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时念淮茵的其他类型小说《机关算尽,废太子遇上巫族疯批女裴时念淮茵全文》,由网络作家“扬岫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念儿!你选的那套头面,太贵了!咱们毕竟是庶出。”裴时念不解,“如此,刚才,三姐姐不应该签账的,错的是她。”裴时伊皱眉,这裴时念真是……走到到跨院路口处,裴时念让秋霜回倚梅院等着,省得遭殃。-倚梅院,厅中。裴时蕴刚出现在门口。李玥责备,“还知道回来,你吃错药了?一趟出去为她签账几百两!”博雅楼说四姑娘选了一套头面,三姑娘已经签账,居然花了六百两!这裴时念疯了,裴时蕴也疯了不成!裴时蕴边走边解释:“娘,是裴时念挑的,我拉都拉不住!我都说了那玩意俗,她说正合她心意!”裴时蕴两个姨娘也在,不好意思说因为萧纪,她才不好意思拒绝。其实这两人也刚到。雁姨娘听说三个姑娘出去,在博雅楼花了几百两,夫人在生气。她生怕跟裴时伊有什么关系,拉着云姨娘一起...
《机关算尽,废太子遇上巫族疯批女裴时念淮茵全文》精彩片段
“念儿!你选的那套头面,太贵了!咱们毕竟是庶出。”
裴时念不解,“如此,刚才,三姐姐不应该签账的,错的是她。”
裴时伊皱眉,这裴时念真是……
走到到跨院路口处,裴时念让秋霜回倚梅院等着,省得遭殃。
-
倚梅院,厅中。
裴时蕴刚出现在门口。
李玥责备,“还知道回来,你吃错药了?一趟出去为她签账几百两!”
博雅楼说四姑娘选了一套头面,三姑娘已经签账,居然花了六百两!
这裴时念疯了,裴时蕴也疯了不成!
裴时蕴边走边解释:
“娘,是裴时念挑的,我拉都拉不住!我都说了那玩意俗,她说正合她心意!”
裴时蕴两个姨娘也在,不好意思说因为萧纪,她才不好意思拒绝。
其实这两人也刚到。
雁姨娘听说三个姑娘出去,在博雅楼花了几百两,夫人在生气。
她生怕跟裴时伊有什么关系,拉着云姨娘一起过来了。
云姨娘与这事无关,心情轻松来看热闹。
-
裴时蕴几步走到李玥旁边挨着坐住了。
裴时伊裴时念后脚也进了屋。
刚走进去还没叫人,一个茶杯往裴时念身上砸,裴时念躲了。
温热的茶水四溅,茶杯落地,只磕碎了一个小角。
李玥看着更气,烦躁的用手绢擦拭着,刚茶水反倒弄湿了她自己的手。
雁姨娘朝着裴时伊训斥:“还不跪下认错,你是姐姐,怎么也不拉着念儿。”
裴时伊迅速跪下,还没开口。
李玥指着她:“你闪一边去!”
裴时伊起身,往雁姨娘旁边走去,没敢坐,站着了。
李玥指着桌上那匣子,已经开了盖,珠光宝气,多见一眼,就多爱一分。
“你选的?”
裴时念点头。
“你可知,你这一趟出门,花了多少钱!”
裴时念摇头。
李玥咬牙,这钱花在自己女儿身上,花了就花了。
可裴时念,她怎么敢,怎么配!
博雅楼的人上门时,她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东西过了大家的眼,她定然是要收走的!
也让大家看看,并非她抢了庶女的东西,实在是裴时念太过分。
“六百两银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挑这么贵重的首饰!
一两银子够你姨娘那样的贱民活个一年半载了,你刚从庄子回来,出去一趟敢拿六百两的东西!
谁给你的胆子!”
裴时念这才跪下,态度端正。
“母亲别生气,如此说来,是我的错。只是实在感念母亲关爱,说今日挑什么东西都行,我便没想那么多。”
“我何时……”李玥的话没说完,袖子被裴时蕴扯了。
她意会,瞪了一眼裴时蕴,改口:
“我如何能晓得,你竟会挑这么贵重的东西,念你初次出门,最好的马车送你出门,姐妹相伴,你该知足。你看你二姐姐便什么都没挑!”
