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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万安沈南寂珩聿后续+完结

子桑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南回心中凝思不过片刻,人就回了神,方看向寂珩聿有些白了些的脸色,目露担忧:“表兄,你是怎的了?可是出何事了?”寂珩聿皮笑肉不笑地觑着她:“无碍……脸疼。”实则方才要出手时,突如其来的心脏钝痛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曾有暴虐之称的宣祈帝,可不会如此心慈手软。可却看到她朝地上摔去时,他几乎不假思索手脚反应快过脑子,就将人接住了。如此反常的自己,让他眉头紧蹙了下,若是有女子投怀送抱,他感到厌恶,却对她的近身,竟有丝亲昵眷恋。他一定是疯了!寂珩聿心中唾骂自己一声。眼眸微眯,盯着怀中人看了须臾,他启声:“表妹,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坐到何时?”经他这么一提醒,沈南回好似才发现自己还坐他腿上,脸立即红的不像话,慌忙起身,落荒而逃似地留下局促地背影,出了...

主角:沈南寂珩聿   更新:2025-04-19 12: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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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寂珩聿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妹万安沈南寂珩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子桑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南回心中凝思不过片刻,人就回了神,方看向寂珩聿有些白了些的脸色,目露担忧:“表兄,你是怎的了?可是出何事了?”寂珩聿皮笑肉不笑地觑着她:“无碍……脸疼。”实则方才要出手时,突如其来的心脏钝痛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曾有暴虐之称的宣祈帝,可不会如此心慈手软。可却看到她朝地上摔去时,他几乎不假思索手脚反应快过脑子,就将人接住了。如此反常的自己,让他眉头紧蹙了下,若是有女子投怀送抱,他感到厌恶,却对她的近身,竟有丝亲昵眷恋。他一定是疯了!寂珩聿心中唾骂自己一声。眼眸微眯,盯着怀中人看了须臾,他启声:“表妹,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坐到何时?”经他这么一提醒,沈南回好似才发现自己还坐他腿上,脸立即红的不像话,慌忙起身,落荒而逃似地留下局促地背影,出了...

《表妹万安沈南寂珩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南回心中凝思不过片刻,人就回了神,方看向寂珩聿有些白了些的脸色,目露担忧:“表兄,你是怎的了?可是出何事了?”

寂珩聿皮笑肉不笑地觑着她:“无碍……脸疼。”

实则方才要出手时,突如其来的心脏钝痛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曾有暴虐之称的宣祈帝,可不会如此心慈手软。

可却看到她朝地上摔去时,他几乎不假思索手脚反应快过脑子,就将人接住了。

如此反常的自己,让他眉头紧蹙了下,若是有女子投怀送抱,他感到厌恶,却对她的近身,竟有丝亲昵眷恋。

他一定是疯了!

寂珩聿心中唾骂自己一声。

眼眸微眯,盯着怀中人看了须臾,他启声:“表妹,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坐到何时?”

经他这么一提醒,沈南回好似才发现自己还坐他腿上,脸立即红的不像话,慌忙起身,落荒而逃似地留下局促地背影,出了临风轩。

也没听到寂珩聿在后边补充了句“我脸疼的厉害”走地更快了。

人来的快,走的也快,海棠树下的氛围,顿时静悄悄无声。

只有站在不远处拿着早膳而来的石七,整个人石化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前面发生的一幕。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狠狠用手揉搓了几下,但不管怎么怀疑,眼前的画面都没有消失,直至表姑娘仓惶离去,自家世子寒凉的嗓音传来。

“杵在那做什么?过来。”

寂珩聿抬手按了按心口,那股钝痛的感觉没有了,他皱了下眉,有些不信邪,决定今晚当个梁上君子,将这表妹给解决了。

他方才的银针,扎入对方死穴,不会让对方当即死在自己的院子里,只会让人悄无声息三日内死去,免去不少怀疑麻烦。

“世子!”

