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抓起凳子砸向镜子。
当玻璃哗啦啦坠落时，他听见窗外传来一声清晰的鸦鸣。
跌跌撞撞地冲回窗前，林晏看见那只白鸦正站在院子里的枯树上。
月光下，它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那不是鸟类的影子，而是一个女人的轮廓。
白鸦突然张开翅膀，一片羽毛飘进屋内，正好落在林晏未完成的肖像画上。
画中模糊的女人面孔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赫然是他在车祸中死去的未婚妻沈雨晴。
林晏的呼吸停滞了。
他颤抖着摸向画布，却在触碰的瞬间被一阵剧痛袭击——右手无名指的指甲缝里，不知何时扎进了一根细小的白色羽毛，正缓缓渗出血珠。
窗外，白鸦发出最后一声鸣叫，振翅飞入漆黑的夜空。
林晏瘫坐在地上，看着月光将自己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头部的位置，分明多出了一对展开的翅膀。
2 逐渐失控林晏在浴缸里醒来，冷水浸透了他的衬衫。
他猛地坐起，后脑勺撞上瓷砖，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浴室的镜子上布满水雾，但依然能看见十几个血手印——都是右手的，都是他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