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玉筝叶湘湘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财莱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望京书院的后院,玉雅轩。铜炉袅袅升烟,小茶厅布置的清心雅致。“谷夫人,外面这会儿日头正热,那小厮可是站在太阳下等着。”坐在窗边的茶台前,身穿淡紫色轻纱罗裙的沈鸾摇晃着手中的团扇,轻笑着道。柳氏端起茶盏品了口茶,淡淡说道:“青衫,去打发一下那人,就说我不在。”青衫惊讶地看了一眼柳氏。方才那名小厮来禀明沈国公府的世子妃求见时,她清楚的看到她家夫人可是笑了的。平时柳氏不言苟笑,总是板着一张脸,青衫很难得在她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笑意。明明因为世子妃的到来而欢喜,怎的现在又不见了?见青衫愣着,柳氏皱了皱眉:“没听到我说话吗?还不快去。”青衫应了一声,速度去了。坐在柳氏对面的沈鸾见她皱起了眉毛,心中暗道不好。她虽然是沈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又嫁给了...
《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望京书院的后院,玉雅轩。
铜炉袅袅升烟,小茶厅布置的清心雅致。
“谷夫人,外面这会儿日头正热,那小厮可是站在太阳下等着。”坐在窗边的茶台前,身穿淡紫色轻纱罗裙的沈鸾摇晃着手中的团扇,轻笑着道。
柳氏端起茶盏品了口茶,淡淡说道:“青衫,去打发一下那人,就说我不在。”
青衫惊讶地看了一眼柳氏。
方才那名小厮来禀明沈国公府的世子妃求见时,她清楚的看到她家夫人可是笑了的。
平时柳氏不言苟笑,总是板着一张脸,青衫很难得在她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笑意。
明明因为世子妃的到来而欢喜,怎的现在又不见了?
见青衫愣着,柳氏皱了皱眉:“没听到我说话吗?还不快去。”
青衫应了一声,速度去了。
坐在柳氏对面的沈鸾见她皱起了眉毛,心中暗道不好。
她虽然是沈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又嫁给了平远大将军为妻,但想私下见柳氏一面还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她想让她儿子拜谷院长为师,所以就必须得和柳氏打好关系。
若因姜玉筝的无脑冲撞害得柳氏对她也有意见,那么姜玉筝可真的是该死。
心中这么想着,沈鸾放下了手中的扇子,亲手拎起茶壶给柳氏倒了杯茶:“院长夫人,玉筝一直深居简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懂规矩。她定然是不知道想见您必须提前七日下拜帖,等回去我会让寒楼好好的说说她。”
“姜玉筝若是真的不懂规矩,太后又怎么会给她赐贤妇匾?”柳氏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将军夫人,你是在怀疑太后的眼光吗?”
沈鸾的脸骤然一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有几个脑袋,敢怀疑太后?
“今日便到这里吧。将军夫人,你请回吧。”柳氏直接下了逐客令。
没想到柳氏这么不给自己脸,沈鸾却是敢怒不敢言,强颜欢笑的起身告辞:“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出了望京书院的门,沈鸾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用力的搅.弄着手中的帕子。
“夫人,这可怎么办?咱们还没来得及告诉院长夫人咱们的来意呢。”沈鸾身侧的嬷嬷说道。
“都怪姜玉筝!若不是她惹得院长夫人不高兴,我又怎么可能被赶出来?”沈鸾怒气冲冲地说道,“走,回国公府,我要请母亲为我做主!”
对面巷子的马车里,姜玉筝将沈鸾气到扭曲的面容尽收眼底。
翠竹也看到了沈鸾,有些惊讶:“院长夫人不愿见夫人,是不是因为大姑奶奶在搞鬼?”
“她没那个能耐。”姜玉筝很清楚自己这个大姑姐是几斤几两。
柳氏不是沈鸾这种人可以左右的。
柳氏故意假装不在,不与她相见,还是因为在生她的气。
无奈的叹了口气,姜玉筝道:“我们改日再来吧。”
翠竹点了点头,刚想吩咐车夫赶车,便听到外面响起了车夫惊慌的声音:“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紧跟着,车帘便被一只修长似玉的手掀开。
一张染血的脸出现在姜玉筝面前,瞬间让她屏住了呼吸。
翠竹也被忽然出现在马车前的男子惊呆了。
好俊美的一张脸!
