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探明,雾隐粮草囤在毒龙潭西南角,正是十年前叶叔叔遇袭的旧营地。”
她指尖抚过叶昭宁紧攥的拳,那里还留着上月校场练刀时的血痂。
叶昭宁忽然看见锦囊边缘露出半片鹅黄缎子——是前日任瑶向江南织造讨的,本想给叶母做新襦裙。
此刻缎子上绣着细密的熏衣草纹,针脚歪斜,分明是任瑶连夜赶工的。
她喉间发紧,想起父亲信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昭宁,任瑶公主若哭了,便带她去看宫中密道的双生莲,那是她母后亲手栽的。”
“我要去北疆。”
叶昭宁站起身,狼首纹银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带着镇北炮,带着狼首卫,把毒龙潭的雾,连本带利地烧回来。”
她望向任瑶,看见少女眼中有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就像三年前宫中密道遇袭时那样。
皇上任轩推门而入,狼首纹战甲还带着校场的金鼓气,手中龙吟剑的剑穗上系着叶明修的旧玉佩。
“狼首卫已整装,镇北炮可破血雾。”
他将剑递给叶昭宁,剑柄新刻的狼首纹与她的银簪相呼应,“镇北将军临终前托信使带回口信——‘龙吟剑若染血,必是玄奚的王庭在哭。
’”剑鞘落地的声音格外清晰。
叶昭宁握住剑柄,感受着兄长握剑的温度——三个月前她还在教哥哥的小女儿绣双生莲,此刻却要带着他的剑去讨还血债。
任瑶忽然伸手,替她别好狼首旗穗,袖中掉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画着三色熏衣草烟的用法,边角写着:“黄烟困蝶,青烟辨路,红烟传信——昭宁亲启”。
校场点兵时,暮色已染红狼首旗。
叶昭宁望着皇上披风上的战旗残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在宫中密道说“玄奚的阴谋该终结了”,如今终于轮到她接过这面旗。
任瑶站在城楼上,手中捧着的不是公主的金册,而是沉甸甸的熏衣草账册,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绣着狼首纹的裙裾——那是她亲手改的,说这样便能与镇北军同袍共战。
“记住,你的背后是整个大盛。”
皇上的声音混着暮色,“还有……”他望向城楼,任瑶正将一串蓝蝶贝狼首坠塞进信鸽笼,“有人在替你数着归期。”
<马蹄踏碎银杏叶时,叶昭宁忽然摸向颈间的狼牙坠,发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