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住了一瓣雪花,暖黄的灯火下看不分明,只是融化的很快。
我不知道宋明说了什么,只是我爹答应赠他银两,待他取得功名后,就回来迎娶我。
宋明很快就出发了,只待来年的春闱。
临走时,他轻轻地拥住了我,不是我意外地将他压在床上,也不是我耍赖要他背我。
是他真的,想抱我。
我爹也和孙家父子一起走了,准备在年前再行一趟商,转眼间,姜家就只剩了我和翡翠。
我请了城中最好的绣娘来教我刺绣,我要亲自做一身嫁衣,到那天,穿上它成为最美的新娘。
可是,孙子言带着我爹回来了,他说我爹在途中染了重病,非要回来再看我一眼……我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人,他面容苍白,消瘦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
我握着他的手,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他醒着的时间很少,这日,他醒过来非要见我。
“晚晚…晚晚,爹爹放不下你…”,他浑浊的眼睛有些湿润,“晚晚…你嫁给小言吧,晚晚…”为人父母者,所愿不过子女有个好归宿;而为人子女者,又如何能违背……我闭上眼睛,鼻头酸涩。
“好,我嫁给小言,你要好好的,看着我嫁给他。”
他欣慰地笑了,又昏睡了过去。
婚礼从简,孙子言承诺我,等回了南方,一定会重新我给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不置可否。
成亲的前天晚上,我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一席华美的嫁衣,细细摩挲着,就差几针就完成了,身旁的炭火劈啪作响。
我拿起剪刀,将它一块块剪碎,投入炭火当中,看着它被烈焰卷噬,烧成灰烬……孙子言带着我和我爹要回南方了,我从我院中的树下挖出一坛梨花白,那是当初从我爹酒窖中偷出来的。
一坛给了宋明,另一坛,我留了下来。
我找到王富贵,请他替我将这坛酒转交给宋明,告诉他,是我姜晚负了他。
江南的水土很养人,我爹的身体也逐渐好转。
孙子言也如他承诺那般,重新给了我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也逐渐喜欢上江南,只是每逢下雪之际,心却没由来的沉闷。
后记京城的春天仍旧冷冽的紧,宋明裹紧身上单薄的衣衫,进了街上最大的一间酒楼。
“来一壶梨花白。”
“好嘞!”
小二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