墨眉深眸,薄唇嫣然似血梅,男子骨相清俊,一袭朴素的青衫,却宛若神龛上的玉佛神明出尘矜贵。
眉心沾染的血迹为那张不染世俗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异。
就在姜玉筝愣怔的功夫,原本正站在马车外的男子不顾车夫的阻拦,竟是直接上了马车。
翠竹恍然回过神来,见男子手里还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下意识地护在了姜玉筝的身前。
她正准备大喊救命,却被姜玉筝捂住了嘴巴。
杏眸依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沈晏沉,是你吗?”
“嫂嫂,是我。”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像是冷玉坠盘悦耳。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玉筝才确定眼前明明一身狼狈,但气质依旧不俗的男子真的是沈国公府的三公子,沈晏沉。
沈晏沉只比沈寒楼小了一岁,是沈国公的妾室云氏所出。
三年前,云氏犯下大错被沈国公府休弃,沈晏沉便跟着母亲一起离开了国公府。
从那开始,姜玉筝便没再见过沈晏沉,也没有再听说过关于沈晏沉的消息。
直到一个月前,大理寺传出了通缉反贼的悬赏令。
被通缉的人正是沈晏沉。
直到现在那张通缉告示张贴在帝京的大街小巷。
姜玉筝的目光放在了沈晏沉手中的匕首上,小手轻轻探到了身后的软垫下,摸到了冰冷的刀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追杀我。”沈晏沉低垂下眸子,长而浓密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他一掀衣袍,直接朝着姜玉筝单膝跪下了。
“方才晏沉没有想到这是嫂嫂的马车,只想着来找个藏身之处。吓到嫂嫂,是宴沉不对。”
见沈晏沉对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敬重,姜玉筝瞧着他低眉顺目的样子,不由得想到自己才刚刚入府的时候。
那时她也才十八岁,年纪小小得了掌家大权,国公府上下都不服她。
只有沈晏沉每日都会准时来向她这个当家主母请安,当时还是少年的他,和她年岁相仿,但在她面前总是乖顺温和。
“知道吓到世子妃了,还不速速离去?”翠竹强撑着气势,向沈晏沉喝道。
“我这就离开。”沈晏沉抬眸,看了一眼姜玉筝高耸的腹部,眼底流动着意味不明的光泽,“嫂嫂今日便当没有见过我就好。”
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这时,马车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前方马车里是何人,速速下车接受盘查。”
翠竹掀开车帘的一角看了一下外面。
只见她们马车前方的道路上,一群锦衣卫正在迅速靠近。
“世子妃,是锦衣卫。”翠竹瞪了一眼沈晏沉,真是要被这人害死了!
“我会和锦衣卫说清楚此事与嫂嫂无关,宴沉定然是豁出性命,也绝对不会连累嫂嫂的。”沈宴沉轻声说道。
他那修长清瘦的身体在马车里显得有些局促可怜。
沈国公府。
月凉如水,院中一片静谧。
怀胎八月的姜玉筝强忍着不适,让翠竹端上了亲手做的药膳,去了孩子们的寝居。
才刚刚到月华轩的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哈哈哈,墨儿,你娘亲当真这么迂腐?就因为当初你父亲为了救落水的她,迫不得已抱了她,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之前从没见过的男人?”
这声音是叶湘湘的。
姜玉筝皱了皱眉,叶湘湘是沈寒楼三个月前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孤女,对外宣称是他的表妹。
她嫁给沈寒楼六年,一直都以为他是清冷捂不热的性子。
直到叶湘湘入府,她见识到了沈寒楼对叶湘湘没有下限的宠爱和信任,才发现原来只是她无法把他焐热。
姜玉筝眸色暗淡,正欲转身离开,便听到房里传来了沈知墨的声音。
“我娘亲最在意那些规矩和体统,我和妹妹平时衣食住行她都要插手!烦都烦死了!我最看不起她的做派了,湘湘说的不错,娘亲她就是封建老古董。”
房间内,沈知墨没有注意到房门外来了人,抱着粉衫少女撒娇,“湘湘,我娘亲要是有你一半开明就好了!姣姣,我说的对不对?”
