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清洛翠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宁清洛翠珠全局》,由网络作家“喜宝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年老爷不在盛京,夫人做主更改了四小姐婚事,又把四小姐送去女德司那种地方为罪女,老爷回来后大发雷霆,这两年从未住在府上,偶尔回来也是去书房拿了东西就走,根本不知道天香院已经成了柔小姐的住所。”孙嬷嬷拿出妆匣的珍珠耳坠,给宁清洛戴上,又给宁清洛整理了一下碎发,娓娓徐徐,像是跟自己的孩子闲聊谈心。“昨日老爷回府,先去的天香院,以为能在天香院等四小姐回来,谁知道天香院已经变了样子,也不再住着四小姐,夫人哄骗老爷,是四小姐觉得对柔小姐有愧,自愿把天香院让给柔小姐居住,只要四小姐开口,天香院就还会是四小姐的。”“嬷嬷,被别人占了的地方,我不想要,即便要回来了,也脏了。”宁清洛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嬷嬷快些回去吧,不然母亲又要责怪嬷嬷了。”孙...
《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宁清洛翠珠全局》精彩片段
“当年老爷不在盛京,夫人做主更改了四小姐婚事,又把四小姐送去女德司那种地方为罪女,老爷回来后大发雷霆,这两年从未住在府上,偶尔回来也是去书房拿了东西就走,根本不知道天香院已经成了柔小姐的住所。”
孙嬷嬷拿出妆匣的珍珠耳坠,给宁清洛戴上,又给宁清洛整理了一下碎发,娓娓徐徐,像是跟自己的孩子闲聊谈心。
“昨日老爷回府,先去的天香院,以为能在天香院等四小姐回来,谁知道天香院已经变了样子,也不再住着四小姐,夫人哄骗老爷,是四小姐觉得对柔小姐有愧,自愿把天香院让给柔小姐居住,只要四小姐开口,天香院就还会是四小姐的。”
“嬷嬷,被别人占了的地方,我不想要,即便要回来了,也脏了。”
宁清洛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嬷嬷快些回去吧,不然母亲又要责怪嬷嬷了。”
孙嬷嬷点了点头,行礼道:“老奴告退。”
孙嬷嬷知道自己知道宁夫人所有秘密,但凡跟宁清洛私下呆久了,就会引得宁夫人的怀疑,生怕孙嬷嬷心软说漏了嘴让宁清洛知道真相。
若不是宁夫人从小依赖孙嬷嬷,对孙嬷嬷有十足的信任,孙嬷嬷早就死了,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宁清洛来到主院时,刚好喜梅从院里出来。
见了宁清洛,敷衍的行了一礼,阴阳怪气道:“清小姐好大的架子,可终于来了,老爷可是等了清小姐半个多时辰。”
宁清洛不接话,当喜梅透明人,轻轻扫了一眼,便往前走去。
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记吃不记打,真有道理。
喜梅被完全无视很是恼火,立马破防上头口无遮拦的嘀咕。
“以为有那个孙嬷嬷那个老不死的撑腰就嘚瑟起来了,什么狗屁主子,在宁府谁拿你当个玩意。”
宁清洛双拳紧握,一股火蹭蹭的往上冒,眼中迸射出戾气。
喜梅可以看不起她,也可以羞辱她,反正她也不会当回事,但没有人可以辱骂孙嬷嬷。
“我听到了,记住你方才说的话。”
宁清洛回首冲喜梅莞尔一笑,随即进了院子。
走到屋门外,刚好听见宁远满腹牢骚叽喳乱叫。
“喜梅都跟她讲了,爹想要见她,可她迟迟不出现,根本没把爹放在眼里,简直目无尊长。”
宁尚书端坐在主位,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茶。
“喜梅不是说清儿在化妆打扮嘛,女儿家化妆打扮本就费时间,再说,是为父今日早朝一半就走了,回来的太早关清儿什么事。”
“爹就知道替她说话。”
宁远还是不服气,看一眼宁尚书下手坐着的老二宁赫。
“二哥久居抚州军营,知道她出了女德司,五百里快马加鞭赶回来,她也没把二哥放在心上。”
“你别叫唤了,都赶上巷口骂街的泼妇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是爹还是你是爹。”
宁尚书不耐皱眉,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忽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宁清洛。
先是怔楞,回神后呼出一口气,眼眶湿润。
“清儿怎么站在外面,快进来,让爹爹好好瞧瞧。”
他的女儿即便在女德司磋磨两年,退去了稚嫩,更加袅袅婷婷光彩夺人。
“清洛见过父亲母亲,见过二兄三兄柔姐姐。”
宁清洛走近后,立马跪地,向主位的宁尚书叩首。
“清洛让父亲久等,还望父亲原谅。”
宁尚书被她跪的吓了一哆嗦,手里茶杯都没拿稳摔到了桌子上,热茶撒了一手,疼的宁尚书吃疼一声眉头紧蹙。
宁夫人赶忙上前拉过宁尚书的手查看。
“夫君没事吧?”
