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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能力在手,总裁套路全没有Lee曼纳斯结局+番外

施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六点十分,管家刷开了总统套房的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38℃的热水从四个方向涌进浴缸里。接着走到洗漱台前,盛上一杯清水,把牙膏挤在牙刷上。再走到衣帽间,将浴袍和贴身衣物取过来,放到架子上。陆凌科每次入住,都是由她负责客房服务,因此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管家觉得为这位陆先生服务,事无巨细,都得事先帮他准备好,简直就像在照顾一个幼童。浴缸很快就满了,她熟练地将浴缸调至恒温状态后,便走出浴室,准备去卧室叫醒陆凌科。没想到,陆凌科自己醒了,正坐在床沿,一脸迷茫,脸上有些微微浮肿与酒醒后的苍白。“陆先生,您醒啦。需要先喝杯水吗?”管家走到桌子旁,帮他倒了一杯温水。陆凌科在翡丽消费了有五十多万,钻V的客房服务自然得体贴些。陆凌科接过...

主角:Lee曼纳斯   更新:2025-04-18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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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Lee曼纳斯的其他类型小说《预知能力在手,总裁套路全没有Lee曼纳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施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点十分,管家刷开了总统套房的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38℃的热水从四个方向涌进浴缸里。接着走到洗漱台前,盛上一杯清水,把牙膏挤在牙刷上。再走到衣帽间,将浴袍和贴身衣物取过来,放到架子上。陆凌科每次入住,都是由她负责客房服务,因此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管家觉得为这位陆先生服务,事无巨细,都得事先帮他准备好,简直就像在照顾一个幼童。浴缸很快就满了,她熟练地将浴缸调至恒温状态后,便走出浴室,准备去卧室叫醒陆凌科。没想到,陆凌科自己醒了,正坐在床沿,一脸迷茫,脸上有些微微浮肿与酒醒后的苍白。“陆先生,您醒啦。需要先喝杯水吗?”管家走到桌子旁,帮他倒了一杯温水。陆凌科在翡丽消费了有五十多万,钻V的客房服务自然得体贴些。陆凌科接过...

《预知能力在手,总裁套路全没有Lee曼纳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六点十分,管家刷开了总统套房的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

打开水龙头,让38℃的热水从四个方向涌进浴缸里。接着走到洗漱台前,盛上一杯清水,把牙膏挤在牙刷上。再走到衣帽间,将浴袍和贴身衣物取过来,放到架子上。

陆凌科每次入住,都是由她负责客房服务,因此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

管家觉得为这位陆先生服务,事无巨细,都得事先帮他准备好,简直就像在照顾一个幼童。

浴缸很快就满了,她熟练地将浴缸调至恒温状态后,便走出浴室,准备去卧室叫醒陆凌科。

没想到,陆凌科自己醒了,正坐在床沿,一脸迷茫,脸上有些微微浮肿与酒醒后的苍白。

“陆先生,您醒啦。需要先喝杯水吗?”管家走到桌子旁,帮他倒了一杯温水。陆凌科在翡丽消费了有五十多万,钻V的客房服务自然得体贴些。

陆凌科接过水杯,目光落到了自己食指被修整齐的倒刺上。瞬间,酒醒前的记忆迅速涌入他的脑海。他抬起头问管家:“Wynn呢?”

“她应该一个小时后才过来。您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让她现在来,帮我挑衣服。”陆凌科放下这句话,便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径直朝浴室走去。

二十分钟后,温时溪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匆匆赶到陆凌科的房间。挑衣服本不是她的职责,但客人指名她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深灰色会不会太隆重了?深蓝色呢?”温时溪手里拿着两套西装,站在衣帽间里自言自语,定制西装都很有分量,她觉得自己的手臂要断了。

陆凌科今晚在中餐厅就餐,她回忆了一下包厢里的装潢,觉得深灰色这套好像不太搭调。

“选好了吗?”陆凌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幽幽传来。

温时溪猛地回过身,看到他正站在那,发尾的水珠不断往下滴,浴袍肩膀处早已被浸湿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肆意蔓延,勾勒出他肩头紧实的线条,无端添了几分惑人的气息。

“陆先生,深蓝色这套可以吗?”温时溪费力地将右手那套西装举高,试探性地询问他的意见。陆凌科似乎没有意见,长腿一迈,径直朝她走来。

温时溪小心翼翼地提议:“陆先生,您先把头发吹干吧,不然衣服会打湿的。”

