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
“这是存档。”
顾言走近，指尖拂过一块屏幕，上面定格着她前世跳《天鹅之死》时失误摔倒的瞬间。
“你知道你在练跳‘双足转’时，哪个点最容易脚踝外翻吗？
我知道。”
“你知道你左肩比右肩低了2.3度吗？
我也知道。”
“我不是为了看你，我是为了修正你……不再受伤。”
他的语气平稳，像医生陈述病情，像程序员读一段代码。
可苏瑶却感到从脊背蔓延开的一阵冷意。
这不是爱。
这是算法的爱，是一种可以被预测、被控制、被量化的爱。
她捂住嘴，险些呕出恶心感。
顾言却低下头，像是终于要说出一件埋藏许久的秘密。
他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露出手腕上一道斑驳的疤痕。
“这一圈，是我替你跳完《天鹅之死》那天，踩碎钢板时留下的。”
“十三次轮回，每一次你死，我就记录错误原因，修正行为路径。”
“第一次，我把你锁在家，你跳楼了。”
“第四次，我用药控制你情绪，你吞下半瓶安眠片。”
“第七次，我毁掉舞团，你鞠躬退场后自毁脚骨。”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每一句都像刀子扎在苏瑶的心上。
“后来我明白，不是你不想活，是我……没学会怎么爱你。”
“所以这一世，我改了策略——不再阻止你跳舞，不再强迫你改变。”
他缓缓跪下，拿起她刚刚踢落的那双舞鞋，像捧一件圣物般轻轻为她拂去灰尘。
“我做了新的鞋底减压设计，让你的足弓能承受更久。”
“我不再控制你跳什么，只是调整灯光温度，让你眼睛更舒适。”
“我甚至不碰你——我每天靠着数据入眠，只为不再犯错。”
“前世你说我冰冷，可我只是不会爱。”
“今生，我想做你的软胶垫，不再让你痛。”
**苏瑶泪水已模糊了视线，却说不出一句怨恨。
她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偏执总裁，第一次像孩子一样跪在她脚下，用一整座信息堡垒向她坦白他的恐惧与悔恨。
她明白了，那些监控并非来自窥探，而是来自彻底的无力感。
当一个人不再信任命运，就只能一遍遍地复制控制——哪怕将爱也变成了程序。
可这份爱，太沉重，太窒息。
苏瑶转身，一步步离开监控室，像逃离一场精密计算过的噩梦。
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