石七拎着食盒匆忙过来,将食盒摆在桌上:“您是要在屋内用早膳,还是在此?”

石七垂下眼睛,不敢看世子有些慑人的脸色,内心还在震惊方才的那一幕,那是世子和表姑娘?

二人都抱在一块了?

世子不是不喜表姑娘,厌恶至极吗?怎就抱在一块了?

石七心中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快速飞过。

他内心的震惊未得到解惑,世子两指轻扣着桌面的声音,让他回了神,便听道:“我那表妹,平日都来给我送鸡汤,我还极其喜爱喝?”

“啊?”石七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当然他不敢说出来的,但他这副反应,让寂珩聿皱了下眉头。

石七只能支支吾吾道:“世子,您平日里不喜表姑娘,表姑娘送来的鸡汤,您都是打翻在地,怒斥让表姑娘滚的。”

说到后边,声音愈发小,尤其是瞥见世子顿时沉下去的脸色,他直接止了声。

世子变脸的速度,他又不是头一次见了,心中呐喊要吃苦头了,也不知世子怎么罚他。

他可不想顶着粪桶在烈日下晒一整日了,回想往事,他都觉得心肝胆颤。

就在他以为要挨罚时,世子再次开口了:“我竟如此混账?”

“啊?”

石七茫然,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毛病不少,不是眼睛出现问题,就是耳朵有问题,世子在说什么?

寂珩聿轻咳了声,嘴不受控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脸上的沉郁已经散去,恢复淡然的模样,面上平静,内心思绪只余地一息的不平。

垂下的眼睫,遮去了眼中重重浓重如墨的情绪。

身份被起疑,无可避免,毕竟他真的没有多了个表妹的记忆。

唇角轻扬起一抹弧度:“倒是个机灵的。”

石七左等右等没等到世子的责罚,心中暗叹怪哉不已,世子脾气何时如此好了?

回去的石七,悄悄摸摸摸出自己的小记,提下一笔:今日晴,世子阴晴不定,脾气竟意外的好说话,不喜表姑娘,也能将人抱在怀中,怪哉怪哉。

*

这厢,出了临风轩跟在沈南回身后的花前月落,同样情绪不稳,一副见鬼的表情。

她们怀疑自己的眼睛方才看到的那一幕,那是世子?

何时如此有耐心与女郎好声好气的说话了,没有打翻鸡汤,还关心女郎瘦了?还抱了女郎?!

二人就这么晕晕乎乎地跟着回了晚烟阁,鸡汤怎么完整地送去的就怎么完整的回来。

最后这鸡汤还是落入两人口中,而在院内打扫完的素素,也得了一碗,小眼发亮地捧着鸡汤喝。

花前一直关注着沈南回的情绪变化,从世子那回来,便在房内查看账本,好似前面不小心跌入了世子怀里,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不由地让她纳闷。

不过再怎么纳闷,也不敢问出口的。

沈南回更不会注意两人心里怎么想,她试探完了寂珩聿后,得到了答案,便不怎么在意了,最要紧的还是看账本。

表兄的确不是表兄,可又是表兄,变化如此之大,往匪夷所思的方向想也不可能,但这对沈南回来说,只要还是那个人就行,一样的好颜色,人就在那,也跑不了。

这一看账本,就是一两个时辰过去,不多时,已到了午时。

用完午膳,沈南回午觉歇半个时辰,方才从美人榻上起身,整了整衣裙,喝着茶的功夫,便见着月落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行了礼,说是宣家二女郎来访。

沈南回闻言,眸底漾出一抹喜色:“蓁蓁来了,快些将人请进来。”

月落应声,立即去将人请进来,不多时,身着一袭盈盈色襦裙,梳着分梢髻的女子迈步而来。

月白色缀了丝粉的衣裙,亮眼夺睛,芙容玉貌,美目盼兮。

抬眸间,似狐狸的眼眸,盈着笑意勾人,视线落在沈南回带伤的额角,笑意散去,眉拧起,目露忧色,几步到了跟前:“泠泠,你这额角这是怎的伤了?”