站在叶湘湘左侧的沈姣姣也抱着她的胳膊撒起了娇,“湘湘,不然让我爹娶你做平妻,你也来做我和墨哥哥的娘亲吧!”
姜玉筝哆嗦了一下,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竟然帮着外人对付她?
“你们真的想让我做你们娘亲啊?”叶湘湘透过门缝看到屋外有道浅蓝色的身影,故意这么问道,还顺带着看了一眼坐在茶桌前悠闲品茗的男子,“我可是新时代女性!我所在意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可能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你们爹给不起我想要的,我也只把他当兄弟,你们别乱点鸳鸯谱了哈!”
“谁说我给不起?”沈寒楼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深深地看向叶湘湘,“如果我给的起,你想要吗?”
“你舍得你那个贤德端庄,貌美如花的世子妃?”叶湘湘笑的有几分玩味。
“没什么舍不得的,到时随便找个缘由休了。”沈寒楼的语气很是无所谓,反正他与叶湘湘相处的时候总是会开一些没有边际的玩笑,俩人谁都不会当真。
“哇!爹爹也想娶湘湘!我们赞成!”沈姣姣和沈知墨异口同声。
房门没有关紧,隔着门缝,姜玉筝看到了沈姣姣和沈知墨亲热一左一右抱着叶湘湘开怀大笑,而坐在茶桌前的沈寒楼,眉眼宠溺的看着他们。
画面美好融洽,仿佛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家人。
浑身冒起了寒意,腹中的胎儿也仿佛是感受到了姜玉筝情绪的变化,轻轻动了动。
为什么会这样?
自从嫁给沈寒楼,她这个世子妃做的处处周到,将整个沈国公府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人人称赞的贤德大妇。
六年前她怀上沈姣姣和沈知墨时,大夫说她天生骨盆窄根本不适合怀双生胎,极有可能把性命搭进去。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五个月,把药当饭吃,辛辛苦苦才保住了这一双儿女。但生产之时依旧是早产,她遭遇血崩,差点没命。
即便是捡回来了一条命,她的身体也落下了气血不足的病根,经常会眩晕。
嫁到国公府整整六年时光,她没有一日是她沈玉筝,只专心做合格的世子妃。
她一心都在夫君和孩子身上,结果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可笑啊,真的是太可笑了。
那既然他们都这么不想要她,她也不要他们了。
一旁的翠竹看到姜玉筝嘲讽的勾着唇角,可面颊却已经被泪水浸湿,不由担忧的唤道:“世子妃......”
“翠竹,我们回去吧。”姜玉筝轻声说道。
翠竹看着姜玉筝摇摇欲坠的模样,强忍下想要冲入房中讨公道的心,默默的扶着姜玉筝。
这时,房间内的叶湘湘像是忽然发现了门外有人。
她扭头朝着沈寒楼说道:“你夫人刚刚好像过来了,你可别让她误会什么,我跟你之间清清白白,我可不想背上小三的名头。”
沈寒楼不知道小三是什么意思,但他早就习惯了叶湘湘不定时的冒出一些新鲜的词汇。
“她不会误会。”沈寒楼的语气分外笃定,“玉筝向来限量大度,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胡思乱想。”
叶湘湘挑了挑眉,这哪里是大度,分别是被封建思想荼毒出来的愚昧!
啧,也是怪可怜的!
“我听说你夫人快临盆了,我觉得我还是搬出去住,免得到时候她看到我不高兴,影响生产。”
听叶湘湘这么说,沈姣姣和沈知墨率先紧张了。
沈姣姣:“不行,湘湘,我不许你走。”
沈知墨:“你要走可以,把我也打包带走,反正我说过了我以后要跟着你混!”
沈寒楼干脆站起身,走到了叶湘湘旁边:“你是我的妹妹,这里就是你家,你还想去哪里?你不是今晚要给我们做宵夜,可别想躲懒。”
“我要吃炸鸡腿!”
“我也要!我也要!”