宁尚书摆了摆手:“无碍。”
招呼宁清洛道:“赶紧起来,以前也见你跟爹爹行此大礼,这是从女德司学会的?”
宁清洛起身,垂眸温顺。
“是,父亲,女德司有训,父为子之天,要以父亲为尊。”
宁尚书满意点头:“好好好,长大了懂事了。”
宁远怒指宁清洛。
“你在装什么?别以为你这样爹就会心疼你,你一出现就没好事,爹今日还要去跟叔叔伯伯们下棋小聚,你害爹把手都烫红了, 你就是个害人精,怕不是你克我们宁家!”
“把嘴给我闭上,鬼叫鬼叫,扰的我脑仁疼。”
宁赫一身黑色劲装,身材壮硕高大,因常年在军营晒的皮肤呈小麦色有些粗糙,加上那一脸络腮胡,打眼一看就是个勇猛蛮横的武夫。
谢雨柔从丫环手里接过茶壶,亲自给宁赫添上茶水,温声款款很是娇柔。
“二哥哥莫气,三哥哥是个急性子二哥是知道的,清妹妹许是想要见姑父时端庄精致一些,我想纵使清妹妹心中再有怨恨,也不会这般不懂事,让一大家人等着,更不是什么刑克姑父的灾星。”
“放下!你若烫着手,娘会生气,我也负责不起。”
宁赫身上没有一丝文官家该有的儒雅之气,担心之下一声怒喝,吓的谢雨柔瑟缩的后退一步。
宁远上前接过谢雨柔手中的茶壶,把谢雨柔护在身后。
“二哥一回来就对柔儿这般凶神恶煞,好生威武,是不是宁清洛跟二哥嚼舌根,让二哥对柔儿有什么误会?”
“你他娘有病,我鲜少归家,清儿在女德司两年,做梦跟我嚼舌根?咯老子的你再顶着一张破嘴张口就来,我把你舌头拔了看好不好嚼。”
宁赫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宁远的鼻子,目若铜铃瞪的炯炯有神,仿佛一瞬间络腮胡都炸了起来。
宁远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二哥宁赫。
因为宁赫从小就揍他。
他哭,挨拳头,笑,挨巴掌,吃饭快扇脑壳,吃饭慢一脚椅子腿都闷断了,他也起飞落地摔的哇哇哭,然后就是一拳头锤脸上了。
直到他天天陪在宁清洛身边,宁赫才没再揍他。
所以宁赫急了眼要拔他舌头,他就算不信,心里也不自觉的发慌。
“老三,莫吓唬他,他若有病,也是小时候被你吓出来的。”
宁骁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宁远道:“你赶紧问问清儿还愿不愿意保护你,不然你这几天揍是少不了。”
宁远哼笑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不需要!”
话音刚落,沙包大的拳头就抡到了他的脸上,都没来得及喊疼,鼻血像喷泉是喷了出来,整个人就晕眩着摔倒在地上,两眼一抹黑晕死了过去。
宁赫活动了活动手腕,满意的笑了:“嗯,终于安静了。”
谢雨柔惊呼一声扑到了宁远身旁,哭的泣不成声。
“三哥哥......”
宁赫感慨道:“郎情妾意的,哭丧呢。”
宁尚书捂着脑袋,受不住这刺激。
“哎呀我的老天爷,你怎么能用郎情妾意来形容,赫儿这话你可千万别在外面乱说,我宁家百年书香代代文臣,遭不住这名声。”
“她也不听我的,我没办法了才把她送去女德司受教导,她嫉妒成性还对柔儿起了杀心,对害死自己舅舅从无忏悔,那可是我的亲弟弟,柔儿是他唯一孩子,都是我的血亲!”
宁夫人冷笑着拿起玉如意摔成两半,心疼的宁尚书心里打抽抽。
“若不是你爹在清儿五岁那年建天香院把清儿从我手里抢走,清儿何至于这般品德败坏。”
宁夫人恨极了宁老爷子,也极为厌恶宁清洛在宁老爷子死后还住在天香院。
天香院里几乎都是宁清洛跟宁老爷子的回忆,不是跟她的,凭什么?