裴时念嗫嚅:“不知这东西这么贵,三姐姐签账时怎么也不说一声?”
裴时蕴气炸了,“你还敢说我,要不是萧公子在,我,我……”
李玥还有两个姨娘都看向裴时蕴,怎么又有萧公子的事。
李玥脑门突突跳,厉声质问:
“怎么回事!”
裴时蕴想起来就气!“就是萧公子在。”
裴时念慢吞吞解释:
“我本在一楼看的,三姐姐让我上三楼,还说母亲有言在先,看上什么便买什么。”
裴时蕴自己说的场面话,不好自行反驳。
李玥觉着自己天真的女儿被人算计,暗暗磨牙。
两个姨娘已经开始低头看自己的鼻尖。
裴时念继续说。
“上楼时巧遇了萧公子。便是救我的那个萧公子。掌柜的见我穿着珠光红锦裙,才拿出这套首饰。
她都不认识,裴时念凭什么跟一个世家嫡出公子有瓜葛,还是救命之恩,话本子里才有。
规矩都不懂的人,她配吗?
所以她不高兴,自然也要找裴时念的不高兴。
可裴时念怕不是个傻的,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哪家贵女学规矩不是悄悄学着,到了人前仪态端庄气质非凡,除非是师从了什么了不得的师傅比如宫中出来的嬷嬷,才会透露些消息让人知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故意将最末等的下人都找了来,来看裴时念的笑话。
她还要让这些下人,扮演什么贵女千金,世家公子,跟裴时念搭讪闲聊!如此更简单就能教导裴时念规矩不是吗?
她倒要看看,这么一来,裴时念还如何在府中立足,端她四姑娘的身份!
她本该安安分分,等着长辈给她挑一个人早早嫁出去便是了,偏不安份,去那萧公子跟前凑,看着就讨厌!
跟她姨娘一样,不安分。
她记得的,娘暗地里受了多少气,却因为是主母,要大度,看着父亲跟那妖精亲近。
裴时念怎么不跟那淮茵一样,死在外边算了。
想起旧事,裴时蕴又冷了几分,没好气的吩咐。
“蔡嬷嬷,开始啊。”
-
蔡嬷嬷心中叫苦不迭,决定先跟裴时念说清楚怎么一回事,剩下的交给红绡。
“四姑娘……”
肚子咕噜噜……
蔡嬷嬷越紧张,肚子越痛,语速都加快了不少。
“四姑娘六岁便去了庄上,当时规矩都没学全,现在回来了,定然是要好好学的。这出门在外若是言行不当,丢的是裴府的脸。因此夫人命我……”
咕噜咕噜咕噜噜噜……
这一次,既大声又长久。
“嘶……”
蔡嬷嬷倒吸凉气,一手摸上肚子,另一只手赶紧去压屁股。
裴时蕴以及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蔡嬷嬷。
蔡嬷嬷觉得一股火从脚底烧到了头顶,整个人都在发烫。
她想哭,但是强迫自己说完。
“今日四姑娘出门,夫人命我先教些在外的规矩……我先去净个手,红绡先看着……”
“噗噗噗……”
蔡嬷嬷的屁没憋住,还因为有手的按压声音更大了……
“噗哧……”
小厮中不知道谁没憋住,笑了。
那些憋住了的,脸上也正憋着笑。
裴时蕴一张脸黑了又红……
裴时念试探开口,体贴极了:
“三姐姐,蔡嬷嬷是你院子里的人,允她去打理一番吧。”
裴时念刚说完,蔡嬷嬷一路噗噗噗,一手压着屁股逃离现场。
离得较近的人,包括裴时念秋霜露珠,默默的死死的捏住了鼻子。
臭味渐渐蔓延~
终于,裴时蕴跟红绡也闻到了。
她们愿意在这里看戏,却不愿意在这里闻臭屁!