沈姣姣和沈知墨一下就兴奋了,他们都爱吃炸物,但平时他们娘亲管教的严格,几乎是很久才能吃上一次。
叶湘湘弯唇:“想让我下厨可以,你们都得给我打下手!谁都别想跑!”
......
那厢,姜玉筝才回到清雅小筑的寝居,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身体软绵绵的倒下,被翠竹及时扶住。
“快来人!世子妃晕倒了!”
很快,姜玉筝忽然晕倒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国公府。
正坐在小院子里欣赏月色吃宵夜的沈寒楼听到下人汇报完消息,当即站起身,急匆匆地离开。
沈姣姣和沈知墨也想去看看情况,但却又舍不得手里的炸鸡腿。
他们娘亲的身体一向娇贵,经常会晕倒,他们早就习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们先在这吃,我去看看你们娘亲。”叶湘湘眼珠子转了转,站起身跟上了沈寒楼。
俩人一前一后到姜玉筝的房中时,她已经醒来了。
只是她人现在极度虚弱,没力气下床。
抬手就按住了想要上前去争论一番的翠竹,姜玉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他们不存在就好。”
“世子妃,您若是难过的话,也不必强撑着。”翠竹见姜玉筝这么平静,反而是更加心疼她。
姜玉筝确实有些难过。
但不是因为沈知墨对她的瞧不起,而是可笑自己这么多年心甘情愿的被困在后宅相夫教子,牺牲的一切都是如此不值得。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姜玉筝什么都不想多说。
很快,菜就上齐了。
叶湘湘还特意点了两份麻辣螃蟹,她刻意扬高了语调,方便姜玉筝听清楚她所说的每句话,“墨儿,姣姣,你们就放心吃好了。我保证我的这个脱敏的方法管用,等你们对过敏的食物彻底脱敏,那你们就不用再忌口了,可以吃遍天下美食了!”
沈知墨和沈姣姣听不懂什么叫脱敏,但他们听懂了叶湘湘所说的。
只要他们按照叶湘湘所说的那样去做,那么以后他们就什么都能吃了。
叶湘湘见沈知墨和沈姣姣开始啃螃蟹,扯了扯唇角,“你们娘亲这不让你们吃那不让你们吃,表面上是为你们好,其实就是打着为你们好的缘由道德绑架你们。真正为你们好,就不该限制你们的自由。”
翠竹扒了一个虾放在了姜玉筝面前的碗里,一边还在暗中观察叶湘湘那桌的情况。
姜玉筝一心品尝美食,只当叶湘湘是空气。
但叶湘湘的得意并没维持很久。
原本正在专心吃蟹沈知墨忽然将手中的螃蟹丢到了桌子上,然后就用小手挠了挠小脸,“我好难受,好痒啊!”
他才说完,旁边的沈姣姣也开始在身上挠了起来!
“我也好痒,好难受啊。”沈姣姣掀开了自己的衣袖,发现胳膊上已经开始红疹。
叶湘湘见沈知墨和沈姣姣只是起了红疹,神色依旧淡定:“你们要是能熬过去的话,以后螃蟹应该就能随便吃了。”
结果这话音才落下,沈知墨忽然就抓挠着脖子倒在了地上,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我没有办法呼吸了,湘湘,我好难受啊!”
沈姣姣吃的螃蟹没有沈知墨多,所以症状没有沈知墨这么严重,见沈知墨的小脸在眨眼间就已经憋的通红,她吓得哇哇大哭着扑在了沈知墨的身上,“哥哥,你怎么样了?!”
沈知墨已经无法说话了,喉头水肿,他只能拼了命的大口喘气。
这一幕,让叶湘湘变了脸色。
不是。
这俩小孩儿也太废物了点儿?
只是吃了点螃蟹而已,过敏程度居然这么夸张的吗?
见沈知墨快憋死了,叶湘湘豁然站起身来,脚步朝后面悄悄移动了一步。
如果沈知墨真的死在这,她只能跑了。
翠竹眼尖地察觉到了叶湘湘的动作,冲上去就拉住了她,“你这个坏女人,明明知道小少爷和小姐吃了螃蟹会不舒服,却依旧还怂恿他们吃!”