她伸手过来,触及时,停下来,似不敢触碰:“疼不疼?”

言语满是关切,沈南回摇了摇头,给她斟了杯茶,柔声回道:“无碍,现在是不疼了,涂些膏药不会留疤。”

宣蓁蓁在一旁坐了下来,又仔细看了会,语气忍不住责怪:“你啊,可不能粗心大意,伤着了破相,就不好看了,好端端的,怎就伤着了?”

沈南回三言两语简述了昨日乘坐马车马儿受惊险些跌入断崖之事,简明扼要,避开了马儿是被人做了手脚。

后边腌臜之事,她不想脏了蓁蓁的耳朵。

宣蓁蓁本就担心的神色,细眉越拧越紧:“好在你没事,你平日里就爱跑各地经商,还是多雇些打手护卫在身旁护着,马儿好端端地受惊,这得多危险。”

说着叹了口气,俨然也一副虚惊一场。

沈南回笑了笑:“受惊吓的是我,怎的你比我还担惊受怕?”

“我能不担心吗,我怕你有危险——”宣蓁蓁还想说下去,大抵她啰嗦起来与岐阳王妃有过之无不及,沈南回有心理准备,先一步将一块糕点塞进了她嘴里。

宣蓁蓁似嗔似怒地瞪了眼过来,见沈南回根本没放在心上,又一阵好气。

二人自小相识,是无话不谈的手帕交,宣蓁蓁是宣太保姬侍所出,乃宣太保次女。

吃完了糕点,宣蓁蓁将茶盏端起,喝了几口茶水冲去口中糕点甜腻的味道:“你这晚烟阁的糕点,真是越来越甜腻了。”

不怎么爱吃甜腻的糕点,到底还是将其吃完了,目光一转,见一旁的案几上堆了满满的账本,她眼睛顿时一疼:“这么多账本,你看的完吗?”

“可需我一同查看?”

沈南回扫了眼案几满满的账本,也是有些头疼,按了按眉心:“倒不必麻烦,多看几日我能忙完。”

宣蓁蓁颔首,也没有勉强,知晓自己这手帕交不想麻烦人。

二人聊着家常,宣蓁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视线频频看过来,沈南回抬眸看向她,柳眉微颦:“想说什么?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宣蓁蓁嗓音灵灵,柔和暖煦,话到嘴边顿了下,最终还是开了口,“我未出门,就听到洛阳城内传的遍地都是岐阳王世子带了个红颜知己回来,不出门都能耳闻,这可是真的?”

她想瞧热闹又不敢,语气便显地小心翼翼,怕触及沈南回的伤心处,方才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知晓自己这个手帕交情窦初开后,便仰慕于岐阳王世子,二人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洛阳贵女人人艳羡,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和沈南回交情深,宣蓁蓁自然知道一些外人不为知的真相,哪有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分明就是妾有情郎无意,后者厌恶前者。

每每见了人,都是一副横眉冷对不假辞色的模样。

寂珩聿生的俊美,翩翩公子世无双,未入朝为官,才名便已经远扬洛阳,自是有不少爱慕者。

同样,与其声名远扬的还有自己这个手帕交,才貌双全,即使是寄人篱下在岐阳王府的孤女,可她得岐阳王妃垂怜,又靠自己经商,隐有富可敌国的趋势,亦是洛阳天潢贵胄慕名的才女佳人。

若是寂珩聿当真带了个红颜知己回来,那泠泠……

想到此,宣蓁蓁眸色更加担忧,话说完后,都有些于心不忍揭穿了。

二人之间的气流,些许片刻停滞,窗外携裹着热风穿过直窗牖进来,拂向脸侧。

静默了几息,沈南回抬眸,眼眸含笑,朱唇轻启:“看来府中下人嘴不严实,什么话都往外传,这事我得好好与从母说说。”

“可不是什么红颜知己,不过是个侍女,如今在从母院子里伺候着。”

宣蓁蓁讶异:“竟是如此?”

