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
“我既不能辜负允棠,也怕打扰你好不容易开始的新生活。”
没有办法,不是刻意瞒我,我真的听倦了。
我阖了阖眼皮。
像是听了个笑话一般,蓦地笑出了声。
“可我只看到你联合沈怀川骗了我二十多年。”
8
我接受他在南洋另娶,另外组建一个家。
可我不能接受他们骗我。
一想到这些年我活在谎言之中,我就觉得周身寒浸浸的。
重新拖着行李和垃圾走出大门时,沈致远叫住我。
“书仪,你一定要把事情闹成这样吗?”
“就算我之前骗了你,我现在回来你身边了不是吗?”
“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弥补的机会呢?”
我没有回头。
“沈致远,你要是想弥补我,又何必等到今日?”
他被我反问得哑口无言。
沈怀川见状,叫我:
“妈,你想好。今天要是走出这扇门,就永远回不来了。”
“爸手上的财产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你确定要放弃?”
“你没有子女帮衬,靠着那点少得可怜的退休金,怎么过?”
我垂眸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笑了。
很多年前,好心想帮我牵线搭桥找个男人的介绍人也问我。
我们孤儿寡母,家里没有个男人怎么过?
我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说,“有这双手在,怎么都能活。”
今天,同样的话被我原封不动地送给了沈怀川。
我走出小区时,刚好看到快要落山的夕阳。
以前,我会觉得要时间晚了,要赶在天黑前回家。
可今天,我庆幸地想,还没有天黑,至少还有愿意带我去看房的中介。
之前出来散步时,我记得沿着这条路直走再左拐,就有一家租房门店。
我拎起放满全部家当的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