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映出石山缝隙间跳动的火苗——那是千年不熄的“佛前灯芯火”,专焚心怀执念之人。
“佛窟有三劫:身劫炼骨,言劫炼舌,心劫炼魂。”
夜孤鸿指着山脚下的石碑,上面用梵文刻着“非破执者不得入内”,“当年你父亲曾在此地被莲台火焰灼伤右臂,却始终未说出轮盘碎片的下落。”
苏妄言握紧清霜剑,剑鞘上的并蒂莲纹与山壁莲瓣产生共鸣。
他忽然注意到自己心口的玲珑心纹路在发烫,与在归墟获得的兑之碎片形成水火交征之象——这或许就是开启佛窟的钥匙。
踏入山隙的刹那,热浪扑面而来。
通道两侧的石壁上,无数盏青铜灯台自动点亮,灯芯火焰化作赤链蛇形态,嘶嘶作响着游向二人。
苏妄言施展出“九霄剑诀”的“火舞清风”,却发现火焰遇剑势反而暴涨——原来身劫考验的是“不抗不退”。
“收剑,以心灯照路。”
夜孤鸿突然闭目,单刀垂地,任由火焰缠绕手臂,“这些灯芯火是历代高僧的执念所化,唯有放下对抗,方能看清前路。”
苏妄言恍然大悟,将双剑收入剑鞘,以掌心贴住山壁。
玲珑心的热气与佛火共鸣,竟在石壁映出母亲的身影——她当年也是在此地,用清霜剑的冰寒压制佛火,却因执念过重被灼伤。
“第一劫,过。”
通道尽头的石门轰然开启,露出刻满佛言的圆形石室。
中央石台上供奉着半焦的贝叶经,每片叶子上的梵文都在跳动,正是言劫的考验——“妄言者,舌上生莲亦生刺”。
“问尔:何为离火之相?”
空中响起沧桑的佛言。
苏妄言想起归墟潮汐使者的话:“水之相在润,火之相在净。”
他合十答道:“离火非焚,是为净化。
焚尽虚妄,方得真如。”
贝叶经突然发出清越鸣响,焦黑的叶片竟重新焕发生机,浮现出“离火莲台”的路线图。
夜孤鸿看着少年,眼中闪过惊讶——当年苏师兄在此地答“火之相在灭”,终究带着玄霄宗被灭的执念,而苏妄言的回答,却暗合天道轮盘“泽被万物”的本源。
穿过言劫石室,二人来到佛窟核心。
直径十丈的圆形祭坛上,悬浮着九朵燃烧的金莲,每朵金莲中央都坐着一位金身罗汉,手中捧着的,正是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