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送了一束别的女人不要的玫瑰花?」
这么直白的发言成功让他跳了脚。
「又来又来,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像个神经病一样好吗?」
神经病三个字扼住了我的喉咙。
两天前的画面又跳进我脑子里。
2
两天前,我在陈泽手机上看到一条暧昧短信。
未知号码,语气却很熟稔。
被我追问后,他不耐烦地吼了几句。
「说了我不认识,发错了!」
很反常的态度,成功激起我的不安。
「这个号码给你发了几次信息了,上次看到是约你看电影,这次是说想你,她多大了?」
我红了眼睛。
「她结婚了吗?她家人知道她约一个已婚男人去酒店吗?」
「上个月八号,你骗我说在出差的那天,你和谁待在一起?」
我像个泼妇一样喋喋不休,争吵一触即发。
双方情绪到顶点的时候,他看我就像看生死仇人。
当时他也说了这句话。
「你就是一个神经病!活该你爹不疼娘不爱,我要是他们,早就掐死你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要说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陈泽当之无愧。
他知道我的软肋,知道怎么捅刀子会让我更加难受。
这话一出,剑拔弩张的吵架气氛瞬间分崩离析。
他赢了。
我仿佛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后彻夜未眠。
第二天他醒来,看到在沙发上坐了一整晚的我。
不知道他是心虚还是愧疚,破天荒主动搭腔。
「过两天结婚纪念日,我到时候提前回来陪你吃饭。」
然后像随意敷衍一只小猫一只小狗,带回来一束别人用过的玫瑰花。
3
纪念日那晚最终还是没有像阿姨想的那样和平。
我们开始冷战,陈泽有时通宵不归家,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
而我忙着照顾我爸,已经没有时间去过问他的去处。
一个月后,医院在某个夜晚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在ICU门外等待的时候,我下意识拨了陈泽的电话。
铃声响了好几次才接通。
我的语调不自觉发颤。
「陈泽,你能不能来医院陪陪我?医生说爸爸不行了...我好怕...」
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