“我爹是在天香院陪伴清儿成长,不是都在宁府里嘛,清儿也更喜欢粘着你。”
“你根本就不懂一个被当娘的心情,你爹抢走了我的女儿,你也是帮凶,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即便知道你在成婚前非完璧之身,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相思难却,我还是娶你进门给你当家主母的体面。”
宁尚书吼着发泄着多年的憋闷跟不满。
“你拿你弟弟的死朝清儿撒气我劝清儿体谅,明明谢家没有不管柔儿你还是硬把柔儿要来养在身边,对柔儿比对清儿要好上百倍千倍,我也没说过什么,要不是柔儿出生的时候你已嫁给我多年,我都怀疑柔儿是你跟之前哪个野男人生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宁夫人有一瞬的慌张,很快就收敛了神色。
“若不是我允许你在外面养你那个教坊司万人枕的外室,你会给我体面吗?这都是我们洞房当日互相挑明说好的,你有什么可委屈。”
“若不是宁家家训初一十五必须与正妻同房,我们连孩子都不会有,跟你维持表面恩爱和谐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你敢让清儿知道你两年前不是紧急公事不得已未归,而是跟你那个外室下江南游玩才不在盛京吗?”
“你敢让所有孩子知道你时长不归家不是因为公事繁忙,是因为你恨不得每天都跟那个外室鬼混在一起吗?”
宁夫人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咬牙硬声道。
“对,我当年并非完璧之身,我心中也有所爱之人,如果不是为此,我怎会下嫁与你,若非如此,有哪个正常女子会容忍自己夫君到如此地步!”
“我们不谈这些,简直越聊越扯,多年夫妻你何苦斤斤计较紧揪着这些小事不放。”
宁尚书烦躁的皱眉叹气,声音低沉带着无奈。
“清儿身为嫡女,应为家族繁荣昌盛做出贡献,清儿嫁过去无公婆伺候,广平王重病缠身年迈体衰也没几年活头了,我这是给清儿选了一条最自在无拘束的路。”
“王妃又如何?我的女儿就算嫁不了英才,也要嫁相貌出众之人,至少看着不犯恶心,还要嫁名门望族让所有女人不敢轻视,还要为了巴结她捧着她舔着她,而不是一个满脸满身褶子臭烘烘的糟老头子。”
“你......我跟你这种没眼界看不懂大局的小女子说不明白,在费唇舌也是无用。”
宁尚书跟宁夫人无法谈拢,气的宁尚书乘马车离开了宁府,宁夫人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便命人给裴夫人送了拜帖。
宁清洛睡一觉睡到上午。
春桃见她醒了,咧着嘴凑到她身边,幸灾乐祸道:“小姐小姐,听说昨天三公子醒来后疼的嗷嗷叫到半夜,可惨啦。”
主子的事总能成为全府的谈资,传播及时且速度快。
“还有还有,喜梅被夫人打了三十板子关进了柴房,听说只许送水不许给饭吃。”
宁清洛愣住。
为了她?不可能,她可没那么大的脸。
没等她追问,春桃就忍不住自顾自的说了。
“说是给孙嬷嬷茶水里下了泻药,孙嬷嬷被折腾的差点不行了,夫人查出来动了肝火,本是要把喜梅打死的,最终念及往日情分留了条命。”
孙嬷嬷年轻时肠胃不好,上了年纪更加糟糕。
她一直给孙嬷嬷配置调理的药丸,蒙骗孙嬷嬷是外面找高人买的。
天香院里有只有她跟外祖知道的机关密室,她以前都是在天香院密室倒腾草药钻研医术的,所以她回来之后一直不方便做新的。
宁清洛猛地从妆台凳子上站起来,急匆匆的就往外走:“我出去一趟。”
这是她回宁府后第一次踏入天香院。
院内很多花草已被铲除,布置也做了更换,只保留了之前的桂花树。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宁清洛心情复杂沉痛。
环顾四周,祖父的笑容似历历在目,又恍然间消失不见。
不远处丫环跑了过来。
近了一看,是拿藤条抽过她的翠珠。
“原来是清小姐呀,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宁清洛面色平静道:“来找柔姐姐喝茶,清姐姐可在屋里?”