裴时蕴一言不发,黑着脸走了。
红绡也走了。
-
这下,裴时念是现场唯一的主子,只能发话。
“劳烦各位走一遭,还受了一棚的污糟气,教导规矩的嬷嬷都走了,大家便也都散了吧。”
裴时念扭头吩咐:“秋霜,露珠。”
秋霜跟露珠上前,给每个人几个铜板。
这些人没想到居然能得赏钱,自是高兴。
虽然钱不多,可四姑娘本来就刚回府,有就不错了。
主仆心情大好,裴时念吩咐露珠:
“去让人安排车。”
露珠还想着裴夫人的要求:
“姑娘,这规矩还没学呢?”
裴时念是不带商量的语气:
“蔡嬷嬷今儿估计是没空教我什么规矩了。你留倚梅院看好大黄。”
露珠只得照办。
裴时念跟秋霜回到游廊,在廊凳上坐着等。
可她越是这样,裴时蕴越讨厌她!
一个贱妾生的,又在庄子上那么多年,凭什么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样子,定是听说了什么风雅气度,硬撑着,装给谁看!
马车停靠,裴时念拿出面纱戴上,毕竟她答应过了的。
只是纱遮半面,一双眼显得尤为晶莹,只露出的光洁额头虽然不算白,却也不失少女的光泽,竟是美的。
“把面纱摘了,你见不得人吗!”
裴时念往后一瞥,瞳仁黑森,让裴时蕴有些心跳加速。
只是裴时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裴时念已经扯下面纱,利落下了车。
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提醒自己且先忍着,才刚回府,不急……
-
裴时念抬头看着博雅楼的多重飞檐,如群鸟振翅,一座三层高楼竟有了灵动之感。
“真不错。”
秋霜牛头不对马嘴,点点头,轻快附和。
“那是自然,这可是兰城最大的珠宝楼。”
然后又凑近小小声提醒:“姑娘,您是没法签账的。”
裴时念知道,她买不起,而且也没法用府中的钱。
裴时伊下来,只隐隐听见“签账”二字,其实她也没法签,不仅她不能在这签,她的同胞二哥也无法签。
身份不同,便是不同。
她心中别扭一闪而过,像是开解。
“先看看,说不定有价格合适的呢。”
裴时念是真心的:“我就看看。”
裴时蕴下来,扬着头越过她们朝里走。
门口相迎的人早认出了,“裴姑娘里面请。”
对着紧随其后的裴时伊也迎道:“二姑娘里边请。”
对锦裙珠光流动的裴时念,态度也是好的。
“姑娘里边请。”
裴时蕴进来直接往楼上走,裴时伊本想跟上,却见裴时念已经在一楼看起来了。
“念儿?”
“二姐姐先上去,我稍稍看看,一会跟上。”
裴时伊知道裴时蕴的性子,不好让她落了单,转身也往楼上去了。
秋霜这才又自在起来,低声跟裴时念解释:
“姑娘,这儿的东西,越往上,越贵。”
“嗯。我们随便看看。”
跟着伺候的人,听见裴时念大大方方这么说,也不跟着伺候了,脸色也没鄙夷。听她们的称呼,大概也猜到了裴时念的身份。
裴时念拿起一个很小巧的玉制竹节小哨,多看了几眼。
秋霜看着裴时念头上素素的,诚恳建议:
“姑娘,这个虽然买得起。要不先看看什么发簪首饰之类的,您也打扮打扮。”
裴时念盯着她,“你是想说别整这些没用的玩意?你可真会打算。”
秋霜嘿嘿一笑,改口:“姑娘喜欢就行。”
两人就这么慢慢看,越看越来劲儿,渐渐忘了时辰。
有人来请。
“四姑娘,三姑娘让您上三楼。”
“好,烦你跟她说一声,我这就上去。”
说完,人是上了楼梯,却又停在了二楼,直到裴时伊下来请。
“念儿,姐妹一起逛,你也不好落了单,上去吧。”
“没落单。大家不都在一个楼里,我就快看完了。”
裴时伊不想在外应付生气的裴时蕴,也不想一个人面对她的炫耀,把裴时念拉到一边。
“听我一句,上去,忘了家门口我跟你说的话了?”
