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缙北拨了个电话出去,让人送吃的过来。
等他电话挂断,薛晚宜把面前的茶喝了,舔了舔嘴唇,“二表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孟缙北说,“你之前不是说要请我们吃饭,我就把地点定在这儿了。”
薛晚宜明显一愣,“在这儿?”
她赶紧问,“这贵不贵?”
孟缙北点头,“贵。”
他瞥着薛晚宜,“你平时零花钱不是挺多的,怎么,舍不得?”
薛晚宜扁着嘴,“前段时间跟朋友出去被我爸逮了,零花钱都给我扣了。”
不过她又说,“没事儿,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孟缙北又给她倒了杯茶,“被扫黄那次?”
薛晚宜赶紧瞪着眼睛,“你把话说明白了,让嫂子听见还以为我是什么人。”
她转头对阮时笙说,“那个会所对外是正经地方,我们那天过去开了个包间,在里面打麻将,谁知道当晚有扫黄的,整个会所都端了。”
她抹了把脸,“我真是冤死了,我连男人都没摸一下就被逮进去了。”
阮时笙手搭在茶桌上,指尖轻敲,挺想跟她说,不用解释。
扫黄被抓?
她也被逮过,在局子里被关了一宿。
她们俩差不多情况,当时去的朋友多,喝的也是嗨了,很多事情没注意。
警察进来的时候她还在那里飙歌,一脸懵。
结果卫生间门打开,里边肉搏战正激烈。
也不知道那狗东西怎么就没忍住,把陪酒女拉了进去,连累的他们一屋子人都被带走了。
当时阮家人暴跳如雷,但凡她是亲闺女,早就挨揍了。
那时阮二夫人就指着她,说等着她被宋砚舟甩的那一天。
现在可是让她得逞了,她真被甩了。
饭菜送过来的挺快,薛晚宜还在解释,包间门就被敲响。
茶桌旁边有个四方桌,饭菜摆上去,都是清淡的。
落座后安静吃饭,偶尔薛晚宜再说两句,大多数时间都沉默。
等着吃完,碗筷都被撤走,孟缙北拿了纸巾擦手,突然开口,“晚宜,你在这里等着,我跟你表嫂有点事情,先出去一趟。”
说完他起身,还顺势拉起了阮时笙。
薛晚宜没懂,“啊?你们要去哪儿啊,我不能跟着一起吗?”
孟缙北带着阮时笙往外走,“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
薛晚宜赶紧站起身,“那你们可快点儿。”
出了包间,阮时笙才发现门口一直都有人候着。
见他们俩出来,对方才转过身,“先生。”
“现在怎么样?”孟缙北问。
对方小心的瞥了一眼阮时笙,含糊的说,“一切顺利。”
孟缙北嗯一声,带着阮时笙继续往外走。
阮时笙不明白,“要去哪儿?”
孟缙北说,“去看戏。”
这春色楼里也确实是有个戏园,会定期请各地稍有一些名气的角儿过来唱念。
阮时笙嘟囔,“我哪看得懂那玩意儿。”
上次听曲儿都听得她差点睡着,她没那个细胞,整不来这些东西。
孟缙北没说话,只带着她朝电梯走去。
阮时笙原以为是要出去了,没想到电梯只是下了两层,俩人又走出去。
电梯口也有人等着,见他们过来,有点别扭的说,“正激烈。”
孟缙北没说话,沿着走廊走出去。
也没多久,阮时笙便明白那句‘正激烈’是什么意思了。
不远处的包间里传来男人压抑女人欢愉的声音,不知是动静太大还是包间不隔音,站在走廊能听得真真切切。
甚至俩人聊的骚话都很清晰的传出来。
阮时笙被吓一跳,瞪着眼睛看向孟缙北,动着嘴唇,“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