沈南回颔首,宣蓁蓁不由好奇,追问了几句,沈南回便说了昨日的情景,听完,后者神色更是惊异。

“如此恬不知耻!”宣蓁蓁语气带了几分恼意,“哪有上赶着给人做妾的,良家女子愿嫁草介为妻都不愿做高门妾,怕是也是一个被世子皮相给迷惑住了的。”

说完,气的又喝了口茶,脸上怒意未散:“我一直觉着,你与世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迟早云开见月,这都什么人啊。”

沈南回好笑地瞧着宣蓁蓁恼意忿忿不平的模样,无奈摇了摇头。

“好在世子是个明事理的,不是那些见了一个瞧上一个的好色之徒,”话到此,宣蓁蓁停顿了下,“泠泠,虽然世子万般好,可我觉得,如此招女子的郎君,倒是极麻烦。”

沈南回并不介意她的直言,笑了下:“可我也是因表兄那副好颜色,才倾慕于他。”

宣蓁蓁无言片刻:“你倒是肤浅。”

话落,二人相视一笑。

可不就是肤浅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说女子就不喜好颜色的男儿郎呢,何况,身份地位,样样都是不错的。

身边又干干净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侍妾,可不就是更招人眼了吗?

沈南回要的就是他的身份地位,以及他养眼的模样,有岐阳王府作为靠山,才让她的生意稳如泰山,避免不少敌对。

宣蓁蓁没有多待,聊了些话,不打扰沈南回查看账本便告辞离开,沈南回将人送到门口,前者婉拒,离去前,宣蓁蓁忽然想到,来了岐阳王府,没有拜见岐阳王妃到底是失礼,便决定去拜见一下,不过她来的不巧,这时候的岐阳王妃正在午歇,不见客,宣蓁蓁只得离去。

在踏出院门时,目光忽地一顿,落在了生的极其貌美的一女子身上。

身后领路的侍女见着她停了下来,疑惑出声:“宣女郎?”

“那是何人?竟如此貌美。”宣蓁蓁问道。

侍女循着她注视的方向看去,瞧见孟染歌的身影消失在了廊庑处,面上露出几分鄙夷:“哦,自然是府中侍女,世子带回来的那位娘子。”

昨日之事,孟染歌孟浪之语传遍了整个岐阳王府,侍女自然知道了,她如何的恬不知耻,自是没什么好脸色。

闻言,宣蓁蓁眸色诧异一瞬,随后颔首,没有多言语。

步伐踏出门时,前脚鞋尖踢到凸起的青石板砖一角,险些没有站稳,好在身后的侍女急忙伸手扶住,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扶住人时,握住了宣蓁蓁的胳膊,那大袖露出半截细腕,雪白肤色上交错着可怖的伤痕。

侍女惊愕,正想瞧清楚是不是错觉,便见宣蓁蓁急忙将大袖拂下来。

“宣女郎,您没事罢?”