此时此刻,酒楼里有不少目光都落在了叶湘湘的身上。
叶湘湘感到窘迫,狠狠地甩开了翠竹,“是他们自己想吃!不是我强迫他们的。”
这时,沈姣姣才想到姜玉筝还在此处,立刻跑到了姜玉筝的面前,拉着她的胳膊哭道:“娘亲,快点救救哥哥吧!哥哥快死了!”
沈知墨现在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躺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着。
姜玉筝看着沈知墨涨成了青紫色的脸。
到底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也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从里面倒出了两粒药丸,姜玉筝起身走到沈知墨的面前,塞到了沈知墨的嘴里,另外一粒递给了沈姣姣:“你要吃吗?”
沈姣姣立刻从姜玉筝的手里接过了药丸,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沈知墨服了药之后,喉间的不适感立刻减轻了许多,呼吸也跟着畅快了。
叶湘湘见沈知墨的脸色有所缓和,立刻冲到了他的面前,将他从地上抱起来,“墨儿,你没事吧?”
沈知墨虚弱的睁开眼睛,见叶湘湘一脸担忧,摇了摇头:“没事了。”
叶湘湘又看向了沈姣姣,发现沈姣姣也没有继续再喊痒,内心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她只是把这两个孩子当成对付姜玉筝的工具。
但也不想他们真的出事,免得惹上一身骚。
想到这里,叶湘湘转眸看向已经重新回到位置上去吃饭的姜玉筝,“你居然还吃的下去饭?姜玉筝,刚刚为什么你一开始不把药拿出来?你就看着你儿子差点活活憋死?!”
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证明给她看,最后能够救得了沈知墨的还是她姜玉筝。
姜玉筝根本不搭理叶湘湘。
自小长大的教养让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起冲突吵架。
叶湘湘却被姜玉筝这个态度气的几乎要炸裂,抱着怀中的沈知墨,三步并成两步就冲到了姜玉筝的面前,“姜玉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没必要为了气我,拿你亲生儿子来当赌注!他刚刚真的差一点就死了!”
听叶湘湘这么说,沈知墨和沈姣姣都看向了姜玉筝。
他们并没忘记,他们最初喊难受的时候,娘亲并没像是从前那样,第一时间就来到他们的身边来关心他们。
这样的娘亲,让他们感到陌生!
四周的人现在也都看明白了姜玉筝和两个孩子的关系,纷纷朝着姜玉筝投去讨伐的目光。
“天下哪里有这样的母亲?就算孩子做错事情,也不能看着孩子身陷险境啊。”
有人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引得很多人出言赞同。
“娘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和姣姣?我们是你的亲生孩子啊。”沈知墨一脸失望的看着姜玉筝。
沈姣姣也怒气冲冲地说道:“娘亲,哥哥差点就死了,我要回去告诉祖母,祖母肯定会不高兴的。”
“小少爷,小姐,你们不能这样是非不分啊。”翠竹一脸痛心地看着沈知墨和沈姣姣。
这顿饭是注定没办法接着吃了,姜玉筝再度起身,看向了两个孩子。
“沈知墨,沈姣姣,你们不知道自己吃了螃蟹后会难受吗?”
内室里静悄悄的。
窗户开着,微凉的风刮了进来。
翠竹跟着沈寒楼冲进来,没有看到沈宴沉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
沈寒楼像是发了疯在内室里翻箱倒柜的搜索了一圈,就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
没找到人,他又冲到窗边,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有些稀疏的小竹林,视线可以穿过竹林看到后方的院墙。
“世子爷,竹林后面是死路,藏不了人的。”
翠竹幽幽的声音在沈寒楼的身后响起。
“世子妃嫁给世子多年,就连太后娘娘都夸赞世子妃贤良淑德,难道她会做出藏人这种事情吗?”