陆凌科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像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似的,愣头愣脑地,转身去找管家帮他吹头发。

温时溪赶紧抽了几张纸巾,蹲下身子将地面的水渍擦干。随后才开始挑选领带与袖扣。

顶级VIP客人入住,管家会帮客人将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来,熨烫平整后挂在衣柜上,配饰也会一一罗列,方便客人挑选搭配。

她挑了一条藏蓝色织带真丝领带,至于袖扣,她打算等陆凌科挑好手表再选。

陆凌科吹干头发,再次回到衣帽间。看到挂在衣架上的衬衫和裤子,他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宽衣解带。

温时溪立刻将视线移开。男的怎么都这么没节操,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衣服说脱就脱。

“Wynn,帮我系领带。”陆凌科穿上裤子和衬衫后,就招呼温时溪过去。

“来了。”温时溪拿起挑好的领带,走到陆凌科身边。他熟练地低下头,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一样。

温时溪的手指灵巧地在领带上穿梭,陆凌科低头看着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头顶:“不愧是Jasper酒店的人,什么都会。”

“谢谢夸奖。”温时溪轻声回应,带着一丝职业性的谦逊。

“真想一直住在酒店里。”

“陆先生可以考虑长租的。”

“Jasper不同意,他说我敢长租就要把我拉黑。”

陆凌科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温时溪在心里暗笑,她能理解江获屿为什么不让他长租。

像陆凌科这么麻烦的客人,要是长期住下来,恐怕得把她们这些员工折磨死。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也觉得他很过分对不对!”陆凌科以为找到了知音,“他还有更过分的!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每次我去找他,他都假装不在家,我明明看到他房间亮着灯,按门铃就是不开。”

温时溪系好了领带,陆凌科顺势将左手支在半空中,嘴上依然喋喋不休:“和他一起去social(社交),他转头就把我丢下了,自己去认识新朋友,走的时候还不跟我打招呼。”

这该不会是要我帮他戴手表的意思吧?温时溪半猜半做,从干燥箱里挑了一块宝格丽手表,戴在了陆凌科的手上。他这才将手放下去,但嘴里依然没停:“我来住他的酒店,他也不来看我。”

温时溪一边听他碎碎念,一边选了两颗黑色缟玛瑙袖扣帮他戴上。她心里觉得好笑,既然江获屿对他那么差,陆凌科为什么还要来翡丽住?而且自己为什么要帮他穿衣服呀?莫名其妙!

陆凌科忽然语气一转,带着几分宽容。“不过我会原谅Jasper的,毕竟他是我的朋友。”

如果江获屿听到陆凌科的这番控诉,肯定会暴跳如雷。

正常人谁会凌晨一点去找朋友,不想开门还一直按门铃!谁和他一起去social了!明明是陆凌科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钻上他的车!谁那么没有眼力见!谁跟他是朋友了!江获屿不认!他没有这个朋友!他没有!

温时溪总算帮陆凌科穿上了最后一件外套,她看了一眼时间,07:20。“陆先生,时间还早,您先在房间里休息一下,二十分钟后我来接您。”

“你别走,陪我玩游戏。”

温时溪感到为难,又是穿衣服又是陪玩,难道她是保姆吗?而且她一玩起游戏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胜负欲爆棚。

她怀疑这是遗传,因为她哥也这样,从小他们兄妹俩跟村里的人玩游戏,就必须要玩到赢为止。她怕待会和这位钻V打起来,那就惨了。

陆凌科看到温时溪面露犹豫,就撒起娇来,“就打一局,好不好?”

没办法,温时溪只得陪陆凌科在客厅里玩起赛车。尽管她拼命在心里暗示自己:这是钻V!得让着他!千万不能失态!

可当她一拿起游戏手柄,所有的理智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眼睛瞪得滚圆,眼底燃起熊熊欲火,管他是什么V,老娘就是要赢!

一顿极限操作,她赢了陆凌科。这还不过瘾,她甚至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哈哈!小趴菜!”

话音刚落,客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陆凌科愣在沙发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模样傻傻的。

温时溪顿时坐立难安,心想完了,这下得被投诉个大的了。

她连忙放下手柄,站起来诚恳地弯腰道歉:“对不起!陆先生!我不是在骂您!我…我就是太激动了,没有别的意思。”

没想到,陆凌科并没有生气,反而眼睛一亮,从沙发上站起,低头凑近她:“我下次还能找你玩游戏吗?”