宣蓁蓁摇了摇头,说了无碍,先行一步,步伐有些快,走的匆忙,侍女只将人送到门口,方才回去。

*

月明星稀,夜阑人静。

虫鸣嘈杂声穿过窗牖清晰传进书房内,烛火明明灭灭,石七丝毫没有形象靠着一边的柱子呼呼大睡,书案后的青年,蹙着眉头。

手执着巴掌大的铜镜,明暗不清晰的光线下,俊美无瑕的侧颜,下颌骨棱角分明,原本侧脸泛红的抓痕消退下去不少。

寂珩聿盯着镜中自己模样瞧了许久,又抬手抚了抚下颌,旋即瞧了眼窗牖外的夜色,视线一转落在了靠着柱子睡着的石七,铜镜置下。

青年玉立修长的身影,踏出了书房,眨眼间,便出现在晚烟阁屋檐上。

晚风拂过,身影落在了窗牖边。

烛火摇曳,屋里还点着灯,烛光将女子纤细的身影映在窗牖上。

修长的手将窗牖一角打开,瞧见了屋内坐书案后忙活着女郎的身影。

寂珩聿眸中幽冷,盯了几息,手中再次出现一枚细长的银针。

手轻抬,携着一股内劲便要将银针掷出去,这时额角有些痒,手中动作停顿,疑惑抬眼,吐着白色蛛丝的蜘蛛,在他额角爬着。

寂珩聿额角突了突,毫不留情地将蜘蛛弹开,一针钉在了墙上。


沈南回哦了声,看着他,四目相对,气氛有片刻的宁静,沈南回骤然往前一步,寂珩聿不明所以,见着她又近一步,离剩一步距离停下来。

寂珩聿侧目都能瞧见不远处的几个庶母投看过来发亮看戏的眼神,以及身后不远处鬼鬼祟祟的石七,一时间,他有些头疼。

一个个闲的没事做。

沈南回手中团扇轻轻摇着:“我若是心里不快,表兄又当如何?”

昨日之事莫名被拉去挡人,无端给她拉了不少仇恨,若非她机智化解,恐出门不知遭多少人盯着,非要拉她切磋个输赢来。

此事怎么能轻易就过去,她计较的很。

寂珩聿凝思片刻,想到是他不厚道,便问:“表妹想如何?”

沈南回不假思索:“理应赔偿,不然我心里怎地痛快。”

未等他问,沈南回便说出要的赔偿:“我听说表兄游历所得自东海的夜明珠,给我两颗,我正缺做发钗的饰珠。”

东海的夜明珠,夜里能发光,是种稀罕物,只是用来做发钗……寂珩聿神色有瞬间一言难尽。

沈南回见他不答,蹙眉:“怎的,表兄不愿意?”

“并非,表妹既是要夜明珠赔偿,那我即刻让石七送过来。”

寂珩聿这次倒没有推辞,答应的也快,走时表情十分怪异,还瞥了眼她的发髻,似乎伸手在比划了下。

沈南回莫名,直到收到石七送到晚烟阁的两颗巴掌大巨大夜明珠,比她半张脸都大,总算明白过来寂珩聿那表情是何意了。

她以为只是像东珠般大小,不曾想如此之大。

这真做出发钗戴在头上,怕是脖颈都要压垮了。

用夜明珠来做发钗之事只能作罢,总不能把夜明珠敲碎了做成发钗,实在不好看,还是摆在屋内照明罢。

宣弭音一大早便被婢女拉起来洗漱,跟着台氏学掌中馈,她一脸困倦之色,眼皮都睁不开。

台氏恨铁不成钢:“不学这些,将来你如何在夫家自处,想要下人服你,不被妯娌拿捏,婆母脸色看,只能将中馈掌握在自己手里。”

宣弭音左耳进右耳出,一脸不以为意:“不是有嬷嬷在我身旁,在说了,我要嫁给太子,我将来可是皇后!”

台氏脸色显现出几分凝重:“太子如今有太子妃,你嫁过去只能做侧妃,皇后的位置何时能轮到你,况且不说如今朝中的局势,太子能否坐上那个位置都未定。”

台氏虽只是后宅妇人,可朝中的情况也是了解一下,每当各种应酬宴席,都是维持人情的,若非不慎,太子一旦倒台,那宣家一百几口,怕是满门抄斩。

台氏自然是不想将女儿嫁给太子的,那不划算,恐会连累到宣家,太子一旦出事,宣家也不能独善其身。

宣弭音打了个哈欠,嘟囔着:“怎么就不能是我了,阿父乃太保,三公之一,以我宣家长女的身份,日后想要当皇后,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根本说不通,人也听不进去,台氏忧愁不已,便只能板着脸色。

宣弭音百无聊赖实在学不进去时,一个婢女匆匆走进来,方行了礼,她便不悦的呵斥:“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婢女身子一哆嗦,忙道:“回女郎,沈家女郎今日上门拜访……”

宣弭音不耐烦打断:“来便来,不就是一个孤女,看来又是瞧那个小狐狸精的。”

台氏却是变了脸色:“可是将人请进来了?”