裴时念记得,当然记得,顺着点裴时蕴嘛。
行吧,顺!
一转身,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
“四姑娘,好巧。”
“萧公子,真巧。”
裴时伊被萧纪那双眼睛一瞥,不自觉垂眸,扫过他月白缎面长衫,掠过腰间玉佩,最终停在了袖口几片竹叶之上。
听裴时念称呼,她已经猜出萧纪身份。
只听说风姿不比兄长们差。
裴时念离得远,又没有刻意赶路,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坐得整整齐齐。
她一入内,原本就不吵闹的厅堂,更是彻底死静下来。
在她来之前,李玥早把她如何逃出狼口和城门惊马的事,简单挑着说了几句。
不明真相的人听来,觉得这四姑娘运气真好。既没被狼咬死,也没摔死。
每个人心思各异。
只不过,看见裴时念进屋的这一刻,又出奇吻合:这四姑娘,怎么打扮成这样。
众人的反应,裴时蕴看在眼里,乐得她眉眼一弯张口就想说点什么。
裴时蕴一动李玥就知道女儿没什么好话,好歹裴广文也在。
李玥轻咳制止,先开口问了句裴时念,只不过话也没多好听就是。
“来了啊,大家都等着你呢。”
裴时念望着正中两个人,儒雅端坐的人,就是裴广文。
“时念,拜见父亲、母亲。”
她的声音平稳有力,与一袭俏丑跳脱的杏黄格格不入。
裴广文有些意外,既不是因为裴时念的衣裙,也不是因为她的谈吐,而是因为长相。
在他的印象中,淮茵很是白净。
他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云毓,最初宠爱云毓,便是因为云毓跟淮茵长相极为相似。
他怎么会不知道李玥的心思,找了云毓来是想让他彻底断了对淮茵的念想。
云毓确实也有她自己的脾性,淮茵当时又不识相不认错,他自然更喜云毓。
可他还是记得的,淮茵那般天真娇俏又热情的女子,怎么可能忘得一干二净。
听说淮茵身死火中,他也会叹,只是生死有命。
对这个即将归家的女儿,他多少有过期待的。
更何况母亲还叮嘱过毕竟是他的血脉,要他好好待裴时念,忘了那些污糟事。
可怎么会这样。
这哪像是淮茵的女儿,更不像他的女儿。
他有些不可置信,声音中便少了温情。
“抬起头来。”
裴时念挺直身体,眼睛不带任何情绪,任由他人打量。
裴广文稍稍安慰了一些,是个从容的性子。
他没问山狼,没问城门受惊,只忍不住惊叹,“怎的,这么黑。”
大靖尚白尚雅,她这样着实有些拿不出手……他开始找缘由:“庄子上那些不长眼的,让你下地干活?”
李玥在旁边听见,呵呵一笑,接过话茬。
“老爷说的什么话,谁敢让主家姑娘干活的,那庄子管事我安排的,你这么说,可不是打我的脸?只是可怜见的,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淮茵大概心存怨恨,脾气有些差,对这孩子确实过于严厉了些。只是这姨娘管教自己的女儿,管事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裴时念回答:“母亲说的是,不知怎的,姨娘某次病重痊愈后,性子就变了。不过时念没什么怨言,庄上日子无趣,是我缠着姨娘教我识草辨药,我愚笨,她骂两句也是该的。因我时常进山,晒得有些些黑,捂上一两月的就会好。”
李玥像是第一次知道裴时念庄子上的日常,不满溢于言表。
“那个贱人,还敢教你学医?当初就是她医死了人,若不是看在裴府的面子上,她早就死了!还敢教你?真是不知悔改!”
李玥的身份摆在那,她说这些话在裴广文听来,也不算是刻意侮辱。
只不过刺得裴时念耳疼。
重提旧案大家都不舒坦,裴广文面色也严肃了几分。
“你脾气向来不小,当初小小年纪胆敢以死相逼,非要跟着去庄子上,把你母亲气得够呛,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可曾后悔?”