休息的这一两天里,江获屿会回到江家别墅过夜。整栋别墅的智能系统感应到主人归来,自动亮起暖黄色的地灯,却更衬得四周冷静。

前院花圃里的白色重瓣百合冰美人,被园艺师照顾得很好,花型圆大,花边淡淡的粉色在夜色里不太明显。

这是他母亲韦先仪最喜欢的花。

关于母亲的所有事,江获屿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毕竟1岁那会他还很小,根本不记事。

小时候他常常幻想着,母亲戴着米色的园艺手套,蹲在这里修剪枝叶,拨弄着喷壶的调节阀,“噗呲噗呲”地将百合花叶打湿。

细密的小水珠在地心引力作用下汇聚到一起。花瓣不堪重负地低头,花露滴落,消失在泥土里,就像现在这样。

江获屿蹲在花圃前,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娇嫩的花瓣。夜露沾湿了他的袖口,凉意渗入皮肤,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手机在暗夜里闪烁着蓝光,屏幕上来电显示是江庭枫,是他那个远在格林威治时间的父亲正在给他打电话。

起身时西装裤膝盖沾了泥土,他随手拍了拍,接通了电话,“喂?”

“获屿,回家了吗?”江庭枫的声音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朝气,光听声音很难想象电话那头是一位60多岁的老头。

江获屿边打着哈欠,边走进客厅,“麻烦你算一下东八区现在是晚上几点,都被你吵醒了。”他的语气慵懒,仿佛真的从酣睡中被吵醒一般。

“抱歉,爸爸没注意。那你继续睡吧。”

“找我什么事?”江获屿的脚步声在死寂的客厅里回荡,他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投在地面上。

“就是想你了。”伦敦现在是下午4点,江庭枫手上的银匙在茶杯里搅拌,黄糖渐渐融化在红色的茶汤里,“慕归说你明天放假,要不要多休几天,到伦敦来,陪爸爸吃顿饭。”

“太远了,不舒服。”

江获屿毫不犹豫地拒绝,电话那头的江庭枫将所有的心疼都化在这片刻的沉默了,良久他才再次开口,“爸爸给你找了个医生,或许能够帮到你。”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江获屿略显烦躁地捏着眉心,“我要睡了。”

“那好好休息,晚安。”

手机屏幕一熄灭,黑暗瞬间吞没了一切。江获屿在窗前站了好久,久到感应灯暗下去。

从小到大,他无数次质问父亲为什么不去寻找母亲,江庭枫总是无奈地叹气:“她可能待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江获屿心里一直在怪江庭枫,认为母亲的失踪是他造成的,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或者让她的生活感到窒息,所以母亲才会丢下1岁的孩子,奋不顾身地逃走了。

尽管江庭枫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竭尽所能地关怀他,可母爱的缺失,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填补的缺口。

玻璃窗面映着他疲惫的眉眼,一只飞蚊在外面横冲直撞,搅得他思绪乱窜。他突然觉得好累,好难受,好想有人抱抱他,哄哄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脆弱感吗?

江获屿转过身,偌大的别墅里空旷得渗人。他倒了半杯酒,摆到桌面上,找好角度拍了一张,发了一条仅温时溪可见的朋友圈,配文:回到家永远是一个人,突然有点怕黑……

-

温时溪刚和哥哥打完电话,看到朋友圈有更新小红点,顺手就点了进去。在看到江获屿这条“怕黑”的朋友圈时,不由自主地“嘁”了一声,“海王又想找人陪了。”


江获屿不认为行政酒廊的更衣室里,会正好备着一件45码的新衬衫。

不仅今天的衬衫,三个月前大堂那个拖地桶的位置同样十分蹊跷。

做了十年的预知梦,温时溪总结出一些规律:预知梦是三天后即将发生的某个突发事件,都和她本人相关,并且具有时限,仅有30秒。

不过醒来之后,梦里的细节依然会记得很清晰。她可以利用这些细节进行推理、预演,再找出最优的补救方案。

三个月前,就在温时溪入职翡丽的第二个星期,她做了一个预知梦:酒店大堂有位客人喝醉,大喊大闹,还猝不及防地弯腰吐了。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她很少碰到信息这么少的梦,这30秒里几乎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有那个客人弯腰吐出来的画面。

