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按在手术台上时，后颈的蝴蝶胎记正在渗血。
继母握着我的手，指尖的钻石戒指硌得我生疼：“念念乖，你妹妹的心脏病只有换你的心脏才能活。”
监护仪的滴滴声里，我看见同父异母的妹妹林小羽躺在隔壁手术床上，朝我比了个口型——“蠢货”。
她腕间戴着我生母留下的翡翠镯子，是上周她哭着说“只是借戴三天”骗走的。
“爸，你答应过我……”我想转头看向手术室门口，却被护士按住头颅。
父亲林明辉穿着高定西装，正把林小羽的手放进顾氏太子爷顾沉舟掌心：“沉舟，小羽以后就交给你了。”
顾沉舟的视线掠过我，金丝眼镜后的眼底毫无波澜。
这是我暗恋十年的男人，上周刚在我的订婚宴上，把象征顾家主母的蓝钻项链戴在林小羽颈间：“念念，你妹妹更需要这个位置。”
麻醉针推入血管的瞬间，我想起昨夜在书房听见的对话。
林小羽娇笑着翻看我的体检报告：“妈，她居然真的以为我得了心脏病？
当年在她牛奶里掺慢性毒药，还不是乖乖把骨髓捐给哥哥？”
哥哥林跃——我名义上的继兄，此刻正守在手术室外，等着接收我的肝脏。
他们一家人，早已把我当成行走的器官库。
“林念念，你知道为什么你生母会死吗？”
继母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僵硬的耳垂，“她发现你爸转移她的婚前财产，想带你们母女离开，结果……”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剧痛中，我终于想起那年暴雨夜。
生母把我藏进衣柜前，往我手里塞了块带血的碎玉。
后来警察说，她是“意外”坠楼，但临终前紧攥的掌心，刻着“林明辉”三个血字。
意识消散前，我盯着天花板的冷光发誓：如果有来生，我定要这四个人，用血来偿还！
再睁眼时，刺鼻的消毒水味换成了清甜的栀子花香。
雕花大床上铺着我17岁时最爱的星黛露床单，手机屏幕显示2012年7月15日——生母坠楼前三天。
“念念，下来吃饭。”
继母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虚伪的温柔。
我摸向颈后，蝴蝶胎记还在，但掌心多了块冰凉的碎玉，正是前世生母塞给我的那块。
镜子里的少女眼角微红，却闪着冷冽的光。
我知道，此刻林小羽正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