什么太子的座上宾,太子妃听着更想笑了,不以为意,要是座上宾,何必躲躲藏藏在这别院中,见不得人就是见不得人,将自己捧的如此高尚。

夏衣看到孟染歌的情势后,脸色微微发白,想求饶也不敢,孟染歌向来不给她什么好脸色,而太子妃善妒,她若是开口了,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便只极力缩小存在感。

李宅前对侧的马车内,月落坐不住了,马车内闷热的很,询问的眼神看向了一旁:“女郎,已经过去了估摸有两刻,回王府吗?”

沈南回捏了捏眉心,掀开帘子看了眼,没等到李宅有什么情况:“回吧…等会儿!”

月落欣喜的神色一僵,还未有反应,手里的团扇被女郎拿了过来,施施然下了马车,她茫然跟着下马车。

随即看到了一辆马车匆匆而至停在了不远处,正是李宅门前,看到下来的人是太子后,月落嘴巴微张,很是吃惊。

脑海中已经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了,什么太子妃幽会情郎,太子得知消息,怒气冲天上门抓奸……

正天马行空的时候,诧然看到了后一步下马车的人,脑子的想法顿时萎了。

“女郎,那不是世子吗?”

月落吃惊,不确定道。

回应她的,是女郎一句“跟上”,她茫然跟上了。

马车前的谌硕忍不住侧目,很想也跟上,但想到他是马夫,只能克制住了。

沈南回不知道的是,手底下的人,性子几乎随了主子,极为爱凑热闹。

“表兄。”

寂珩聿慢一步下了马车,瞧见的身影是太子急急忙忙进了李宅,正要慢步跟上,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了耳畔。

寂珩聿诧异侧目看向到跟前的人,眼里满是询问:“表妹?”

自家表妹笑吟吟看向自己,避而不答:“你怎的也在此,是同太子办要事吗?别愣着啊,赶紧进去,叫殿下觉得怠慢了可不太好。”

寂珩聿疑惑地被扯着袖角迈步往前,他觉得有些不对:“你为何跟着?”

沈南回面不改色:“我方才也看见了太子妃,正好向太子妃请个安。”

是这样吗?

寂珩聿困惑,觉得眼前表妹笑中含了丝喜色的意味,莫名地他意识到什么,步伐加快。

一种看热闹不约而同的默契感,身后茫然脸的月落,一脑袋问号的石七,他疑惑抓了抓后脑勺,看了眼前边极为登对的两道身影。

是他眼睛出现问题了,还是世子多少有点疾,这是和表姑娘和好了?

好的也太快了吧。

加快步伐的沈南回寂珩聿两人,赶上了看热闹的前景,便听到太子怒喝的声音:“住手!”

“殿下!”

见到缙云皓的身影,太子妃及几个侍女连忙行礼。

“殿下怎的来了……”未等太子发话,太子妃笑吟吟迎上去,对上沉着脸色避开她,到了那外室跟前时,脸色骤然一僵。

孟染歌被搀扶了起来,承受了不知道多少耳光,皙白精致的脸颊泛起了红肿,眼眶氤氲着水雾:“我与郎君不过是生意上的合作,也是贵府座上宾,太子妃如此,简直欺人太甚!”

孟染歌恼怒地甩开了太子的手,眼里都是冷色。

被当众拂了面子,缙云皓脸色难看一瞬,他掩饰的好,转瞬便恢复如常,不悦的眼神转向太子妃:“太子妃,你在做什么?你竟敢私自对孟娘子用刑!”