温时溪闭上眼睛,仔细去回忆梦里的细节。在第五次回溯梦境时,她终于发现了有用的信息:有一个团队刚好抵达酒店。

虽然只能看到膝盖以下的部分,但有十来个人推着统一的行李箱准备走进大堂,因此她推断那是个团队。

温时溪调取了酒店三天后的预约记录,果不其然,有一个15人的专家团队从新加坡过来,抵达的时间预计在晚上11点左右,而那时,她刚好也有VIP客人抵达。

她猜想,很可能是醉酒的人闹事,造成大堂混乱,影响到专家团队办理入住,导致后面的客人也无法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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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翡丽酒店大堂,中央的水晶吊灯悬垂而下,光芒倾洒,恰似水银泻地。

大堂墙上东八区的时钟显示10:50。

温时溪站在大堂一侧等待她的客人,眼睛左顾右盼,寻找保洁员的身影。

五分钟之前她已经通知了保洁阿姨,说大堂有水渍,让她赶快来处理。怎么这会还没见到人呢?

10:53,温时溪实行计划的第二步。

她在大理石柱下瞥见大堂经理的身影,立刻悄无声息地趋近:“Simon哥,我刚听到客人聊天,说门口有人喝醉了,在闹!正往大堂这边来,用不用叫保安?”

Simon的目光骤然收紧,半信半疑,刚拿起对讲机准备确认情况,一个明显神志不清的人就被朋友搀扶着出现在大堂门口。他立刻警惕起来,通知保安准备。

而恰在此时,新加坡专家团队的大巴车也在门口刹停。另一边酩酊者进入了大堂,走得歪歪扭扭的,嘴里还在说着胡话。

温时溪心急如焚,这次解决问题的关键掌握在别人手里,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

终于,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水渍在哪里?”

眼看浩浩荡荡的专家队伍即将踏进大门,酩酊者马上就要吐了!温时溪来不及多想了,一咬牙,一把握住保洁小推车的把手,推着车就往前冲,一个急停,在酩酊者面前刹住脚。

“哕!”一声撕心裂肺的呕吐声,酩酊者精准无误地吐进了拖地桶里。一股类似化学武器泄露的味道迅速在空气里炸开。

温时溪猛地别过脸去,仿佛被恶臭的气息击中。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涌上来时,又因解决掉了一个问题,快感像香槟气泡般在胸腔里破裂。

酩酊者打了个嗝,似乎清醒了不少,他的朋友连忙向温时溪道歉。

Simon也连忙走过来帮忙搀扶:“先生,需要帮忙吗?”

问题解决,温时溪神清气爽。她将小车推回到保洁阿姨身边,“姐,已经处理好了。”

大堂恢复了秩序,专家团队正在办理入住。温时溪的VIP客户一家三口也正好赶到,她便微笑着走过去迎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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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监控室里观察大堂的百态,是江获屿经常做的事情之一。

温时溪处理酩酊者事件时,他正坐在监控室的巨大荧幕墙前进行例行观察。

从骚乱伊始,他便迅速将大堂的监控画面放大,温时溪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落入了他的眼中。

那个拖地桶停住的位置,简直像未卜先知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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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获屿推开自己在翡丽酒店套房的门,一进门便看到了客厅桌子上摆放着一瓶红酒,走近一看还有一张温时溪的手写道歉卡片。

江获屿本是打算等温时溪送衬衫过来时,继续进行上午被打断的试探,结果没碰上面,只能下次再说。

他纤长的手指捻开道歉卡片,藏在下面的两张餐券露了出来,一张中餐厅、一张西餐厅。

他眉头微微一拧,“送这么多?VIP客人也不该这么惯着!”

江获屿的指腹掠过卡片上的暗纹,他盯着道歉信最后的落款,轻哼一声,“字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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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客人协调员的工作,主要是为酒店VIP客人提供个性化的专属服务,记住他们的需求和偏好、制定特别的行程。如为商务出行客户安排翻译人员、预留会议时间;为休闲度假客户安排旅游路线等。

温时溪安顿好最后一位客人后,今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她打开更衣室的柜子,柜门上的镜子印着她略显疲惫的面容。

她偏了偏脑袋,左边照一下,右边照一下,“翡丽这套制服还挺好看的。”