翠珠完全没把宁清洛说的话当回事,笑容讥讽,装作害怕的模样。
“哎呀!奴婢忘记给清小姐行礼了,清小姐不会怪罪奴婢,像昨日诬陷喜梅姐姐那样让老爷惩罚奴婢吧,奴婢太害怕了,怕的都忘记怎么行礼了,求清小姐饶命哈哈哈。”
宁清洛仍旧平静,没有任何被激怒的迹象。
“你害怕是对的,喜梅运气好,你就不一定了。”
“哎哟哟,清小姐威胁奴婢,奴婢要跟清小姐学习,向柔小姐和夫人告状,好像清小姐一直运气不好,清小姐还不知道吧,老爷昨夜就离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清小姐还不赶紧夹着尾巴做人。”
宁清洛看出翠珠没有半分要通报的意思,站在院子里朝屋内喊道:“柔姐姐是不想让我来找你,所以才故意让丫环门口拦着吗?”
翠珠紧张的猛地推了宁清洛一下。
“别叫了,我家小姐去见夫人了不在。”
宁清洛来不及反应,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地上。
翠珠不可一世的俯视宁清洛,气焰嚣张。
“清小姐可别碰瓷,装什么呢。”
这时,姜玉恒步履匆匆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脚把翠珠踹倒在地。
“大胆恶奴,清儿是主子,岂容你放肆,你家小姐就是这么教的你?”
翠珠见状不妙,忍着疼痛趴跪在地上。
“奴婢冤枉,奴婢都跟清小姐说了柔小姐不在屋里,是清小姐赖着不走,奴婢没办法才轻轻推了清小姐一下,不知道就那么轻轻一推,清小姐竟然会倒在地上。”
顿了顿,又臆想道。
“许是清小姐知道您在屋里,故意趁柔小姐不在跟您假装偶遇,不然为什么奴婢都说了柔小姐不在,清小姐还要在门外喊叫,还不是就想引起您注意好勾搭您。”
谢雨柔被吓的浑身一抖,硬生生的把哭声憋了回去,畏畏缩缩的在地上往宁骁脚边挪,憋的嘴唇都哆嗦。
“二哥哥我不哭了,别打我。”
宁骁赶忙把谢雨柔从地上搀扶起来:“柔儿莫怕,你是女子,二弟不会打你。”
“宁赫你一回来就欺负你柔妹妹,还打晕你三弟,你混账东西!”
宁夫人气急败坏的上前就给了宁赫一巴掌。
宁赫头连动都没带动一下的,也丝毫没有任何感觉,倒是打的宁夫人手疼缩在了回去。
“娘,您手没事吧。”
宁夫人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眼中泪光闪烁:“你滚,马上滚!”
“对不住了娘,我自请去祠堂挨十棍子。”
宁赫转身对宁尚书抱拳行礼:“对不住爹,我读书少您别放在心上。”
说罢转身就走。
到门口停住脚步,转头回来跟拎沙包似的,薅着宁远的小细脖子一甩,抗在了肩膀上。
“我先处理一下三弟。”
宁尚书明显见宁远被薅脖子的时候腿脚抽了两下,急忙道:“留活口!”
“爹放心,三弟定能活着,我知道咱家府医在哪。”
“百年书香世家,世代文臣,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没文化的莽夫,造孽啊!”
宁尚书仰头深呼吸,要不是宁赫那莽夫一会要去祠堂,宁尚书就去祠堂哭天喊地去了。
宁清洛一直原地站着,默念自己是个透明人。
宁尚书回来她知道,宁赫也回来了完全在意料之外。
别说宁远害怕宁赫,宁家所有叔伯家的小孩,甭管嫡系还是庶出都怕宁赫。
宁骁除外。
毕竟宁骁是长兄,宁赫即便再没文化,也是识字懂礼的,长兄在上免于挨揍。
至于为什么宁远天天跟她呆在一起后,宁赫就不揍宁远了,她也不清楚。
宁夫人的注意力全在谢雨柔身上。
看着谢雨柔被吓的惨白的小脸,宁夫人心疼的仿佛无法呼吸,紧紧握着谢雨柔的手。
“我可怜的柔儿,以后定是要离宁赫远一些,知道了吗?”
谢雨柔抽抽噎噎的点了点头。
“二哥就是彪悍了一些,柔儿跟二哥接触的少,熟悉了二哥会喜欢上柔儿的,柔儿就不会再怕二哥了。”
宁清洛搞不懂。
谢雨柔是对人见人爱有什么执念吗?
“赫儿虽是个莽夫,但也是个好孩子,整日混迹军营粗犷豪迈了一些罢了,夫人就体谅一下他没文化吧,也是难得回来一趟,估计呆不了几日,夫人忍忍就过去了。”
宁尚书安抚完宁夫人,定定的看着宁清洛,似有千万句要问,却都卡在喉中。
许久才道:“清儿在兰院住的可习惯?怎么就......”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宁夫人,宁尚书后面的话愣是吞了回去。
这孩子怎么就把天香院送人了呢?