一阵凉风恰好从外面吹到了沈寒楼的脸上,让他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看来确实是他多虑了。
偷人是要沉塘的。
姜玉筝不敢,也不会去做。
她是爱他的。
“不要把本世子受伤的事情告诉世子妃,免得她担心。”
说完,沈寒楼便转身离开了。
翠竹一直将沈寒楼送出了别庄外,目送着他上了马车之后,便赶去见姜玉筝。
见了姜玉筝之后就先把沈寒楼被沈宴沉暗算受伤,以及沈寒楼怀疑姜玉筝藏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世子爷显然是怀疑您背叛了他。”翠竹想起沈寒楼那状若疯魔的样子便感到一阵后怕,同时也为姜玉筝感到不值。
“此举确实太过冒险。”姜玉筝却一点也不在乎沈寒楼怎么怀疑她,“你去告诉沈晏沉,不可再做冒险的事情。”
翠竹领命退下。
姜玉筝在软塌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当晚。
沈宴沉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个香囊。
淡粉色的香囊已经破旧,边缘出现了磨损,一看便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玩赏。
紧闭的窗户被一只大手无声的从外推开,紧跟着一道健硕的黑色身影从外面跳了进来。
径直来到床前,宽面单膝跪下:“主子,皇上的密令已经下达,七日之后便可收网。”
宽面的声音都激动的颤抖了。
等七日之后,他们家主子不只是可以洗刷掉身上的反贼脏名,还可平步青云。
他们终于可以停止东躲西 藏的日子了。
相对于宽面的激动,沈宴沉的眉眼间萦绕着懒倦。
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宽面:“给你一日时间,帮我查清楚沈国公府新来的那个表小姐的底细。”
宽面憨厚的脸上浮现出不解,“沈国公府在您出事之后便已经与您划清界限,您为何还要与他们的世子妃纠缠?今日您跟着世子妃走了,害得属下们好生担心。”
话音落下,他便清楚的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变得森寒。
沈宴沉冷冷的望着宽面,虽然没有说话,可周身无形的威压让宽面顷刻间大汗淋漓,“是属下失言!”
听到屋外的长廊上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沈宴沉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道:”自己去领二十军棍。现在速速离开这里,没有我的召唤,不许擅自出现。”
“是。”宽面一脸委屈地站起来,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
诺大的内室就只剩下沈宴沉一个人。
听着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沈宴沉拉开了衣襟上的带子,敞开了怀,露出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
面朝着屏风侧躺在床上,姿势慵懒又带着几分妖娆的风流。
手里还拿着那淡粉色的香囊,沈宴沉阖上眸子。
听着那熟悉的轻盈脚步声在内室的门口停下脚步,男子的呼吸也不由放轻了许多。
姜玉筝站在内室外,听里面静悄悄的,便压低了声音向翠竹说道:“翠竹,你去将药端进去。若是宴沉睡了,就别吵醒他了,待他醒来应该自己会喝的。”
翠竹点了点头,端着手中的药越过屏风走进了内室。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翠竹直接呆住。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男子可以美到这个程度,就连侧躺在那睡觉都散发着撩人的风情。
只听到了翠竹进屋的脚步声,沈宴沉睁开了眼睛。
见只有翠竹一个人,他面无表情地一把拉起自己的衣襟,把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遮挡的严严实实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翠竹姑娘,你有事吗?”沈宴沉语气清冷地问道。
一瞬间从地狱之花幻化而成的妖孽,摇身一变又变回了放在神龛上的清冷玉像。
翠竹干咳了一声,答道:“世子妃让我来给公子送补血药。”
言罢,她看了一眼沈宴沉手中的香囊。
那个香囊让她觉得有点眼熟,她敢肯定自己曾经一定见过。
沈宴沉神色淡淡的将香囊收到怀里贴身放好之后,下了床向外室走去:“嫂嫂呢?”
“在外室。”翠竹答道。
沈宴沉来到外室,看到姜玉筝就坐在檀木桌前,看着沈寒楼遗留下来的四样菜发呆。
那四样菜是沈寒楼亲自送来的,所以没有姜玉筝的命令,下人也不敢收。
墨眉轻轻皱了皱,沈宴沉脱下身上的外袍走到姜玉筝的身后,将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正在放空自己感受胎动的姜玉筝,吓得肩膀一颤。
她扭头看到沈宴沉站在身后,便将身上的外袍脱去重新递给他,“谢谢,我不冷。”
语气带着客气的疏离。
沈宴沉眸色微沉,没有多言其他,将外袍重新接了回来。
“你去将药喝了之后早些歇下吧。”姜玉筝站起身来道,“明日我要出门一趟,你可自行离去。”
见姜玉筝不想与自己多言,沈宴沉还是温声说了个好。
姜玉筝在翠竹的陪伴下,一步步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回到寝居之后,翠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我终于想起来了!”
