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儿单手撑着脸，嘿嘿傻笑，“可惜缪斯是我先发现的，更可惜的缪斯名花有主，他没机会了。”
姜棉无奈，“顾长风只是不想驳我面子，让我难做吧，没有别的关系，别整天瞎想。”
韩雪儿不服气，“你不信我？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
许是因为韩雪儿的话。
姜棉的这两天尽量避着顾长风。
本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因为顾长风总是泡在他的那间工作室里。
可偏偏顾长风好像突然外向了一样。
不是出来晃悠。
这一晃悠总有躲不过碰上的时候。
如果顾长风不打招呼，姜棉就准备效仿韩雪儿，点点头喊一句就行了。
可没有如果。
顾长风的眼睛今天像破冰的湖面。
一块一块的，看着更阴郁了。
“你讨厌我。”
姜棉瞳孔地震。
苍天可鉴！
她从来没有！
“没有，你千万别多想，我没有那个意思。”
姜棉赶紧解释。
她确实在回避对方，但可没想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顾工你千万不要多想，我只是想给你提供一个更安静的环境，利于你的创作。”
顾长风：“看不见你，更难创作。”
这人怎么顶着一张的阴郁脸说这种话？
听得姜棉好有负罪感。
顾长风都这样说了。
她肯定不能再这样下去。
姜棉：“好吧，我没想过我还有这样的作用。”
顾长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我给你带来很大负担吗？”
姜棉想了想，“有点，如果直接把我和你的创作能力画等号，我会有负担。”
顾长风眼波轻晃，是非常不明显的笑。
“不用担心，我的意思是，当我想象我的作品出现在你身上时，我的灵感更强。”
这么长的话，还是姜棉第一次从顾长风嘴里听见。
“原来是这样。”
“所以能试下新作品吗？”
姜棉头点到一半，“啊？”
五分钟后。
姜棉的出现在顾长风工作室内。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
里面基本上是哥特式暗黑风。
只有小小的改动。
比如用卷帘做隔断，拉绳是金属链子。
怪不得当初和韩雪儿在外面。
她听到里面一阵的锁链声。
顾长风一直在看她，“这里对你来说很压抑。”
姜棉搓搓胳膊，这里让她想到之前一点不美妙的记忆。
但顾长风自己喜欢就另说了。
“一点点，但你喜欢就好。”
顾长风抿唇，快步拉起链子。
卷帘上升。
一件极简风修身黑裙在假体模特身上。
姜棉绕着衣服转一圈。
好看是好看。
就是缝有点大。
肩膀仅靠两个金属圈连接，胸部两侧各一个，裙子下摆略微收紧。
宋成彦从没让她穿过这样的衣服。
顾长风手指摩挲着链子。
“喜欢吗？”
姜棉点头，眼里跳动跃跃欲试的光。
“现在穿？”
“嗯。我想看看效果。”
顾长风将衣服拆下来。
姜棉顺便把韩雪儿喊来。
韩雪儿气喘吁吁跑进来，“要试衣服了？”
姜棉点头，“对。”
顾长风将衣服给她。
“到外面试衣服，里面对你来说有点黑。”
姜棉想到那些复古镜子。
忙点头，“好。”
当姜棉从试衣间再次出来。
韩雪儿已经抱着相机咔咔咔咔！
“好看！太好看了！”
“真的假的？”
姜棉怀疑韩雪儿在吹捧，“大设计师，有没有你想要的效果？”
将视线投向顾长风，发现那双如碧水一般的眼眸，现在好像凝滞了。
“大设计师？顾工？顾长风。”
“长风。”顾长风又强调一遍，“叫我长风。”
说完停顿，看向姜棉，似乎在催促。
姜棉妥协，“长风，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