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肩织日、月、龙纹,下裳白罗大带、六彩大小绶,钩、佩,环不计其数。
冕冠十二旒。
“齐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目光凝滞在前方,良久,才以几乎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所以说。
“国师连奏折都敢看,还怕穿这身冕服?”
“你别说,我穿这身还真有点王的模样。”
我被铜镜中的自己吸引,完全没留意到身后齐云隐晦的神情。
“系统启动程序吧。”
17我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白光,这不是传送程序启动的前兆吗?
待我反应为时已晚。
“渺渺对不起,我不该为一己私欲让你两难抉择。”
“齐云你别乱来,我陪你过完这一生照样能回去。”
我惧意从油然而生。
我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系统,希望它能停下来,系统抹一把眼泪继续启动程序:“对不起宿主,齐云现在拥有我的所有权,我必须服从他的命令。
临别了了,告别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齐云壮着胆子走进我,心脏扑通狂跳,一个吻落在我的眉间。
“让我再忤逆你一次吧。”
预感到马上离开,我突然记起魏绾。
“齐云,别让再魏绾守那破观,让她上朝堂,必让你物阜民丰。”
我说话断断续续,但勉强交代清楚。
我本想亲自操作,让魏绾在官场上大显身手,现在只能潦草交代。
“监察机构尚有漏洞,若逢荒年漏洞昭然。”
齐云笑着点头,他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但我看他的口型是在说“好”。
白光闪过,我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们都清楚,这一别便是永远。
18我将冕服妥善存放,唯独平安扣贴身佩戴。
往往总总,恍如隔世。
齐云道是没落将门的后裔,与我相遇那年,他父母双双病逝,家里长辈都在为宅子怎么分闹得不可开交。
他没有家人。
十八岁的我正是爱装的年纪,于是我随口许下承诺:“以后你跟我混,有我的地方就是家。”
那时我尚不知这句承诺的份量。
直到永别,这句话我也是没能做到。
我顺利毕业,毕业后计划搬到南方的城市,那里四季如春。
几乎所有的痛与泪都发生在春天,但所有的情与爱也留在春天。。我还是会想起齐云、魏绾、方乘歌、系统,还有数不尽的老友们。
我把家里的书店关掉,在南方小镇上买