觉得亏欠谢雨柔,补偿的方式有很多种,那可是他的父亲,宁清洛最喜欢的外祖给宁清洛亲手布置的居所。
宁清洛屈膝跪在了地上:“回禀父亲,清儿在兰院住的还好,娘亲身边的喜梅跟清儿说,不习惯也得住着,清儿是女德司出来的罪女,只配住在兰院。”
“娘亲没有跟她这般讲过。”
宁夫人原本就担心宁清洛乱说话,一颗心悬着,谁知道宁清洛还真乱说话了,说的比她想的还乱。
宁清洛转头看向宁夫人,无波无澜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清洛自是相信母亲,母亲定不会教唆喜梅对清洛说这些的对吗?”
宁夫人郑重道:“自然不会。”
宁骁眉头紧蹙:“喜梅是娘的大丫环,说话做事向来有分寸,清儿没必要污蔑喜梅,编这些瞎话来讨爹疼惜。”
谢雨柔一副明事理识大体的样子,娇弱声声。
“是啊清妹妹,喜梅老实本分,若哪里惹到了清妹妹,我替喜梅求个情可好?”
宁清洛完全不搭理两人也不做辩解,继续对宁夫人道。
“喜梅还让我跟父亲说,清洛之前的天香院,是母亲从清洛手里抢去给柔姐姐的,清洛实在不明白喜梅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挑唆清洛跟母亲的关系,还是想挑唆母亲跟父亲的感情,天香院明明是清洛自愿让给柔姐姐的才是,对吗母亲?”
宁夫人如鲠在喉,只能咬牙点头,没有别的选择。
说了不对,就是认同宁清洛污蔑喜梅,若否认宁清洛对喜梅的栽赃,那就等同承认天香院是她抢给谢雨柔的。
宁骁现在也反应了过来。
这不仅是让宁夫人吃下哑巴亏,还让喜梅无人可救。
就算知道宁清洛在撒谎,也不能得罪宁夫人欺惹谢雨柔去揭穿宁清洛的谎言。
谢雨柔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宁尚书让她把天香院让出来。
宁尚书听的直来火。
“大胆,放肆,夫人院中怎会有如此心思不轨的下人,夫人是如何管教的,又是如何执掌后院的?”
“夫君,喜梅可能是......”
“一个小小丫环都能侮辱清儿挑拨主子的是非,奴不像奴以下犯上,难道夫人想包庇不成?”
宁尚书根本不给宁夫人把话说完的机会:“这种欺主的东西,乱棍打死的好,来人呐......”
宁夫人慌忙行礼给喜梅求情。
“夫君不要,喜梅从五岁开始就跟在我身边,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喜梅口无遮拦说了许多错话也罪不至死,夫君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喜梅一条活路?”
宁尚书向来说一不二,虽然宁夫人是当家主母,可整个宁家还是宁尚书说的算。
宁尚书双手扶住宁夫人的胳膊,把宁夫人扶起身,放缓言语。
“夫人,是喜梅没有给自己活路。”
宁夫人甩开宁尚书的手,后退一步,怒指宁清洛。
“分明是清儿没有给喜梅活路。”
随即看向宁尚书,眼中含泪。
“喜梅是我的丫环我了解,就算喜梅对清儿有气也是因为我,因为清儿总是不懂事让我难过失望,喜梅最是心疼我,我相信喜梅不会说出那么明显直白的羞辱之言,更不会挑唆我跟夫君的感情。”
宁尚书长长一声叹息:“夫人冷静一点,气大伤身。”
“夫君让我怎么冷静?夫君不是愚笨之人,更不会轻易被人诓骗,清儿话中多少猫腻夫人真的察觉不出来吗?”
宁夫人一把抓住宁清洛的胳膊,蛮横的把宁清洛从地上拉起来,眼泪从脸颊滑落,眸中是痛彻心扉的心寒。
“清儿你怎能如此心肠歹毒要害死喜梅,你是在报复娘亲把你送去女德司吗?是在恨娘亲把你的婚事换给了柔儿吗?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娘亲又做错了什么,你害死你舅舅还不够还要残害娘亲身边的人,是不是哪天怨念爆发连娘亲都要害死?”
宁远见谢雨柔轻轻咬着下唇,眸中藏着隐忍跟委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宁清洛你对柔儿做了什么?”
