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编织袋裂成絮状,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沈致远一眼看到里面属于自己的相片。
有很多张。
还有他干活的工作服,我缝缝补补过很多次。
蹩脚的针脚至今都显眼。
“书仪,这些东西,就是你要扔的……垃圾?”
他的嗓音明显颤抖。
怀川闻言,也惊愕地瞪大双眼质问:“妈,您不是最宝贝爸的这些东西吗?”
“怎么突然就要丢掉?”
竟然还在演。
我吞了吞喉咙,“嗯,都是不中用的垃圾,不想要了。”
沈致远上来抱我,被我竖着手掌后退躲开。
“别,别靠近我。”
“脏。”
“没关系书仪,我怎么会嫌弃你?”
我再也忍不住情绪,爆发道:
“沈致远,我是嫌你恶心嫌你脏!”
6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睡熟的小孙子似是被我的声音吓醒了。
在婴儿房里啼哭不已。
儿媳从卧室冲出来,不耐烦地嘟囔,“吵吵吵吵什么啊!别吓着孩子。”
沈怀川也附和,“就是,妈不是我说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沈致远还是温和的样子。
“书仪,孩子们说得对,咱们好好说。”
原本吓到宝宝,我是自责的。
觉得自己就算再委屈,也不该吓到他,他还那样小。
可是他们只是一味指责,没人问我为什么突然崩溃。
我的那点自责就变成了心寒。
我抬手捏了捏眼角,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低声,“别装了。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
“沈致远,你明明早就想起来了,明明就结过婚了。可我问你的时候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