温时溪本就气血充盈,翡丽这身孔雀蓝制服,衬得她更加鲜活明媚。

她脸型生得极为流畅,圆融中又透着点方正,一双杏仁眼大而明亮,卧蚕饱满如弦月,笑起来水光盈盈,脾气再差的人见了都要软上三分。

她的眉峰有个恰到好处的转折,既不过分凌厉,又带着几分的英气,使她整个脸蛋都透着一股子不让须眉的飒爽。

她觉得自己长得吧,算不上大美女,但也还过得去。只是那嘴,要是再往里收收就好了,总觉得侧面看起来微微凸了些。

温时溪将发髻上的U型夹取下来,海藻般的长发瞬间像瀑布般铺开。她将衣柜隔层上取下来的U型夹拢起来时,不小心把苏雨媛给她的库洛米创可贴也抓了起来。

这枚创可贴是上星期苏雨媛给她的,只因为她随口夸了一句“好可爱”,苏雨媛便直接将一整盒塞到她手里要送她。最后她只是拿了一枚意思意思一下。

翡丽的工作氛围很好,至少她现在待着的宾客关系团队很好,比她之前在心豪酒店要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温时溪大学毕业后,在学姐赵雅婧的介绍下,糊里糊涂就进了心豪五星级酒店当起了婚礼策划助理。

利用预知能力,三年后她当上了项目主管,却因为“不懂变通”,在酒店被恶意孤立了。

彼时,鹏城名望苏小姐与新贵周先生即将在心豪酒店举办一场独一无二的百万级别婚礼,但只给了两周的筹备期。

就在温时溪着急的时候,婚礼策划总监李旭暗示她“借鉴”两年前法国的一场庄园婚礼。

因她不配合抄袭,李旭便利用职权架空她,让她在团队里逐渐被排挤。

然而,在她准备辞职的前夕,就梦见自己被心豪酒店优化了,N+3、再加上1年竞业协议,赔偿拿到手差不多有六万块。

她记得自己是从梦里笑醒的,在签署解除劳动合同时,也是尽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拿了这笔赔偿,加上妈妈和哥哥补贴的五万块,温时溪用了一年时间,到欧洲各地的酒店去体验它们的服务,还顺便在瑞士考了个酒店管理的证书。

一年后,竞业协议一到期,温时溪就给翡丽投了简历,投了“VIP客人协调员”这个基层岗。

从管理层降到基层,所有人都很不理解,但温时溪有自己的目标和打算;从策划岗转到客户岗,这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但她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如今温时溪已经在翡丽工作了三个多月,每一天都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破釜沉舟的决定没有错。

她将那枚粉紫色的创可贴从U型夹里拣出来,卡在了柜门镜子的缝隙处。指尖轻轻点了两下,将柜门关上。

温时溪刚走出更衣室,就收到了妈妈于彩虹的信息:乖乖,快递收到了吗?里面有一瓶蜂蜜酒,打开看看有没有碎掉?

温时溪无奈苦笑了一下,手指在对话框打下一行:妈妈,东西太多了,喝不完。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发送出去。眼珠子一转,打算回去霍霍室友。


她本以为酋长夫人听到“贵重”二字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反而兴奋起来,眼睛亮得像是发现了宝藏,表示自己想拥有一个。

温时溪心里一阵无语,见过客人薅羊毛的,没见过薅这么大的。她退出房间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去到办公室,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宾客主管汇报。

“你让她买啊!折旧卖给她。”宾客主管摊开手,语气轻松。温时溪知道这是不可能让酋长夫人带走的意思。

就在这时,苏雨媛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一脸着急:“主管、经理,酋长助理说他的戒指在客房里丢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然而,就在温时溪刚准备转身去处理时,宾客主管突然拉住她,“你去找客房部,把花瓶这个事推给他们,戒指的事我去处理。”

温时溪愣在原地,原来她没有出现在房间里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一早上,真是没完没了的。来吧,客房部,准备接招吧!

-

把花瓶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客房部后,温时溪心里总算轻松了一些。

她打算先到大堂去一趟,等花瓶的事解决了,再上去找酋长夫人。至于酋长助理那边,既然主管已经接手了戒指的事,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不去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头已有一位客人。温时溪脸上瞬间绽出职业性的微笑:“早上好。” 而后礼貌地走进电梯,站在一旁。此时,电梯控制面板上,1 楼的按钮已经亮起。

电梯开始缓缓下行,轿厢很安静,只有轻微的运行声响。

突然,客人“嘶”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麻烦帮我按一下地下停车场,我刚忘按了。”

