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
天渐渐黑了。
叶五娘推开门。
我冲进屋里，映入眼帘的是和画卷上的男子一模一样的脸。白皙如玉，清逸出尘，连眼尾的泪痣都不见了。
爹爹唇色灰白，躺在榻上，伸手有气无力地拉住我。
“阿雩，以后喊我堂兄。”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
爹变换相貌后，从今只做我堂兄。
他带我去女学，公主从今年新春伊始，每个月会去女学讲课。
爹爹在女学门口当珍珠货郎，总是穿着白衣，在竹林边看书等我。
2
爹爹在遇见娘亲之前，是落魄世家的庶子，整日斗鸡走狗，纨绔不堪，被家族逐出门。
直到遇见行走天下的珍珠商贩娘亲，俩人在买卖珍珠的时候，不打不相识，逐渐生出情愫。
商会对女子有偏见，娘女扮男装做生意，即使和爹爹生下我，也不方便公开爹爹。
俩人在外人面前是义兄，在家里是夫妻。
爹爹身怀傲骨，只听娘的话，宠妻，宠女儿。
这么多年，总想要一个名分。
娘给爹爹定下了目标，爹爹何日考取功名，娘就何日给爹爹名分。
爹才敛起纨绔性子，收心读书。
搬来京城两年有余，娘亲的珍珠生意做得好，也逐渐打出名号。
娘是良商，救死扶伤，从不囤货居奇，美名远扬。
她卖的珍珠色泽莹润，品质都是万里挑一的好。
时日一长，京中的贵人在公主面前聊起娘亲。
公主听了，邀请娘亲去府里献珠。
娘得到消息后，高兴了三五日。
她说：“公主兴女学，定是怜悯女子苦难的善人。这次给公主献珠，想让公主大发慈悲，允许女子在商会注册名号。”
只要公主同意，娘在珍珠商会，就不用隐藏女子的身份了。
等娘公开身份，就能给爹爹一个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