裴时念跪身下去,掩藏所有情绪。
“惹父亲、母亲不快,是我的错。可不管怎样,姨娘已死。”
裴时念提醒高坐在前的人,阿娘已经死了。
若不是有她在,她去山里找人,阿娘可能在六年前,就死了。
刚到庄子上日子很难,可阿娘就是有本事得到一些人的怜悯和善待。
阿娘说,她懂些药理,对这些没钱看病的人,好歹是个屋门前的大夫。
即便这样,还是少食多事,日子难熬。
可她们的日子,已经那么难了,居然还是不放过她们。
是因为邱管事明面上不想把事情做绝,不知道怎么待她们,所以告诉了李玥?李玥不满她们能过日子,这才又让贼人前去欺辱阿娘吗?
又或者,是裴广文表达出了对阿娘的不忘不舍,让李玥生气了?不然又怎么会云毓入府的时间,跟阿娘遭难的时间,这么近。
不是身涉其中,怎敢相信李玥的嫉妒心,又或者不知从何而起的恨意与狠戾,能如此吓人。
-
听裴时念说淮茵身死,裴广文舒出一口气。
确实,生死面前,其他事情不足道,黑不黑白不白的,能养好就行。
“听说,你给她举行了水葬?”
“是。”
“是她自己说的?”
裴时念摇头:“提过。这是其一,还因为那一场火突然又猛烈,火里的人焦煳一片,我不想停尸慢葬,便直接推入了河。”
李玥突然有些感叹,“难为你一心对她,亲手操持后事。只是,这都已经焦煳了,如何就能认得是谁。”
裴时念垂眸,轻声说:“认得出。”
裴广文心中暗叹,若是不丢河里,看在淮茵曾为他生育女儿的份上,他会给她一副过得去的棺材。却不想,淮茵跟裴时念都是有主意的。
他双手拍上膝盖,似有感慨:
“行了,不好的事情别提了。你是我裴家的女儿,虽回来路上吃了些苦,能平安回来就好。以后多听你母亲的教诲。还有,你要谨记,裴府好,你才能好。”
裴时念仍是没有抬眼,回了句“是”。
-
接着,便是见人,认人。
一场敷衍的相认,裴时念挂上了不走心的笑。
二姑娘裴时伊,跟别人有点点不一样。
她看着很是热络,拉住裴时念的手,出言赞美。
“细细一看,念儿长得真标致。”
坐旁边的裴时蕴笑了,“二姐姐跟谁都这么说,一日不夸人嘴都难受得慌。”
裴时伊被呛也不生气,还略有包容的看着裴时蕴,“你啊,真是一张嘴不饶人。”
又对裴时念说,“念儿初初回来,还是蕴儿周到,知道送些新衣裙过去。晚点,我也让人给你送一套,收了蕴儿,就也得乖乖收了我的。”
真是奇妙的姐妹关系,裴时念屈膝,“谢过二姐姐。”
……
裴时念和云毓面对面站定时,所有人都看向这边。
有些人眼里多了些玩味。
裴时念有些抵触,有些心累,于是演技更潦草,继续弯着不变的唇角看着云姨娘。
这人跟阿娘像吗?
脸型是有些像的,仅此而已。若妆容刻意扮得一样,或许有三四分相像?
她太熟悉阿娘了,她并不觉得云姨娘跟阿娘像。
云毓无视所有视线,包括裴时念的。她也主动牵起裴时念的手,用力一握以示安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来了便好好的,才能让挂心你的人安心。”
挂心她的人吗?裴时念心一抽,“多谢云姨娘。”
……
至于公子们,只说大哥裴予之去京城有事,不在。二哥裴桓之携友外出,大概也会浪一阵。
裴时念的身份和地位,够不上让全家共聚一堂,一起吃顿饭。
见了这一面后,各回各院。
只是,她人在半道,被裴广文身边的小厮双棋叫住了。
“四姑娘,老爷要见您。”
没一会,有人交头接耳神情精彩往这边来,看到裴时念,步子一停神色一言难尽。
秋霜眼睛一亮。
“认识?”