说着,一把揪住了宁清洛的衣襟,只等宁清洛开口辩驳就要动手。
“三兄要打便打,我无话可说。”
宁清洛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宁远拳头落下。
更确切的说,她现在巴不得宁远把她打伤。
宁尚书是宁家唯一一个,在谢雨柔入宁府后,没有偏向谢雨柔的人,也是她能翻身自救的一线生机。
宁尚书自诩公允无私,宁远把她打的越重,她从宁尚书那里能求得的东西就越多。
谢雨柔惶恐的拉住宁远的胳膊,焦急劝阻。
“三哥哥不要,姑父最疼爱清妹妹,如今姑父刚刚回来,若是让姑父知道怕是会责怪三哥哥。”
“柔儿莫怕,天塌了有三哥顶着,不管怎样,她宁清洛欺辱了你就不成!”
谢雨柔急的哭了出来:“三哥哥,柔儿害怕,要是清妹妹因为我被打,我会愧疚死的,三哥哥忍心柔儿愧疚难过吗?”
她只不过是因为宁清洛还惦记着姜玉恒心中委屈不安,想让宁远骂宁清洛几句替她打抱不平,可没想着让宁远把宁清洛打的鼻青脸肿。
这两年宁尚书因为宁清洛被送去女德司,时常担忧自责,对她也颇有微词。
长宁侯亲自道宁府更换婚事的时候,宁尚书不在盛京,是宁夫人商量谈妥此事。
宁尚书赶回盛京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姜玉恒的未婚妻,宁清洛也被宁骁送入了女德司,宁尚书束手无策只能接受。
虽说跟姜玉恒婚书上已经是她的名字,但毕竟算作宁家跟长宁侯府的联姻,她不仅要从宁家出嫁,成婚后能依仗的也是宁家,能不能顺利完婚,还得看宁尚书。
宁远哪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谢雨柔哭,连忙松开了揪住宁清洛衣襟的手,转身温柔的拭去谢雨柔脸颊的泪珠。
“柔儿乖,不哭了,三哥听你的不打她便是,她宁清洛算个什么东西,怎么配我的好柔儿难过。”
宁清洛冷嗤一声,张开眼睛,刚好跟谢雨柔的眼神对上。
谢雨柔像是被锋利的寒冰刺了到,下意识身体往后瑟缩了一下,伸手扯了扯宁远的袖子,哽咽声声。
“三哥哥,我想坐在马车里休息一下,我们去马车等姑母吧。”
顿了顿,怯懦的看向宁清洛:“清妹妹要一起吗?”
没等宁清洛开口,宁远就冷声道:“她不配与我们同乘,更不配乘坐我们宁家的马车,自己想办法回去。”
谢雨柔眸中略过一抹得意之色:“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
宁远瞥了宁清洛一眼:“她腿脚麻溜的很,柔儿可千万不要忘了她对三哥我多冷血无情。”
谢雨柔心慌乱了一下,赶忙拉着宁远的胳膊往前。
“三哥哥不要说了,我们赶紧走吧。”
宁清洛怎么搞不懂宁远怎么昧着良心说出的那些话。
她对宁远冷血无情?简直可笑至极。
不算曾经的兄妹之情,她对宁远可有过救命之恩。
三年前北山狩猎,宁远被毒舌咬伤,若不是她豁出性命及时吸出蛇毒,宁远早就一命呜呼了。
倒是她,为了保护宁远差点命丧虎口。
宁远不但没有等她,马都没给她留下,第二天还跟谢雨柔一起去了山庄避暑。
从山庄回来后,宁远满心满眼都是谢雨柔,对她厌烦憎恶如视仇敌。
她曾以为,即便母亲跟兄长的心偏向了谢雨柔,至少宁远还愿意站在她身边。
谁知道,区区两个月,宁远就变了个彻底。
宁清洛边想边往回走。
忽而,一辆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马车车窗打开,姜玉恒清雅俊秀的面容上漾着温润笑意。
“清儿怎没坐马车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赶紧上来,听说宁尚书回府了,我正要去宁府拜见。”
宁清洛恭敬行礼道:“见过小侯爷,清洛自己走回去就好。”
姜玉恒好心情瞬间被搞的消失不见,笑容在脸上僵了片刻。
“我知道你对我有气有怨,我也允许你对我撒出来,我绝不与你计较半分,但你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宁清洛:“......”