太子妃心头不好受,尤其是看到太子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她的感受,甚至当众呵斥她,以及处处维护那个外室,这一责问,让她怒火爆发了出来。


瑞安郡主的赏花宴,无非都是些年轻的姑娘,上了年纪的岐阳王妃自是不大感兴趣,除非是朝中命妇的宴请,她方才出席。

“奴婢这就去。”李嬷嬷立即去将消息告知,一前一后去了晚烟阁随后便是听雨阁。

夜风呼啸而过,吹进宁静的书房内,寂珩聿将从太子那得来的图纸交给暗卫去办后,便是寂坐了几个时辰,沉思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苦了外边的石七,顶着一双睁不开的眼,打了好几个哈欠,最终顶不住,站着靠墙上就睡着了。

屋内,寂珩聿思索了一阵,自己白日的行为,恐会给那小姑娘造成困扰,明日便向她致歉。

想通后,心里的苦闷顿时散去,愉悦不少,寂珩聿站起身走出书房,侧眸看向站着都能睡着的石七,抬脚踹过去一脚。

顿时在梦中惊醒过来的石七:“世子!”

回应他的是世子一声不咸不淡的“嗯”声,旋即留下一道背影,进了一旁的屋内。

石七:“……”

所以,世子哪看他不顺非要踹他一脚。

翌日,天光将明。

宁静了一晚的王府,陆续有下人活动起来,打扫的打扫,忙活的忙活。

花前端着双鱼铜盆进了屋内,见着沈南回坐在梳妆台前,由月落伺候着梳发髻,她将铜盆放置一旁的小案几上。

“女郎,从昨日秦伯侯被段廷尉卿押进了刑狱,相国府至今都未有动静。”

花前在一旁,低声叙述让人盯着相国府动静得来的消息。

闻言,沈南回没有多大意外,洗漱完了,用着干净的巾帕擦着脸颊,方才道:“不出七日,秦伯侯便会从廷尉司出来。”

花前有些担忧:“那届时,秦伯侯是否会找女郎您的麻烦?”

沈南回眼底露出一抹笑意,不达眼底,似讥讽的意味:“一个没有脑子的,想必秦相国会有顾虑,必是不可能让他莽撞行事。”

漱了口,洗了遍手,擦干净后,二人到了堂屋,桌上已经摆上了早膳。

沈南回用完早膳,心里有些不大放心宣蓁蓁,用完早膳,打算去一趟太保府。

辰时过后,整个天已经被天明笼罩,炎热灼人眼。

沈南回在花园逛了逛,消一下食,欣赏着花园早上盛开的花儿,晨露的气息总是比以往都令人心脾愉悦。

姹紫嫣红的紫薇花香飘进鼻尖,沈南回摇着团扇,立于紫薇花树下,王府花园种了不少品种的花,这紫薇花还是从母嫁进王府时亲手栽下的。

如今长的高过屋檐,早几日已经收蕊的紫薇花瓣飘落,地上落了不少花瓣,除她在赏花之外,王府的几个姬侍也在赏着花,没想到会撞见。

几个姬侍纷纷过来打声招呼,过一下眼,各个含笑,从聊着什么花,到昨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衣裳之类的,又到胭脂水粉,和睦的令人惊叹。

沈南回倒是随口回复几句,不热情也不冷脸,她们也瞧出来了,干笑着像是没有发现,聊完才转身到另一边的湖边赏菡萏花。

消食的差不多,沈南回便回晚烟阁,只是在转身之际,意外看向朝这边而来的寂珩聿。

沈南回看了眼便收回目光,打算绕开他回去,只是不想他竟挡在了身前,沈南回往旁边绕,他又拦住路,她不满看向他:“路这么多,怎的表兄偏要挡我的路?”