姜玉筝坐在床榻上,抬眸看向翠竹,“你想到什么了?”
“方才奴婢去给宴沉公子送药,见他拿着一个粉色锦囊。奴婢瞧着那个锦囊就跟世子妃刚嫁到府上来,弄丢的那个一模一样!”
翠竹说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世子妃,为什么宴沉公子要留着您的香囊?”
香囊是私隐的物件。
一般只有定情的男女之间才会互赠。
“应该只是相似,不是我丢失的那个。”姜玉筝几乎不作听他想。
在她的印象之中,沈宴沉向来克己懂礼,温雅端方,洁身自好。
她是他的嫂嫂,他收着她的香囊作甚。
“应该是这样吧。”翠竹这么说,但心里却是想到了沈宴沉那风流妖娆的姿态。
她怎么觉得宴沉公子哪里怪怪的?
次日。
姜玉筝一早先安排下人去给望京书院的柳氏送拜帖,然后带着翠竹去了永和堂。
马车稳稳的停在永和堂的门口,姜玉筝一手扶着腰,翠竹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不远处,有一道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姜玉筝的身上。
叶湘湘左手牵着沈知墨,右手牵着沈姣姣站在街对面,冷冷地望着姜玉筝。
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素银簪绾起,藕荷色长裙将女子衬托的肤色瓷白,面如海棠般绝艳。
即便是未施粉黛,依旧娇艳无双,惹人瞩目。
再加上姜玉筝的身上有一种清冷风雅的气质,与她那明艳张扬的长相不单单是不冲突,反而更加冲撞出了一种勾人的美感。
虽然已经怀胎八月,但姜玉筝除了腹部隆起之外,身姿依旧纤细。
尤其是从背部看,根本不像孕妇。
原本以为姜玉筝离开沈国公府定然会很狼狈,叶湘湘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姜玉筝看上去反而更加光彩照人。
嫉妒的火焰猛烈灼烧着她的理智。
“哥哥,快看,那不是娘亲吗?”正在吃糖葫芦的沈姣姣看到了姜玉筝,大眼睛倏然一亮。
沈知墨也看到了姜玉筝,眼底也涌现出了兴奋,冲着姜玉筝的背影喊道:“娘亲!”
见沈知墨说话间就想甩开自己的手向姜玉筝那边跑,叶湘湘道:“墨儿,你是不是忘记你娘亲现在是对你和姣姣不管不顾,离家出走了?”
简单的一句话立刻浇灭了沈知墨的热情,停下了动作。
叶湘湘蹲到了沈知墨和沈姣姣的面前,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现在去找你们娘亲,可就是主动向她示弱了,明明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难道你们想当舔狗?”
