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甜得发腻,“听说您新得了块地?”
周世昌灌下半杯威士忌,领口的汗把丝绸衬得发亮。
“不过是张废纸...”他突然压低声音,“要不是上头催着找军火运输图,谁稀罕这破玩意儿?”
陆千山的小指在桌下连敲三下。
藏在吊灯里的微型摄像头轻微转动,将周世昌发红的眼眶、露西突然绷紧的肩膀,统统吞进黑暗。
“密码本在书房保险柜...”周世昌的舌头打着卷,“只要...”话没说完就栽倒在赌桌上。
露西蹲下身时,陆千山瞥见她后颈的樱花刺青。
怀表链突然绷紧——有人在暗处拽他。
回头只看见林秋月的旗袍角消失在旋转门后,裙摆沾着可疑的油渍。
“云鹤先生~”露西的红唇几乎贴到他耳垂,“要不要去后台喝杯醒酒茶?”
陆千山反手甩开她的手,故意撞翻威士忌。
酒液漫过地契边缘,荧光标记在酒渍里忽明忽暗,像极了黄浦江面的浮尸。
9.迷影重重夜猫子在周宅墙头乱窜。
陆千山贴着潮湿的砖墙,鼻间全是露西残留的樱花香水味——混着血腥味,像极了绞肉机里碾碎的花瓣。
望远镜里,松本的和服下摆扫过书房地板。
周世昌点头哈腰递出个檀木盒,月光在盒面的菊花纹上一闪。
陆千山的指甲掐进掌心——那是特高课的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