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等这次运输成功,我让江南多送些鹅黄缎子——明修哥哥信里说,北疆的雪把娘的襦裙都磨破了。”
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皇帝的狼首纹披风卷着雪气闯入:“玄奚在中路官道设了伏兵,约有三百蝶奴。”
他将密报拍在舆图上,目光落在叶昭宁腰间的惊鸿剑,“沈兄已伪造漕运司加急文书,让玄奚以为西路是主粮道,你带狼首卫走东路秘道,我亲自镇守中路。”
“我随皇上走中路。”
叶昭宁按住剑柄,狼首纹甲胄在火光下泛着冷铁色,“惊鸿火油需近战引燃,蝶奴的赤焰刀怕水,父亲去年信里提过。”
任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平安符上的莲瓣硌着叶昭宁掌心的薄茧:“东路秘道有狼首卫布的雷火阵,你带二十骑先走——中路有皇兄和沈世子,足够应付。”
雪夜的官道上,玄奚蝶奴的赤焰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沈砚之握着缰绳,玉坠下的户部腰牌冻得发冰,他望着前方假装慌乱的运粮车,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狼嚎——那是镇北军的信号,代表雷火阵已启动。
“沈世子,前方有伏兵!”
车夫突然甩鞭,装着普通熏衣草的车辕裂开,露出底下的惊鸿火油陶罐。
沈砚之抽出半旧的惊鸿剑——正是叶昭宁去年教他的那式“破冰”,剑穗上还系着向任瑶求来的平安符穗子。
赤焰刀劈来时,他偏头避过,剑尖挑开陶罐封泥。
雪水混着火油泼在蝶奴披风上,叶昭宁的狼首卫突然从两侧山壁跃下,弩箭带着火折子射向地面,紫蓝色的火焰腾起瞬间,惊起漫天赤焰蝶。
“黄烟起,蝶群聚!”
叶昭宁的声音从秘道方向传来,沈砚之看见东路方向腾起淡紫色烟柱——那是紫茎熏衣草特有的烟,能扰乱蝶奴的蛊虫感应。
他望着蝶群在火中纷纷坠地,忽然想起任瑶在国库说的话:“玄奚以为蝶群是武器,却不知它们怕极了家乡的薰衣草香。”
破晓时分,叶昭宁回到京城,狼首纹披风上染着淡紫的烟渍。
任瑶守在国库门口,怀里抱着刚熬好的熏衣草露,见她平安归来,指尖的颤抖才化作唇角的笑:“沈世子传回消息,中路焚敌两百,东路粮草无损。
父亲和明修哥哥的信——”她递出封着双生莲蜡印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