“嗯,说过话。”
“去吧,去问问在聊什么。”
秋霜小步快跑到那两人跟前,嘀嘀咕咕没多久,回到裴时念身边。
“姑娘,您猜她们在聊什么?”
“我如何得知,别卖关子。”
秋霜看附近没人,既兴奋又不可思议,还有那么一点点道不明的同情:
“蔡嬷嬷拉肚子,弄脏了裤子,一路走一路泄。好几个人都看见了,熏臭了一路。”
裴时念唇微张却无言。
好无辜!好震惊!
秋霜重重点头,姑娘您没听错!
裴时念扭头,斜眼掩笑,手撑着廊栏,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方胜花窗,隐隐绿枝窗后摇动。
“念儿,可让我一通好找。”
裴时念回头,是裴时伊。
“二姐姐。”
“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看花窗,真好看。”
裴时伊笑染双目亮得夺目,“你啊,刚回府,看什么都新鲜。”
裴时念看着比景致更揽光彩的裴时伊,弯了弯唇角。
“二姐姐找我何事。”
“听闻你要出门,我刚巧也想出去,跟你一道儿可好?”
“有二姐姐在身边,我更省事了,正怕秋霜带错路。”
两人正聊着,露珠过来说,马车三姑娘安排了。
裴时念眉头一跳,怕又有什么事。
“怎么会是三姐姐安排?”
“估计听闻我们都出去,要一起呢。”
裴时伊挽着裴时念就往门口走。
门口,裴时蕴笑得杏眼弯弯:“二姐姐该不会想着悄悄跟她出去吧。”
裴时伊佯装不知道:“蕴儿也想一道儿出门,那热闹了。”
裴时蕴下巴一指裴时念,“我们看着她,别丢了我们裴府的脸。”
裴时伊轻声安慰裴时念:
“念儿别介意,蕴儿有些任性,其实性子简单,最好相处了,她是嫡女,顺着她些便万事省心。”
裴时念云淡风轻认同:“这是自然。”
-
姐妹同行,又有裴时蕴在内,用的裴时蕴常用的双驾马车。
一看就宽敞,且雕花华丽,还有亮贝镶嵌,隐隐闪光。
裴时蕴率先踩梯入厢,然后是红绡。
这主仆上去了,裴时伊跟裴时念才进去。
跟上来的两个丫鬟,秋霜和海棠见红绡跪坐在裴时蕴腿边,也默默的在车门两侧跪坐着。
裴时念安静不说话,本来想自己一个小马车,到处熟悉一下,也想丈量一番去最近的元通钱庄耗时多少,现在看来,只能随着两位姐姐走走。
裴时伊问:“蕴儿这是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裴时伊又问:“念儿可有想去的地方。”
“随意。”
裴时伊聊不下去,也闭了嘴。
裴时念揭开窗帘,看着外面的人和铺子,恬淡惬意。
裴时蕴一肚子气,早上蔡嬷嬷太丢人,她去跟母亲说不要蔡嬷嬷在她院子了,然后才知道裴时伊也要出门,她当然要跟着!
看裴时念坐着她的马车,谁也不理,自顾自看外边,哪哪儿都不顺眼。
“喂!风吹着我了,把窗帘放下。”
裴时蕴故意不叫人,可裴时念还是第一时间坐正了身子,背靠车窗,不再看外边。
裴时伊撩起帘子的一角,只看了一眼,“这条路……可是要去博雅楼。”
裴时蕴嘴巴不动,“嗯。”
然后想了想,还是说了话:“她不是说山里待久了,见识一番吗,博雅楼就很合适,一会再去千味楼用饭,可好?”
裴时伊哪有反对的道理,“再好不过。”
可裴时蕴贱贱的声音扬起,“在博雅楼,我可不会帮你们付钱。”
裴时念脑子里只有生死之念,看着裴时蕴这样只觉得厌烦,对于她刻意的话语,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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