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人还没醒,就闹了起来。
“把人给我带走。”
绿竹看着冲进来的一群人,立马上前将季清晚护主。
“你们是什么人?”
那领头的妇人上前,上下扫视了季清晚一眼:“就是你撞得我女儿?”
“瞧你这样子,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吧,一万两,这事我就算了。”
绿竹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母亲。”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插了起来。
众人扭头,就看见那昏迷着的女子不知何时醒了。
那老妇人眉头一竖,上前拧着她耳朵就开骂:“好你个贱蹄子,放着那荣华富贵不要居然和人私奔,呵,我早就和你说过了,那姓周的不是个好东西,这回吃着教训了吗?”
“母亲不会害你的,那贺老爷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绝对是个会疼人的。”
杨倩眉眼嘴角讽刺:“母亲,那周良是你安排的人吧?”
是她愚蠢,想要借着周良跳出杨家,却不知自己早就在棋盘上了。
以往的挣扎就像个笑话。
杨母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睛,忽地提高了声量:“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分明是周良那小子贪财弃了你,你怎得还怪到我身上来了?!”
“行了,你也别闹了。轿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你赶紧拾掇拾掇,我这就让人送你过去。”
“要是去晚了,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说着,她招呼了几个丫头过来帮倩娘梳洗。
倩娘心如死灰。
由着那群人倒腾,只是在出门时,她忽地将头上的簪子全部拔了下来,递到了季清晚面前:“今日多谢夫人出手相救,这些全当是谢礼了。”
周母在旁边嚷嚷:“你这败家的玩意,她一万两都还没给呢,你还往外倒贴东西……”
季清晚充耳不闻,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绝望、痛苦。
季清晚有预感,若是她今日上了这花轿,早晚有一天她会被仇恨吞噬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被她眼底的悲凉感染,季清晚忽然开了口:“你想嫁过去吗?”
倩娘摇头:“都是一样的。”
不是这家,就是那家,她的一生轮不到自己做主。
更何况,她语气带着玩笑:“贺老爷好歹有钱,日后我可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季清晚上下仔细打量了倩娘一番,她忽然转身,对着周母道:“你说的贺老爷,可是芙蓉巷的贺家六爷?”
“你怎么知道?”周母眼神警惕:“我知道了,你该不会也想把屋里的姑娘送过去当妾室?”
“我可告诉你,今儿个这名额可是我家倩娘预订了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明个请早。”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季清晚也懒得同周母废话,给绿竹使了个眼色。
绿竹一个箭步,上前“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在外头抵住了。
屋子里,周母咆哮声都快掀了天。
季清晚目光盯着倩娘:“倩娘,我知道你不甘心,也知道你想要通过嫁人这个方式掌控贺家。”
“都是嫁人为妾,我这有个主意……”
倩娘有些晕:“你说的是那个祖上曾经出过侯爷后来没落了的贺家少爷?贺六爷的侄儿。”
要知道,贺家没落那也只是对京里家世显赫的人而言,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哪怕是入贺家为妾,那也是顶好的了。
瞧着她这意动的模样,季清晚将府里现在目前的局势给她分析了一遍。
她眉眼清冷:“入府后,你想要什么我不会帮你,你只能自己去争。”
“若是你有本事给夫君添几个子嗣,那更是你的造化。”
“你怎么争抢都随你,只是有一点。这手不能往我院里伸,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