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否认,“太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崔言卿嘴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与那那刺客的剑法相似,刚才还故意将她放走,难道和她不是一伙的?”
姜挽月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重复说了一句,“放手。”
可是手腕上的力度不减反增。
崔言卿此刻是真想掐死眼前这个女子,为什么这人可以轻轻松松地惹他生气?为什么如此轻易就可以调动他的情绪?
他转头让暗卫们带着受伤的那些侍卫先回去。
暗卫们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的二人,飞速离开,只留了匹姜挽月的马在这。
他们想,姜小姐和太子可以同乘,一匹就够了。
暗卫走后,崔言卿正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支利箭朝着他射过来。
他拉着姜挽月就要一起躲开。
姜挽月自然也瞧见了那支箭,她猛地就往崔言卿身下踹去。
该死的。
那支箭想要射的分明是他,他拉她做什么?
远有利箭,近有绝命腿。
崔言卿无奈,只能放开手。
他转身看向来人,刚才那箭速度极快,若不是他及时收回了手,此箭怕是已经插在他手臂上了。
“裴知晏,你这是何意?你竟敢对孤动手?”
姜挽月听到这个名字,也转头看去。
裴知晏双手还呈现挽弓的姿势。
他见姜挽月朝他看过来,放下手,对她温柔一笑。
然后他才回道:“挽月说了,让太子殿下放开,你这样会抓疼她的。”
“先皇说过,皇室子弟有做的不对之处,裴氏可以出手制止,即便碰巧伤了他们,也没关系。”
“刚才殿下做错了,裴某只是想遵先皇的遗命,警告殿下罢了。”
纵使崔言卿再生气,他也清楚,裴知晏说的是真的。
他得遵循皇祖父的遗命。
他冷嗤一声:“裴世子倒是蛮听话的。”
裴知晏像是没听到这话一般,走到姜挽月面前。
他的视线转移到她正在流血的手背,眼中满是心疼。
姜挽月想要开口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裴知晏对她摇了摇头,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看有匹马在那,我带你先回去疗伤。”
他边走边揉着姜挽月的手腕,想要将崔言卿留在她身上的红痕抹去。
裴知晏和姜挽月正要上马,崔言卿开口阻拦:“你们不能骑这匹马,这可是孤的暗卫留下来给孤的?你们……”
姜挽月忍不了了,出口打断:“太子殿下,虽然这是你的暗卫留下来的马,但好巧不巧,这匹马是我的。”
崔言卿:……
随后二人便察觉到身后的灼热视线,他们不理会,直接翻身上马。
裴知晏将姜挽月环在怀里。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痒痒的。
她听见裴知晏说:“准备好了吗?”
这话怎么这么奇怪。
不就是骑马吗,怎么还要准备?
裴知晏身上的木质香味很好闻,扰的她脑袋晕乎乎的。
她下意识回答:“准……准备好了。”
裴知晏轻轻笑了,随后不经意间在她发顶亲了一口:“好。”
马跑了起来。
回城内的路上,姜挽月看见有匹马被绑在竹子上:“那是何人的马?”
裴知晏没看一眼,直接回答:“不知,先前过来的时候遇见几个黑衣裳的人,带着几个受伤的侍卫,应是他们留下的吧。”
说的是太子的暗卫和侍卫。
他们在途中遇见了。
姜挽月不疑有他。
她又想到什么,问裴知晏:“你是走来的吗?这晋王府离这城外竹林这么远,采薇去晋王府告诉你消息,也要一段时间,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