“好的。”听到客人的请求,她的嘴角习惯性地扯出职业微笑,可就在指尖触碰到 B1 按钮的刹那,笑容突然僵在唇角。

电梯轿厢空调出风口的嗡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她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骤然收缩,后颈的汗毛根根竖立,皮肤表面泛起细密的疙瘩。

地下停车场……酋长那行人昨天早上外出,不是直接从房间下到地下停车场的吗?紧接着,陈深的话在她耳边回响:“早上酋长助理在前台看到这个熊猫……”

她的眼睛瞬间亮起,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点燃了一盏灯,所有的线索在脑海中迅速串联起来。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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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达1楼后,温时溪立刻拨通了陈深的电话,捏着手机的指尖泛青,喉咙绷紧:“你在哪里?站着别动,我来找你!”

陈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此刻还在状况外:“怎么了?我在17楼。”

-

17楼走廊的顶灯在陈深头顶投下阴影,他的喉结不安地滚动着。

当温时溪的身影从拐角处闪现,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对方伸出手掌,便是一声断喝:

-

江获屿今天外出办事,直到晚上开例会时,他才知道翡丽今天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

客户部总监正在汇报当时的情况:“还好温经理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了那枚戒指,不然今天损失可就大了。”

当听到是温时溪找回戒指时,江获屿的眸色深了几分,眉头也无意识地拧紧。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昨晚,温时溪专门查看了31楼的监控视频,今天31楼就有客人丢失贵重物品,三番两次的巧合,这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巧合”来解释了。

温时溪,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昨晚自己是怎么放过她来着?

蓦地,在布草间里,那股让他发痒的感觉又悄然爬上心头,那只无形的小虫爬过他的耳根,顺着脖颈缓慢移动,穿过左心室,又来到脐下三寸。

那股淡淡的洗涤剂味道,混着她身上干净柔软的小苍兰花香,仿佛在他脑海里绽开了一整个春天。像是在法国的杜乐丽花园里野餐,又像在英国的西辛赫斯特城堡里散步……

“江总?”林润轻轻叫了他一声,才将他的心魂从维朗德里城堡花园的水池边唤了回来。

“嗯。”江获屿思绪回笼,无缝进入会议模式,就好像刚才那片刻的走神不存在一般。

“该奖励的就奖励,不要打击员工的积极性。”江获屿将视线投向客户部总监Lucas,他没指名道姓,但在场的各位应该都听得明白该奖励的人是谁。

客户部汇报完毕,就轮到客房部总监讲另外一件事了,“南非酋长夫人退房的时候,说非常喜欢房间里的那个龙泉青瓷花瓶,想要带走。”

“白嫖啊?”财务总监插了一句嘴,他对这种事格外敏感,带走一个花瓶,不就等于白白送酋长夫人住了一晚总统套房吗!

看到江获屿也皱起了眉头,客房部总监赶紧摇头澄清:“她是想白嫖,不过我们不同意,最后赠送了她一个哥窑冰裂纹美人瓶作为代替。”

“成本多少?”财务总监追问。

“28块。”

听到这个价格,财迷总裁颇为满意。不错,这比一张早餐券还便宜。

-

结束了会议,江获屿回到3201套房里。他第一时间就到露台,套上防护装备,查看角落里的蜜蜂。这些蜜蜂最近不知怎么了,活力特别低。

江获屿去年不知在哪听说蜜蜂能勘测城市的空气质量,心血来潮就养了一箱。

他养得一点都不用心,想起来的时候就喂点糖浆,忙的时候就放着不管,反正它们也能自己活。这是一款特别省心的宠物。

只是最近这些宠物有点蔫,专家说可能是换季造成的,让江获屿把糖浆的比例调高一点,刺激一下试试看。

他试了,可蜜蜂还是那个样子,像操场上跑完八百米的中学生,半死不活的。

“坚强一点!”江获屿给宠物呐喊打气后,脱下了防护服,挂到墙壁上的那一瞬,他没来由地想起了温时溪。

她不是会养蜂吗?不如让她来看看。

片刻后,他耸了耸肩,摇了摇头,总感觉把她叫到房间里来,怪怪的。嘴里喃喃自语着:“再说吧……”

深夜,江获屿又做梦了。梦里,在28楼那个布草间里,在那堆洁白的床单上,他和温时溪吻得天昏地暗,干得大汗淋漓,叫得隐忍销魂。

门外是客人匆匆走过的脚步声,门内是温时溪因为紧张,骤然收紧的指尖,在他背上抓出道道指甲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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