她现在真想自己是个聋子,就不必听到这些恶心的言语。
也怪她以前太过包容,每每跟姜玉恒争吵冷战,都主动冰释前嫌从不放在心上。
毕竟那时是她的未婚夫婿,要过一辈子的人,得和气生财,少些别扭身心健康。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应该有事没事给他俩耳刮子。
正想着,姜玉恒已经下了马车,乌亮的眸子紧紧锁定在她脸上,配上温润如玉的声音,几分认真几分撩拨。
若不是宁清洛早已看透姜玉恒本质跟品性,很难不沉迷其中。
许是谢雨柔就是被他这么勾了魂。
“清儿是想让我把你抱上马车吗?”
但看姜玉恒的架势,这马车她是必须坐了。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不劳小侯爷,我自己会上马上。”
马车里,宁清洛尽坐的尽可能离姜玉恒远一些,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清儿从前在马车里总喜欢坐我身旁。”
姜玉恒打破沉默,把手里剥好的橘子递给宁清洛,心中感慨万千。
“想想那样的日子真好,我给你剥橘子,你喂我吃苹果。”
宁清洛没接橘子,也没作声。
“这两年没能去女德司探望你是我不好,我有我的难处,退婚的是我爹长宁侯,并非我本意,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柔儿看做亲妹妹。”
“可以亲亲的妹妹?”
宁清洛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就这一通信口雌黄,谁家好人能听的下去。
姜玉恒怔住,手中橘子掉落在地上。
“假山旁那次你瞧见了?”
他停下细细观察宁清落反应,可从宁清洛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是空洞漠然。
他硬着头皮解释。
“若是那次你应该知道,我没接受她的示好,也表明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想第一时间把她推开,但考虑到她身体孱弱......”
“假山那次清汤寡水不值一提。”
宁清洛打断,边回忆边列举。
“花前月下牡丹亭内,痴恋交缠难舍难分,荷花池中央小船轻摇衣带翩飞,鱼水共赴巫山,竹林深处马车里,美人微醺衣半敞,一次比一次让我开眼,小侯爷情调斐然,柔姐姐沉浸其中,般配的很。”
每一次也都让宁清洛更看清他一些,心死的更透彻一些。
“宁远你做什么!”
宁骁蹲身查看,试上宁清洛脉搏微弱,心慌的厉害。
“她再不好都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血,是你我的亲妹妹!”
宁骁瞪了宁远一眼,抱起昏迷的宁清洛快速离开。
宁夫人心里撕扯的难受,一拳打在宁远胸口哭着责怪。
“清儿当时也是害怕,事后又不敢面对你,所以才躲去了庄子上,柔儿不是劝过你,家和万事兴,这是柔儿期盼的,也是娘想看到的,你要是把清儿打出个好歹,杀害亲妹的名声会毁了你的。”
宁远满脸委屈的撇了撇嘴。
“娘,宁清洛身体向来好的很,怎么就这么不经打了,肯定是装给您看,也就是大哥能被她诓骗,娘您怎么也跟着信了呢。”
“可清儿说,在女德司遭了大罪,许是伤了身体......”
“娘,她那是装可怜博取你跟大哥的同情,我之前打听过,除了每月一次鞭刑洗清罪孽,女德司对不服管教的罪女,顶多打几下手板罚抄经书女戒,宁清洛一贯谎话连篇,娘您又不是不知道。”
“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家门不幸啊......”
宁清洛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推门声响起,一个丫环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您已经昏迷两天了,可算是醒了。”
见宁清洛要起身,连忙上前搀扶。
“别动我。”
宁清洛防备的躲开春桃伸过来的手,浑身警备神色紧张。
春桃慌乱退到一旁,轻声道:“小姐,奴婢叫春桃,以后跟在您身边伺候。”
宁清洛:“......”
她已经离开女德司了,不会突然被嬷嬷抓起来毒打,也不会有人拿老鼠蟑螂塞进她衣服。
春桃见宁清洛面色缓和,把汤药端到了她面前。
“您住的天香院,现在是柔小姐的居所,您以后就住在这处院子了。”
得知从小的居所归谢雨柔了,她心里难受在所难免。
可但凡属于她的东西,她都保不住,现在除了这条命,好像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是大公子请府医来给您诊治的。”
春桃的话语拉回了宁清洛思绪。
“府医说您就是怨气过重,常年嫉妒心盛火旺郁结,并无大碍。”
“是吗?这府医有点意思。”
宁府之所以有府医,是为了随时看顾谢雨柔身体。
在此之前,宁远经常肠胃不适,母亲阴天头疼。
名门贵女学医术有辱门风,她便偷偷学习,给他俩做药膳调理养身。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情况。
在女德司两年伤了根本,除外伤还有许多内伤未愈。
府医入府前医术远播,怎会诊不出来?