寂珩聿神色略微有些不自在,先是轻咳了声,才刻意板着脸道:“昨日拉表妹你拦人,是为兄不对,表妹不要放在心里。”


至于茶是什么口味,同喝水没区别。

闻言,缙云皓笑了声,品完茶,才说起正事:“昨日孤那表弟,可是被段廷尉卿押进刑狱了。”

雅间内的琴音并没有影响到二人的交谈。

“起因是轻薄了沈娘子。”缙云皓不紧不慢地落下话,手持茶杯心思不在此的寂珩聿,整个人忽地一顿。

缙云皓笑了下,眼中闪过一抹对沈南回的欣赏之色:“如今整个大魏,人人畏惧孤那外祖父,谁不将孤那表弟捧着,偏就沈娘子,让他入了狱,实在好胆量,沈娘子倒是有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

见寂珩聿未搭腔,打量了会他的神色,缙云皓道:“怎的,此事珩聿你应当也是清楚的,你昨日不是向沈娘子表明心意,当众婉拒了多位女郎,便是在此前,孤那烂泥扶不上墙的表弟,轻薄调戏沈娘子。”

说到此,眼中的笑意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厌恶之色。

只是可惜的是,虽进了刑狱,但过不了多少日估计也得完好无损地从廷尉司出来。

寂珩聿仍旧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眸微敛,鸦羽色般的长睫投下阴影,遮住了眼中不明的情绪。

喝完白玉茶杯里的茶,寂珩聿此时出声:“殿下想除掉秦伯侯,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动手。”

二人的视线对上,有锋芒在交汇,瞬间又化解,好似无事发生。

缙云皓举起茶杯:“廷尉司可不是这么容易进人,防守的密不透风。”

“殿下不试一下又怎会知道行不行?”寂珩聿语调轻缓地反问。

琴音余绕,醇厚的茶香在二人之间弥漫,已经喝了有好几杯茶的寂珩聿,放下了茶杯,随手拿起旁一块桃花样式做工十分精致的糕点。

糕点有些甜腻,吃了一口寂珩聿就不大感兴趣了,将之扔在案几上,耳边再次传来太子的声音:“秦祈年遇刺之事,孤让人去试探了大司马。”

寂珩聿坐姿慵懒,一手支着下颌,闻言抬起眼来,神色露出几分意外及好奇,缙云皓没有吊胃口的意思,反是皱紧了眉头。

“试探所出的结果,竟不是大司马?你说,是大司马隐藏的深,还是孤根本看不透,他刻意如此?”

“若不是他,又是何人暗地里下的黑手?”

本以为是大司马下的手,或许能将大司马拉到他的阵营中,谁知竟不是他,这让缙云皓感到十分意外和困惑。

寂珩聿瞥了眼珠帘外弹着琵琶的女乐师,似没有注意两人在交谈什么,他将目光收回来:“人心隔肚皮,大司马为武官,坐到如今的位置,向来不是莽夫,殿下如此明目张胆地去试探,大司马又怎会露出马脚。”

“防的就是秦相国暗地里派人去试探,大司马精着呢,不过殿下可以试着将大司马拉过来,以如今朝中的局势,只有大司马能与之抗衡,殿下的位置才能稳固,让大司马和秦相国争斗,殿下可坐收渔翁之利。”

一番话点开了缙云皓心中的迷惑,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染上了轻快的笑意:“果真,知我者非珩聿也。”

寂珩聿但笑不语。

缥缈的琵琶声戛然而止,二人转头,便看到是随从进了来,女乐师抱着琵琶离开,随从才向缙云皓二人行礼。

“殿下,太子妃前往了别院。”

缙云皓诧异站起身:“什么?!”

寂珩聿漫不经心的抬眼,不知缙云皓情绪为何如此激动,转而那随从又接着道:“太子妃听闻别院孟娘子的事情,在殿下出门不久,太子妃去了别院,此时怕是已经到达别院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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