沈知墨和沈娇娇一起摇了摇头。
他们不只是一次听叶湘湘说,舔狗行为是多没自尊和下限。
“做错事情的是娘亲,她必须得主动认错,我才能原谅她!”沈知墨哼哼了一声说道。
“对!如果她不愿意认错,我也不要认这个娘亲了!”沈姣姣也来了怨气,比起沈知墨她更受她娘亲的宠爱,可这一次娘亲见却连她都抛下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好孩子。”叶湘湘微微一笑说道,指了指不远处的糖人摊子,“你们去糖人摊子那等着我吧,我稍后去给你们买糖人。”
沈知墨和沈姣姣欢呼一声,手拉着小手就朝着卖糖人的摊子跑了过去。
等他们走开之后,叶湘湘拍了拍手。
当即,一直隐匿在人群之中的一名相貌平平无奇的男子快步朝着叶湘湘走了过去。
待那男子走到跟前的时候,叶湘湘迅速说道:“去查查姜玉筝去永和堂干什么了。”
撂下一句话,叶湘湘面无表情地跟男子擦肩而过,走向糖人摊。
*
半晌过后,姜玉筝神色轻松地从永和堂里走了出来。
“世子妃,有了万保丸,可保您生产无虞了。”翠竹抱着一个锦盒,欢喜地走在姜玉筝的身后。
姜玉筝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唇角荡漾着笑意。
万保丸是止血补气的圣药,需要八十八种材料,一百个日夜才能炼制出一颗。
她这一胎风险较大,就连宫中的太医都说她的身体过虚,生产时若再和头胎那样出现血崩,必会殒命。
有了这万保丸,可保她和孩子无虞。
“只是世子妃,万保丸的秘方何等贵重,您就那样白白送给永和堂了?”翠竹问道。
万保丸是鬼医黄泉所研,但在五年前鬼医黄泉去世之后,许多秘方都失传了。
姜玉筝曾在年少时期跟着家中长辈出去云游过两年,在那两年里她不只是见识了广阔的天地,还结交了很多奇人异士。
也是在那两年里,她与黄泉相识结下渊源,他送给了她一本古医秘籍和一些秘方。
“永和堂的幕后老板,就连那些王公贵族都得对她敬让三分。一个秘方可以换取和她结交,是值得。”姜玉筝说道。
如今看沈寒楼的态度,迟早有一日他们之间会因为和离闹的很难看。
到时候沈国公府为了维护他们的颜面说不定会使尽手段,她想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那就要未雨绸缪。
翠竹也明白了姜玉筝的意思,先是将锦盒放到马车上去收好,又向她问道:“世子妃,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是要回庄子,还是去福安楼用午膳?”
姜玉筝很喜欢福安楼的菜式,想到永和堂距离福安楼也不远,“那就去福安楼用完午膳再回去吧。”
福安楼。
姜玉筝和翠竹才坐下没多久,便听到一道张扬的女声从她们身后响起。
“掌柜的,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全部都上一份。”
翠竹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立刻回头看。
只见距离他们不远的靠窗处的那桌,叶湘湘正带着沈知墨和沈姣姣入座。
叶湘湘也看到了翠竹,挑衅似的朝着她挑了挑眉毛。
“世子妃,是叶湘湘和小少爷还有小小姐。”翠竹忍着想去给叶湘湘一巴掌的冲动,向姜玉筝说道。
姜玉筝刚刚就已经认出了叶湘湘的声音,但她懒得理会他们。
“不必在意他们。”
翠竹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这福安楼里的招牌菜有不少海货,小少爷和小姐吃了会不舒服的。”
尤其是螃蟹,小少爷和小姐有次吃了之后,身上起了大片的红疹。
当时把他家世子妃吓坏了,从那以后沈国公府便禁食螃蟹了。
姜玉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去多看叶湘湘那边一眼,“若是他们非得吃,我们也没有办法。”
翠竹觉得这话有道理,便也没有继续多言。
沈知墨和沈姣姣从进了酒楼开始,就不受控制地往姜玉筝那边看。
见姜玉筝始终是背对着他们也不回头,两个孩子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湘湘,我想吃麻辣蟹!”沈知墨眼珠子一转,故意大声说道。
他就不信他要吃螃蟹,他娘亲会不管她。
沈姣姣却还保持着一定的理智,伸手拉了拉沈知墨,“哥哥,我们不能吃螃蟹呀。”
沈知墨还没有说话,叶湘湘就不赞同的开口:“谁说不能吃螃蟹了?你们之前是因为吃的太少,导致你们对螃蟹不耐受,所以才会难受。如果多吃一点,建立对食物的耐受,那以后就不会再难受了。”
语气顿了顿,叶湘湘又接着道:“这可是我从老家学到的方法,不是随便说说。”
沈知墨和沈姣姣一听到叶湘湘说到了老家,就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在叶湘湘口中,她的老家男女平等,人人自由,住的房子冬暖夏凉,还有各种高科技的东西。
人的寿命也很长,因为有很多他们都没有听说过的治病方式,甚至把人开膛破肚都能救活回来。
“湘湘说的对,妹妹,待会儿你也多吃点!别总是相信娘亲那一套,她一个后宅妇人,懂什么啊?”沈知墨说到最后,语气里就带上了嘲讽。
这话显然是说给姜玉筝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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