样子,他说:“我带了见面礼,今晚可以让我上门吗?”
沈非石偏过头,装模作样的:“我考虑考虑吧。”
于逍看着沈非石,很庆幸那些苦难没有困住沈非石。
他还能从沈非石身上清楚地看见,那个十八岁少女的模样。
真是太好了。
而他却更纠结,他究竟到底要不要告诉茵茵的死另有说法。
那对沈非石来说无疑是又一次难以挽回的伤害。
沈父沈母见到于逍稍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高兴。
他们很开心女儿身边能有一个人,陪她从深重的苦难里走出来,这让他们心里好受了许多。
吃过上门饭,沈非石送于逍下楼,她告诉于逍,吴咎没有签署离婚协议,自己准备起诉离婚。
于逍说:“小事,我会让我的助理帮你弄好。”
两人在楼下亲昵了一会儿,于逍开着车离去。
沈非石注视着于逍离开,转身上了楼。
她看见了不远处吴咎站在雪里的身影,但她依旧拥住了于逍。
吴咎已经不能让她的心跳乱一分。
宾利车里。
对于之前的问题,于逍有了自己的答案。
他想好了,茵茵的事,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沈非石。
当他知道梁焉生了孩子之后,他迅速有了报仇的计划。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非石吃的苦,他要让梁焉全部尝一遍。
“凌风,之前那群人联系好了没有,让他们把之前做过的事一分不差地再做一遍。”
“已经在安排了。”
“你记得留好证据,事成之后,一个人也别放过。”
“是。”
这个雪天,注定不太平。
凌晨,医生突然告知梁焉,她刚出生的孩子夭折了。
“怎么可能?我才看过他,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梁焉拖着臃肿疲惫的身体哭着和医生争论。
医生却回给她一段熟悉的话:“当时我们急诊人手不够,基本上把所有值班的医护人员都抽调走了,具体的原因我们并不能告知你。但你儿子是突发心衰,这个确实没有办法怪到我们头上。”
梁焉听着这段话,怔怔地问:“没有别人吗,监控呢......”
医生在口罩之下莫名笑了一下:“那个监控前不久坏掉了,还在维修。”
梁焉站在原地,丧子之痛和不知名的报复顷刻间笼罩了她。
一直到医生离去,梁焉才回味过来那个医生不对劲的笑容。
可是来不及了。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拦住了要追赶医生的梁焉:“梁女士,接到举报,你涉嫌参与一桩谋杀案,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我没有。”梁焉拼命挣着警察的手,“我没有谋杀,是别人杀了我的儿子!有人杀了我的儿子!”
在梁焉一声一声的尖叫中,冰冷的手铐被戴在她的手上。
独属于她的报应终于来了。
在完整的证据链下,哪怕她极力否认,也无济于事。
她将在监狱里浪费掉她的二十年,而孩子的夭折,也彻底断掉了她缓刑的路子。
她以为一切都是沈非石做的,直到她见到于逍。
梁焉在铁窗后看着这个陌生的非富即贵的男人,不明白他的来意。
“梁小姐,”于逍跟她打招呼,“我是沈非石的未婚夫 ,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当然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努力,我们才能在这里见面。”
“说实话,在了解梁小姐之前,我一直怀疑“最毒妇人心”这个短语,可老祖宗的话终归是有道理的。”
“你是不是以为一切都是菲菲做的?我告诉你,她甚至还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包括最令你难受的那件事。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怨恨,就恨我一个人,这是我的荣幸。对了,我叫于逍,午夜梦回,希望你喊的是我的名字。”
“沈非石呢?”梁焉两手扒着钢化玻璃,那副神色活脱脱是一个恶鬼,“你让她来见我。我知道,是她杀了我儿子,我要让她偿命!”
“蠢货。”于逍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脏话,“还有件事没告诉你,托你的福,你父亲也被人搞进来了。你就安心呆在里面吧,没人能救你,我也不会让你有减刑的机会。”
说完这些后,于逍转身离去,把梁焉失控的嚎叫抛诸脑后。
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