这时候,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喜梅在门外叫喊。
“清小姐醒了吗?”
春桃打开门笑脸相迎。
“喜梅姐姐怎么来了?小姐刚醒。”
“夫人要见清小姐,赶紧的别让夫人等久了。”
秋梅眸色嫌弃,转身时还嘀咕了两句。
“醒了还装病不去问安,一点也比不上柔小姐孝顺体贴。”
春桃赶忙解释:“秋梅姐姐,小姐这两日一直昏迷没办法给夫人问安,汤药也只能从嘴缝一点点......”
“好了,多大点事,我不过说了两句,你有十句话在等着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配什么样的丫环,就该你跟着她不受待见。”
看着秋梅离去的背影,春桃满心替宁清洛委屈。
这两日,除了大公子当天把人送过来,再没人来探望过,甚至连问上一句都没有。
从前清小姐是宁家的宝贝疙瘩,被宠上了天,下人们都夸是个命好会投胎的。
如今再看,清小姐比她可怜。
至少她一直不被爹娘兄弟疼爱,生来便是奴才。
宁夫人院里,谢雨柔乖巧的坐在桌前,吃着宁夫人剥好的橘子。
宁骁则坐在一旁剥葡萄,笑的温和。
“多吃点水果,身体好。”
“辛苦姑母,柔儿让姑母跟大哥担忧,好生愧疚。”
宁清洛干巴巴看他们其乐融融的温馨景色,胃一阵阵抽疼。
等谢雨柔吃完橘子,宁夫人才想起关心她。
“清儿身体可好些了?”
宁清洛微微点头:“回母亲话,好多了。”
“柔儿喜欢你天香院里的桂花香气,娘寻思你不在家,天香院空着也是空着,便让柔儿搬了进去,这两年柔儿住习惯了,就给柔儿住了,你可有怨言?”
宁夫人虽对宁清洛这两日没来问安不悦,但宁清洛也没为天香院的事情闹腾,好歹心里舒服了点。
商量跟通知她分得清楚,抢夺霸占她看的明白。
通知不需要她意见,霸占不需要她点头。
宁清洛强行压着自己心里的憋闷。
“没有。”
女德司两年磋磨,她已经接受哥哥们不喜,母亲的偏心。
对这个家没有期待,只有黯然。
“怎么可能?”
宁骁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看出个窟窿。
宁清洛不吵不闹,也没有因他们对谢雨柔的关怀体贴甩脸色,平静的让他心里发慌。
“你五岁那年,外祖亲自提字挂匾,取自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院周围种满桂花,每到中秋时节,清香四溢,外祖过世后,你更是珍惜院中花草,精心呵护。”
“外祖最是宠你,天香院有许多你跟外祖的回忆,你若有怨言我能够谅解。”
看啊,宁骁特别清楚天香院对她多重要。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宁清洛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在笑,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清洛无需兄长谅解,柔姐姐住便住了,清洛并不在意,何来怨言?”
宁骁被她笑的有点心里打怵。
她说她不在意?
是不在意天香院,还是不在意他了?
不会,宁清洛向来喜欢黏着他,把家人放在第一位,怎么会不在意。
肯定是装的,府医都说她嫉妒心重怨恨难舒导致昏迷,她坚持不了几天保准露出狐狸尾巴。
宁骁面露鄙夷,仿佛看穿了一切。
“不要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其实你在意的很,柔儿住进天香院你一定嫉妒死了,但你又爱装腔作势,我知道你是在欲情故纵,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心思,我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大哥不要凶清妹妹了。”
谢雨柔眼眶瞬间红了,面对宁清洛,像是软弱卑微的小可怜。
“若清妹妹不喜欢我住天香院,我搬走就是,万不要跟大哥争执,清妹妹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清妹妹因为我住在天香院心里不痛快,憋坏了身体。”
难道真像宁骁说的,宁清洛是在欲情故纵?
谢雨柔不想以恶意揣度宁清洛,毕竟宁清洛在女德司过的凄惨,回来也确实老实温顺了。
宁清洛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被宁家人厌恶。
只要宁清洛不再霸占着好东西不放手,不在跟她抢哥哥们跟宁夫人的爱,她愿意大度一点,不会跟宁清洛计较太多。
宁清洛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多谢柔姐姐关心,。”
宁夫人叹息一声,无奈道:“柔儿敏感脆弱缺乏安全感,住了两年跟天香院有了感情,不过是个院子而已,你适应能力好住哪里都一样,娘给你新院子重新种满桂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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